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长的阶梯

    锋利的银质刀具划开了盘子中的金黄sè的烤肉，丝丝热气从裂缝处冒出。ru白sè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显然刚刚才有人动用。
    “艾文，今天一起去魔法学院吧，你过要学神术的。”切下的肉块还没有完全咽下，赛迪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早餐时间不能话，赛迪。”艾文并没有抬头依然专注与盘中的食物。
    “那到底是去不去呢。”显然话的主人并不在意，反而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确切的答案。
    两人使用的是一张的方桌，本来就是十分近的距离再一次接近。艾文甚至可以闻到赛迪身上的淡淡香气。
    微微有些不适的后退了些，艾文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与赛迪不同艾文的盘中是一些各sè的水果，实际上在修持《太清千叶金莲决》后，艾文的口味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似乎对清淡的饮食开始偏好起来，当然其他的也并没有觉得不好，只是觉得这样更好吃罢了。
    把最后一口食物也咽了下去，艾文才正式面对赛迪。
    “今天会一起去，慢慢吃就好。时间还很充裕。”
    “嗯，嗯”听到了答案，少女有些开心的回应。
    微微支起脑袋，艾文静静的看着赛迪，对此彼此都习惯了，赛迪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继续消灭着丰盛的早餐。
    每当赛迪吃完一盘，艾文都会默契的添加的一层新的事物，直到这样重复了七次，
    赛迪示意，才停止。
    “等一下。”艾文上前轻轻擦去了赛迪嘴角的一丝肉丝。
    丝质的方巾所特有的柔顺在脸上传递，赛迪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蹭了蹭接近的手。温暖的感觉从接触的地方传来，一切都是下意识完成的，也正因为如此，彼此并觉得有什么不对。实际上是早已熟悉了更贴切一些。一起长大的时光，早已对彼此再熟悉不过了。
    心眼觉之境，不知不觉当中艾文已经开始把心眼运用自如，融入本能之中。觉之境正是心眼初步建立完善的标记之一。其最大的特征就是可以察觉微的静止物体。
    早餐过后，艾文与赛迪走出屋门向学院走去。
    “赛迪，魔法学院可以教授神术吗。”艾文有些疑惑，自己一直以来研究的只有符文领域，一方面由于身体之前比较虚弱并不适合接触魔道，另一方面对于力量微微有些抵触，因此并未接触过这些。
    “可以的，具体我也不清楚，的确有神术课程，学的jing灵很少。而且我是战斗法师，对理论没什么研究。到哪里再问问导师吧。”
    “这样啊。战斗法师，还有什么分类呢？”
    “这个，到那里再吧。”赛迪的眼神有些飘动。
    月白sè的石阶向远处延伸，这是从学院初见时就开始建立，每一位从这里教出的法师到达圣位时都会留下属于自己的石阶，每一个台阶都记录了圣位法师对魔法最为深刻的一部分领悟。到底积攒了多少无人可以计算，遵循莫名的力量在台阶上行走时会进入另一个不可探查的境界，无法去记录，亦没有时间的概念。
    “艾文，我们一起走这段吧。”赛迪发出了邀请
    双手相连的两人踏上了阶梯。
    最初，这段阶梯只能一个人走过，即使几名jing灵同时踏入，也会进入不同的空间无法接触。直到一对同时成就圣位的jing灵情侣才改变了这一切，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甚至连这件事本身都淹没在历史当中。但是只要双手相连就可以共同踏上同一阶梯。
    脚底传来的感觉不断变换着，每一个台阶都在诉，无法理解的知识充斥着脑海，似乎没一瞬都会在闪现无数的画面。那是台阶主人一生的缩影，每一瞬都好似永恒，每一个永恒又于刹那闪现。
    涌现的知识彼此交织，彼此印证反驳，然后尽皆幻灭，新的场景代替前者，不断循环直至永恒。
    不知道走了多久，即使回顾后方也会因为不知何时布满了陈旧的阶梯而无法判断，前方的尽头同样无法望到。有些熟悉的感觉在心中出现，自己似乎曾经走过这样的阶梯，艾文心中默默想着，是梦里啊，艾文回忆起来。不过并不是这个，这里没有那安详宁静的恒古气息。
    手中传来淡淡的暖意。
    “艾文，不要在意那些感觉，只要想着向前走就好了。”赛迪微微测过身体望着他。
    “想着向前走吗。”
    “这是唯一出来的办法，其实就是这么简单，这里的一切并不属于我们。走吧。”
    “嗯”
    共同向前迈去，彼此的想法开始契合，然后回过神时已经进入了学院。
    到底哪个是真实呢，艾文回过头发现其实台阶并非无尽，虽然悠长，但也是一眼可尽收眼底之物。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就是了。
    “赛迪。艾文，你也以来了。”远处的少女挥手打了招呼，跑了过来。
    “海伦。”艾文打折着招呼
    “嗯嗯，我有叫梅丽斯占座位的。快走吧。”海伦的声音依旧富有着独有的朝气，似乎那次宴会之后，与赛迪的关系一下子密切了许多。
    “赛迪，上次的实验做完了，这是平静之环，根据你的要求，我有加强一下jing神屏蔽。”海伦从包中拿出了一个银灰sè的手环。
    巧的包上纹着一些复杂的图案，隐约可以看见缀在其上的淡淡星似乎并非人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材质组成的。
    “那多谢了。”赛迪十分从容的接过了手环收了起来。
    “那么走吧。”赛迪先一步道了出来，沿着一个方向拽走了艾文。
    “等等我。”海伦
    还是第一被人拽着走，艾文有些不自在的抽动了一下手。但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在尝试几次无果后，艾文放弃了这一想法。
    三人在古朴的大门面前停了下来。紧闭的门扉被纹路覆盖，似乎是一个封印的魔法。
    “又是这种把戏吗。海伦，解决掉。”赛迪有些不耐烦的道。
    “总共79条魔纹，201个结。封印流派为伊苏，根据太阳的角度，此时最为活跃的为光元素第一系列，处于第九衰变期。那么就这么办。”海伦从包中翻出了几个不知名的材料。
    “素黑之羽，银白之石，火红之木。”一边念着短促的咒文，一边把手中中的材料定位在魔纹的几处。
    认真的少女此时显露出莫名的魅力，让人不禁微微为之侧目。
    “好了。”片刻后海伦推开了大门，收起材料。
    三人进入了教室，大门关闭时，封印的纹路再次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