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大惊,不仅于禁、张郃震惊,贺齐、吾粲几位江东文武脸上也难看至极,他们虽然不算降将,但心有戚戚。
都知道关羽忠义无双,秉性高傲,果然对降将没有好脸色,这些人都内心极其敏感,连黄权都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关平和寇封本打算劝说两句,抬头见关羽面罩寒霜,也不敢说话,帐中众人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法正出列劝道:“二将深受大王器重,多年来屡立功劳,足见忠勇。今正当同心破曹之时,请君侯放下成见,合力讨贼才是。”
“哼哼,某觑河北诸贼如草芥耳,何须这许多人?”关羽傲然一笑。
即日便将于禁、张郃调至后军,负责督运粮草,看守营寨,不叫他二人杀敌立功。此言一出,满堂大惊,不仅于禁、张郃震惊,贺齐、吾粲几位江东文武脸上也难看至极,他们虽然不算降将,但心有戚戚。
都知道关羽忠义无双,秉性高傲,果然对降将没有好脸色,这些人都内心极其敏感,连黄权都低着头不说话,其他人就可想而知。
关平和寇封本打算劝说两句,抬头见关羽面罩寒霜,也不敢说话,帐中众人噤若寒蝉,落针可闻。
法正出列劝道:“二将深受大王器重,多年来屡立功劳,足见忠勇。今正当同心破曹之时,请君侯放下成见,合力讨贼才是。”
“哼哼,某觑河北诸贼如草芥耳,何须这许多人?”关羽傲然一笑。
即日便将于禁、张郃调至后军,不叫他二人杀敌立功,命贺齐、关平为先锋,准备舟船,明日到南岸渡河。
消息传出,汉军满营震动,没想到关羽才到军中,便免于禁、张郃,给了一个下马威,将士无不谨慎小心,战战兢兢。
当夜关羽在寨中设宴,与众将会面,席间众人唯唯诺诺,酒宴气氛十分紧张,不但没有半分欢愉之气,反倒令人压抑窒息。
正紧绷之时,忽然士兵来报,后营起火,众人以为劫营,匆忙出帐迎敌,关羽全身披挂,出了帐外正要上马,士兵却报有人失火,并非劫营。
关羽勃然大怒,命人将于禁、张郃押至帐下,冷喝道:“大王以汝二人为大将,尔等懈怠不战。吾今令尔看守营寨,又失火烧了粮草,要你二人何用?”
“将军,我等尚未交接防务,这……”他们刚到后营,还未发两句牢骚,忽然就起火,这上哪说理去?
关羽厉喝道:“汝等本为大将,理当巡视全营,今到后营又如此懈怠,莫不是不服关某将令?”
看关羽丹凤眼曝睁,杀气腾腾,于禁、张郃低头无言,满腔怨气不知如何申诉。
“犯某军令,就当正法!”关羽轻抚长髯,传令左右护卫将二人推出帐外斩首。
法正忙劝道:“未曾出师,先斩大将,于军不利,望君侯三思。”
关羽云长怒气不息,沉声道:“若不看军师之面,某必斩汝二人之首。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各杖责三十。”
二人敢怒不敢言,被护卫拉出去,就在帐外行刑,众人无不战栗,关平在后面暗暗拉了几次关羽衣袖,却无济于事。
等行刑完毕,关羽传令道:“汝二人既无心厮杀,便留守后营,不必出战。”
于、张二人怒满胸膛,盯着关羽咬牙切齿,双目似欲喷出火来,想刘琦对他们十分礼遇,何曾遭过这等羞辱?
关羽抚须斜睥二人,冷哼道:“吾知汝二人心中不服,且看某取河北、斩曹丕,再报于汉王,自有定论。”
二人含恨而退,关羽命王平、廖化巡营,次日整顿兵马,征讨曹休,张郃、于禁降为黄权副将,看守白马大寨。
文武各去休息,躺在帐中无不心事重重,尤其那些降服将士,关羽如此藐视降兵,连立功的大将都如此苛责,百般刁难,他们这些小喽啰还有出头之日吗?
于、张二人回到后营,虽经黄权安抚,派人送来药草疗伤,但心中依然不平,密议私情。
张郃咬牙道:“汉王尚对我等恩遇有加,委以重任,关羽目中无人,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禁无奈叹道:“关羽秉性如此,今日你我虽受辱,但汉王却有知遇之恩,此时若与他争执,于军不利。非但你我有性命只有,也辜负汉王信任呐!”
张郃握拳道:“难道就任他霸凌不成?”
于禁思索再三,言道:“且等伤势稍愈,你我便自去拜见汉王。那时关羽不在营中,黄权有足以守寨,既不与他相争,也不影响军情。到了汉王那里,也不必申冤,只请命杀敌,待他日庆功之时,再与他理论不迟。”
“此计甚善!”张郃咬牙点头,大骂道:“人狂必有祸,狗狂挨砖头,关羽妄自尊大,迟早必吃大亏。”
正发牢骚之时,却见帐门掀开,正是法正连夜来探视,问道:“二位将军伤势如何?”
二人忙欠身还礼,张郃气道:“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只是今日之事,军师也看在眼里,分明是关将军针对我等。如此欺人,岂不叫人寒心?”
于禁忙示意张郃住口,抱拳道:“今日若非先生出言,吾二人性命不保,此恩不忘,必有后报!”
三人曾在豫章共事三年之久,彼此交情也不错,今日受了这等委屈,见到法正,张郃已经双目泛红。
法正却道:“二位也不必谢我,其实那把火,正是在下放的。”
“啊这?”张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法正:“军师这是何意?”
于禁也拍手苦叹道:“先生你可害苦了我们了。”
法正却笑道:“吾正有一件奇功送与二位将军。”
张郃一怔,问道:“莫不是先生故意如此,是让我二人去追随汉王左右,陪王伴驾,就近立功?”
于禁却似有所悟,摇头道:“儁乂如此说话,未免小看军师为人,此事既然军师尽知,莫非便是苦肉计?”
“苦肉计?”张郃愕然,叫苦道:“此计黄盖早已在淮南用过,正是曹休吃了大亏,焉能再中计?这不是叫我二人白挨一顿打?”
法正却笑道:“岂不闻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此计对别人无用,恰对曹休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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