于浊仅突然笑出声,歪着头邪魅,“所以呢?干净吗?”
林凹权被这个笑吓得一愣,那笑在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定了定心神,林凹权说:“怎么可能还干净?那个富婆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姜劣在老地方被她上了,一个都还没成年的高一男生,竟然赤身裸体满身伤痕躺在天台的雪地上,可真美啊于浊仅。”
笑得越发猖狂。
“证据呢?”于浊仅像是置身事外。
林凹权:“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像这种难得一遇的画面,留在脑海最生动。”
于浊仅:“不是我说,那女的到底是多有魅力,才能让姜劣那个同性恋起反应?”
“你说什么?!”林凹权的笑消失殆尽。
于浊仅轻哼:“你还真是擅长说谎啊,什么脏水都能往人身上泼。你们怎么能这么卑劣呢,为了让姜劣背锅,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他家应该挺穷的吧,不然怎么就这么任凭你们摆布,任那个女人使用?”
林凹权冰冷视线看向于浊仅:“你是谁?”
“我是谁?”于浊仅轻笑:“你不觉得这问题问得又晚又蠢吗?
“你……你!”林凹权拳头砸向透孔玻璃,“你们这两个恶心的同性恋!”
“恶心?又有什么所谓,你都被关了,这么生气干什么?姜劣对你们又不感兴趣。人腰细腿长、一张能打的脸,成绩又那么出色,被富婆看中不也是理所当然?”
林凹权一脸不可置信,继而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你真的不介意?你知道他们都玩了什么play吗?他脏了于浊仅,太脏了!那么脏还好意思缠着你,难怪性情变化那么大!”
“你错了,不是他缠着我,而是我缠着他。不管他们玩过什么,都是你的片面之词。几年校园霸凌,只有姜劣人尽皆知,只有他不停被唾弃,被疯言疯语缠个没完没了。”于浊仅嘴角微挑,“每次我吻他,总能吻出一些你们强加在他身上的肮脏。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不停吻,直到吻去……”
“闭嘴!滚!给我滚!”林凹权像是脚踩泥沼,上半身前倾,手铐砸在桌上发出哐哐声,“别让我再见到你,肮脏的同性恋!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于浊仅往后一靠,嘴角都是笑:“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凹权眼里布满血丝,是怒极了。
于浊仅问:“是谁陷害你入狱的?”
“你什么意思?”
于浊仅见他怒火中生出懵态,笑说:“原来你不知道啊,没事了,我这就消失,不让你再看到恶心的同性恋。”
“什么意思!回来,你给我回来!”林凹权手铐哐哐砸玻璃隔窗,“于浊仅!!”
于浊仅顿下脚步。
林凹权停止怒吼,要问的问题在脑海徘徊。
于浊仅转身,讽笑:“你还有六个月时间捋一捋,总能理出点思绪吧。再会。”
“于浊仅!我饶不了你们!放手!”一旁的警卫上前摁住失控的林凹权,“放手,想继续要这饭碗就特么放手!!”
警卫冷嗤,并不把这类纨绔子弟的话当回事。
于浊仅在林凹权的怒视下满意转身,背后仍旧喧嚣,左拐后沉下脸。
那些亦真亦假的话一直盘旋脑海,他在乎那个女人对姜劣做了什么,而且一股莫名的冲动像是要喷薄而出。
上公交后回校上晚自习,姜劣还在和caca谈项目,也就请假没去。
下晚自习后于浊仅直接回勺芋,说好了补充昨天的失约,他把自己扔进客厅的沙发,被独属于姜劣的味道包裹。
半睡半醒间,他梦回告白那天。
冬季灰蒙蒙的天空,连巷子都显得逼仄。
几个屁滚尿流的小混混连摔带跌跑出巷口,始作俑者姜劣靠着巷墙点烟,浅灰额前发下的眼神冰冷,校服领口还因打斗凌乱敞着。
他微仰首,吐出的烟混进肃杀的寒气。
蓦然间,右手夹着的烟被劫去,姜劣偏头,眼里闪过凌厉。
于浊仅若无其事地将夺来的烟吸了口,吐出烟圈,视线迎上去。
那天是周日下午,他从公司回学校,有意半路绕到这个姜劣时常会出现的巷口。
于浊仅挑眉,挑衅话语穿过飘升的烟,“你有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姜劣侧身凑近,还以挑衅:“没有又怎么样?”
于浊仅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左手夹着烟隔远了点,继而脸色下沉,拽着姜劣的校服领口将人抵在巷墙上,而后强势地吮住上唇。
对于毫无预兆的行为,姜劣睫毛翕动了下,而后微张开唇回应。
两人都闭着眼,一来一往间并不激烈,呼吸浅浅相融,势均力敌的吻法近乎确认般缠绵。
姜劣不禁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细细密密索着唇近乎沦陷,下唇在这时猝不及防被狠咬,接着脖子被一横肘子摁压墙上。
近在眼前的人脸色平淡,但姜劣能感受到他紧绷的神经,嘴角上扬后又转为温情被打断的愠怒。
于浊仅察觉到他的怒气,火气也跟着上来,手臂又使了点劲儿,“老实点。”
“再用点劲儿就可以压断脆骨。”姜劣挑衅。
于浊仅咬着后牙槽,“我让你老实点!”
姜劣低吼:“再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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