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幻之墙 9

    第9章：梦幻之墙的奇幻追寻（九）
    “大家好，，请大家注意系好安全带，将不再提醒。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我叫奥利弗。”
    机舱内的广播这样响起。
    忽然，一阵无名的气流让整个飞机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的平稳。
    “这晴空的湍流，可真吓人啊！”某人说道。
    听了机长的广播，刘桦感到莫名的熟悉：“奥利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这声音也好像在哪听过，不过，大概也是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吧，这机舱内的所有人都是自己认识的人。
    “呜呜……我怕……”小女孩依然嚎啕大哭，奇怪的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就连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在哪里；人们不时望向刘桦这个方向的位置，只是笑笑，或打个招呼，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把小女孩的存在当作透明的空气般，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是谁家的孩子？孩子的父母在吗？hello？有人回答我吗？”
    刘桦这样大喊。
    人们只是疑惑地望了望这边，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想法。
    这让刘桦更是奇怪的；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居然跑上飞机然后父母不在场？
    【算了，反正这都是假的……我居然在一个虚假的幻觉中帮哭泣的孩子找妈，真是蠢爆了！】
    “大哥哥真的不是坏人，告诉大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刘桦还是忍不住问她，大概是她的哭声实在是太难听了。
    “我……我怕……呜呜”
    “怕什么？”
    “好高……好可怕，要掉下去了！”
    女孩一边哭着，一边揉着眼睛，闪过阵阵晴空的湍流，飞机摇摆不定，她便更加害怕了，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双手伸直紧紧抱着安全带不方，仔细一听，好像又不断地默念着什么零零碎语，在安慰自己。
    看着小女孩胆怯的样子，刘桦不禁生起了怜悯之心，她明显是有恐高症之类的……如果他能够帮助她呢，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那么伤心地坐在自己旁边哭泣，他又有什么借口来说服自己不去帮助这个小女孩呢？他真该去帮助他，噢，这不过是幻觉罢了，可是……
    “你不哭，大哥哥帮你买糖！”刘桦刻意露出自认为“阳光的微笑”，别扭得很，他想，既然变魔术没法哄这女孩开心，那不如说点和现实利益贴切的，要是她听到有糖吃，就不哭了呢？当然，前提是如果她喜欢吃糖的话。
    现在的小女孩都爱吃糖。
    可是，小孩是很单纯的，孩子的行动完全走心，怎会考虑得那么深入；
    许多人错误地以为，如果一个小孩因为你没有给她糖果而哭泣，那么这个小孩哭了，便是因为小孩知道“只要哭了就有糖吃”，然后弃之不理，晾着就好了。
    事实上，孩子并不会用哭泣来演戏，人的眼泪是情绪的发泄，如果不是学过演技什么的，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不伤心的情况下流泪，孩子哭泣，是因为她真的伤心；对孩子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或讨厌的事物其实更倾向于心灵的塑造，许多人在儿时被父母砸烂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长大后却依然记得住那阵伤心痛楚的感觉。
    刘桦以为，只要给她喜欢的东西，单纯的孩子就会遗忘恐惧。
    没想到，现实恰恰相反。
    恐惧总能比喜欢更胜一筹。
    “呜呜……呜呜……”小女孩听到刘桦的话，只是颤了一下，忽然又一阵微小的气流震过，她便再次抱头痛哭，蜷缩在角落，丝毫不在乎什么糖果了。
    倒也证明了这孩子是喜欢吃糖的，只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只有战胜心灵的恐惧，才能让小女孩打开心灵的缝隙，不再哭泣。
    那么，如何帮助小女孩战胜恐惧呢？这真是一个令他深思的问题，他不懂透视人性，也不懂哲学，也许问题看似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不过这倒是一个真正的难题，难出了奇怪的色彩。
    他想放弃，可他又想，虽然这世界是假的，这飞机甚至可能就一直这样飞下去，如果他就这么普普通通地呆着，也是无聊不是；不如找点事情做。
    刘桦思考了一会，意味深长地说“从前，有一个城堡，城堡上住着一个小公主，有一天……”
    没等刘桦说完，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你当我是傻瓜！随便拿个童话故事讲一大堆道理的傻瓜！你懂吗！呜呜……我能感觉到，他要掉下去了，好可怕！我要逃！救命！让我逃！……不，不要让我看窗外，会掉下去的！”
    刘桦听见这话，竟然红起脸来，显得尴尬，内心的第一反应是：卧槽！现在的小孩都成精了！
    而小女孩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差点听不清楚。
    刘桦只得哀叹一声：“唉……你不知道，大哥哥也有很害怕的东西，大哥哥也和你一样，和恐惧战斗着。”
    女孩持续哭泣，但听着刘桦低沉的声音，再看看刘桦低着头露出的表情……很奇怪，有一种哀伤，即使是刘桦自己，也不明所以。
    “只是一种感觉……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又好像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深刻……一切都好像一场梦境，一切又都好像是真实的；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生存！”
    “……”小女孩停止了哭泣，尽管刘桦的话对她而言是那么的云里雾里，可是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哀痛感，深深地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气息仿佛是凝结了一般。
    刘桦只是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甚至不知道这些话现在是对谁说的，他只是急需说着：
    “那阵迷惘与恐惧随之交织，可心里总能看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光芒，在指引，在呼唤，那是什么呢？毫无理由地成为一种直觉般的存在，存在于我的内心深处，像是埋在地里的种子，你看不见他，但你知道他的存在，相信他会开花、结果，即便你根本不曾记得自己有播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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