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不同的基点

    出乎意料的法师塔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看的要大的多，应该是使用了空间折叠的技术。内部并不是人们所想象的布满了法阵和魔导器，出现在艾文和赛迪眼前的是一个有着众多植物的花园。
    手触摸时确可以感觉的墙壁的边界，似乎是被魔法隐去的原因而无法看到,阳光得以直shè进去。虽然是封闭空间，但让人意外是一直都有着柔和的微风。
    “家伙们，到我这里就不需要伪装了。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从树木垂下的枝条中走出了一位jing灵。
    jing灵随手挥动了一下，花园中间出现了几把木质的椅子。“过来坐下吧，艾文、赛迪。很高兴见到你们，我这里很久没有族人拜访了。”
    “抱歉，一时忘记了。”艾文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随着低吟的咒文面容变得模糊起来最终变为了一张白sè的面具。
    艾文取下面具后，拿着面具的右手在身侧轻轻滑动，空间泛起了如同向水面投掷石子时常的淡淡波纹，面具引入了虚空，渐渐消失。
    这是jing灵的天赋魔法之一，觉醒后可以随身定位一个空间坐标，一般来存储空间都不会太大，不过放一些随身物品也足够了。艾文的木刃此时也正静静的陈列在里面。
    看到艾文的举动，赛迪也取下了面具。
    “王之jing灵和双黑之子。真是难得一见的组合。”德维尔微微俯下身，右臂蜷曲十指握拳放在心口，这是jing灵拜见王族的礼节。“很荣幸见到您，赛迪*阿斯利特女士。”
    “不必多礼，现在我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jing灵罢了。”
    王族在jing灵中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当其他jing灵会见王族时依照传统在不影响自己利益的情况下要尽量满足王族的要求，这也是上古时期留下的礼节。不过总的来jing灵里是没有特权阶级的，即使是王族也不能提出过分的要求，如果对方觉得不合理，完全有权拒绝。
    艾文和赛迪走向准备好的座位坐了下来。
    “品尝一下我制作的果酿怎么样，这里的水果都是我亲自种下的。”德维尔抬手，座位的中间浮起了一个石质的桌子，从随身的空间拿出了一些饮具摆在上面。
    “多谢了。”艾文拿起了杯子，里面橙褐sè液体散发着水果的清香。“我来主要拜访一下您，这还是我们在人类社会第一次见到族人。”
    微微顿了顿，艾文继续道。“我想问问就诊的事。”艾文神sè有些复杂。
    德维尔看着艾文，脸上露出了然的神sè。“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用拘束。昨天你们也在场吧，我早就感觉到自然的气息了，还在想是谁来这里了。”
    “我想了解一下那个就诊的规定。”被德维尔轻松的语气所感染，艾文放松了许多，问出了心中所想。
    “很简答，我会根据不同的病情会收取不同费用，由于jing力有限所以限定了名额。”
    德维尔如实的回答，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如果有人垂危却拿不出钱呢。”这才是艾文真正想要询问的问题，艾文紧张的看着法师，没有注意到杯中液体因为手的颤抖撒出了少许。
    “来我这里的都是病危的人，不存在什么区别。在药品用完之前我都会平等的对待，如果因为钱的原因，那也只好抱歉了。”德维尔认真的看着艾文，语气十分平静。
    “即使还有药品和魔力。”艾文追问。
    “当然。”德维尔的话语简单而果断。
    “为什么？”艾文仅仅的盯着德维尔，执着的眼神好像要灼伤他一样。“身为医者不是要以救死扶伤为第一要务吗。”
    “我不会帮助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并没有在意艾文的冲撞德维尔语气依旧平和，“而且在身为医生之前，我还是炼金师。我所信奉的是等价交换。没有付出的人不值得救助。”
    “怎么可以这样。”艾文还想要继续理论。
    “艾文！”赛迪伸手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艾文。“十分抱歉，德维尔大师。我的同伴有些激动了。”
    “没有关系，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实际上艾文的心理我也能明白一些。”
    被打断的艾文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自己所要来到真正目的。此时的艾文虽然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是内心深处去泛起了巨大的波涛。
    从德维尔的语言中，听起来似乎是一位冷漠的jing灵。但是这和艾文的对自己族人的认知起了巨大的冲突，jing灵一族从来都是最为团结的种族，这也是jing灵赖以生存的重要品质之一。在远古的时候jing灵们还没有文明的时代就一直互相扶持走到现在，这种相互的关系早已浸入了骨髓之中。
    沉思了许久的艾文，终于缓过神来。缓缓睁开闭上的眼睛，漆黑的双眼透露出莫名的神采。“德维尔，刚刚有些抱歉了。”停顿了一下，艾文微微抿了口果汁。
    “我这次来还有一些别的事，我的商队有一对人类母女，其中的女儿身体十分不好有着先天xing的心脏疾病，虽然我暂时稳定了女孩的病情，但是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这是我诊断的结果，能帮我看看吗。”
    接过艾文递上的纸张，德维尔仔细的看了看。“真是了不起，如此年轻就能在医学上有这样的成就。”突然德维尔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从没见过的医学原理，是你自己想到的吗”虽然只是一些片段，但是德维尔觉得从艾文的描述中似乎打开了一扇新的医学大门。
    实际上艾文运用了一些“前世”了解的医学知识，不过并没有过多的描述，艾文有些感觉似乎那是不应面世的知识。
    “不错，总的来已经可以入门了。治疗法术的方案十分出众，但是魔药学还有欠缺。”德维尔有些欣赏的看着艾文，其实比较准确的评价是一般罢了，不过以这样的年龄就不一样了。当然艾文也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写上就是了。
    “实际上，那个女孩我用jing神力探查过，先天xing的心脏虚弱症，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严重，想要治疗的话十分困难。我所研究的医学是如何把生病的身体恢复正常，理论上只要还有心跳无论何种的伤势和疾病我都能让病人恢复原状。但是也就是如此了，如果一开始就有问题，那么就超出了我能力的范围。不过我这了还有一些滋养身体的药物，你带回去吧，算我的见面礼好了。”德维尔拿出了一些药品，里面装有澄澈的液体，即使隔着几米远，艾文也可以感觉到里面凝聚的生命力。这在jing灵的世界也是不可多得炼金药品。
    不对！虽然接过了药品，但此时艾文的心思并不在上面。德维尔过不会帮助不劳而获的人，但是却轻易的把珍贵的炼金药品交到了第一次见面的自己手中。这其中似乎包含了矛盾。但是如果仔细想想就可以明了其中缘由，很简单艾文是jing灵，而昨天求医的人类。也就是德维尔所的原则只适用于人类罢了。
    “这可和你的原则不符啊。”艾文有些轻松的道，清悦的语气掩饰着心中沉重的心情。
    “哈哈哈”法师德维尔爽朗的笑声在花园响起，“倒是被你这个后辈摆了一道。不一样的艾文，所处的基就不同啊。”
    也就是人类和jing灵是不一样的，艾文心中得到了结论。
    德维尔从随身空间拿出了一个笔记递给了艾文。“看到出你对医学很有天赋，这是我的医术心得，留在这里也没有用，索xing送给你好了。”
    艾文有些迟疑，如果是医书的倒不用犹豫，但是笔记心得一般都是一位jing灵一生的研究成果，这样就有些贵重了。
    “多谢您了。”在艾文还在犹豫时，赛迪替他收下了笔记。
    见到赛迪收起了笔记，艾文也就不再做过多的思考“我看你这里有两名人类学徒，他们也有学过吗。”如果人类也学会医术就会有更多的人得到治疗了。
    “艾文！”赛迪和德维尔同时发出了声音，德维尔第一次用严肃的目光看着艾文。
    “艾文，可以交给人类的知识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和检查的。”看出艾文的不解赛迪解释道。
    “难道要我们jing灵不知牺牲了先代们多少岁月的知识就这么轻易交给其他种族吗，艾文，在我这里也就罢了。如果遇到那些老古董，可就有苦头了。”开始德维尔还有些严肃，后来语气才温和了下来。“而且你以为我们jing灵的知识就那么好学吗。”
    “筛选”艾文默默的念着这个词汇，早就听不到对方的话。
    城市的道上
    告别法师的两人走在回旅店的路上，“艾文，尝一尝这个烤肉串。很好吃的。”
    赛迪递给了艾文一串。
    金黄sè的肉串散发着迷人的响起，肉质饱满多汁，咬下去时舌尖传来了独特的美味。
    “这是一家百年的老字号，传了好几代。专门给当地的贵族制作烤肉，据附近的城市的贵族也会专门派人来购买。怎么样很好吃吧，别的地方买不到的，具店长有有独家的配方。要不是有商会的会徽我们还吃不到呢。”
    “秘不外传的配方啊。”不知道为什么艾文觉得本来美味的烤肉似乎也不再那么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