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祎瞪的眼眸发红,他死死的咬了一下唇,在甄珠骨肉匀称的手指勾上内裤裤腰时,他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甄珠,滚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插手我的事情?”
先前他叫甄珠出去,是不希望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狼狈样子被甄珠看到,如今他叫甄珠出去,是不想甄珠因为他而被羞辱。
已经足够了……
唐祎知道自己每次开口,他颤抖的尾音以及过重的鼻息就会暴l露他,或许是受药物的影响,又或者是他看到了甄珠的身子,再或者这两种都有。
可是他还是想要阻止甄珠。
甄珠看了一眼满脸痛苦又忍耐的唐祎,手中的动作没有片刻的停留,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也没有了。
在他扯下内裤的时候,唐祎一直在出声阻止他,但是他都没有停,他抬眸看着唐祎,纵使唐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痛苦和愤恨,他始终都给着唐祎安抚的笑容。
“我没事,所以……”
“你不用担心。”
唐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怒瞪着身形高大,面容阴沉的男人,“你不是要上我吗?把他赶出去,我就同意你上我!”
霍淮目光刚从甄珠的身上收回来,没有想到那么不堪的垃圾的身上还有几处能够入眼的地方,他垂下眼眸,缓缓放开了唐祎。
唐祎的举动成功地再次勾起了霍淮对甄珠的厌恶,霍淮知唐祎是多么高傲一人,唐祎肯为了甄珠低头,就说明甄珠在唐祎心中分量已然不轻了,难怪甄珠无论如何都不舍得离开唐祎。
既然如此,甄珠就更加不能够留在唐祎的身边了。
即便没了霍淮的桎梏,唐祎现在全身都是软的,腰柔弱无骨的深陷着,根本不可能离开那张撑着他身体的桌子。
药效本就猛烈,唐祎又与霍淮单独相处了那么久,而后又看着甄珠把全身的衣服脱掉,他就要忍受不了这药效了。
甄珠眼前的光线一暗,他抬起的时正好对上霍淮打量死物的眼神,男人的气势本就更胜一筹,何况他现在没穿衣服,就算他再怎么不去在意,可是这么“坦然相见”,总归不能做太大的动作,因为……
没有安全感。
霍淮歪了一下头,有意无意的阻断了甄珠看向唐祎的视线,“你很忠心呀?我好心帮你家少爷,你都要出来阻拦,小祎,你说这样的人影不应该罚。”
“你……敢……”
唐祎咬着舌尖,不至于让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霍淮毫不遮掩的打量起甄珠的身子,“这就是双性啊,那你这里第一次被进入,也会流血?”
甄珠垂下微颤着的睫羽,挡住他眼底的晦暗,脖颈间的血管微微凸起。
尽管他已经尽量不去在意了,但是霍淮的目光盯着他时,比直接杀死他还要难受。
如果今天他没有闯进来,这间房可能就是霍淮与唐祎同床共枕的地方,一想到这里,甄珠就忍不住的想要恶心。
“或许。”甄珠微微失去血色的唇瓣轻碰了一下。
霍淮意味不明的点了点头,腕表泛着的寒光刺到了甄珠的眼眸,“那好,今天你跟我走,我就放过他,你应该很好做选择吧?”
“好……”
甄珠出声的同时,突然向霍淮袭去,只是他现在这身子的状态太差了,没几下子,霍淮就将他的手臂扣在了身后,那种手臂似是要被生生扭断的痛让他闭了闭眼睛,额前全是渗出来的冷汗。
霍淮摸了摸自己被甄珠打伤的下巴,他扯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冰冷的眼中全是戏谑,他低头狠狠的咬在了甄珠的脖颈上。
甄珠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脖间就有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他的血一半滴到锁骨上,一半被霍淮吞入了腹中。
他能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渐渐消失,就如同血液不断的从他身体里流了出来。
甄珠这个悲情的男二,在无数个小世界里经历过无数次死亡,饱尝死亡时的痛苦,可是他并未习惯过这样的痛苦,反而十分的恐惧。
“……我跟你走。”
甄珠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话说出口的。
唐祎瞳孔缩了一下,他从桌子上下来了,不过只是那堪堪的距离,他都走不到甄珠的面前。
霍淮薄唇被血染的鲜红,像是盛开的罂粟花,他很是满意这个结果,拽下白色的桌布裹在了甄珠的身上,将甄珠横抱了起来。
甄珠抓住霍淮的衣领,清明的眼眸执着的看向霍淮,“让人把少爷送去医院。”
霍淮盯着甄珠那张与唐祎相比差了许多的脸,他压着眼尾,“嗯,好,不过这种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情去担心别人?”
甄珠疲惫的闭了闭眼眸。
若不是霍淮与唐祎盯着他看,他其实很想要笑出声来,因为他成功干扰了剧情发展。
他要的只是这两人不要发生关系。
……
保镖见霍淮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抱着的是甄珠,他还微愣了一下。
霍淮语气冰冷,“找个人把唐少爷送去医院,然后好好查一查是谁在唐少爷的酒里动了手脚,顺便废了他的手脚。”
甄珠知道这次被霍淮带走会饱受折l磨,但是当他看到一件裙子扔到他的面前,他还是忍不住的看向霍淮。
霍淮坐在别墅的沙发上,修长双腿交叠着,骨节分明的手中端着高脚杯,“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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