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陌生人被陈星这一声喊叫吓住了,都停下手来,回头望着突然出现的陈星。
“你们胆子还真不小,我几天没来,你们就钻空子偷偷溜进来拔我的药草,知道死字怎么写吗?”陈星双手叉腰,审视着这几个偷拔药草的人,心里已经开始在琢磨着怎么好好修理一下他们了。
这几个人里有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理了个平头,脸色黝黑,气质上看起来就是这群人里的头。只见他上下打量了陈星一番,说道:“你是哪儿冒出来的傻叉,我们在拔我们自己的药草,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唉呀?偷东西还有理了?”陈星顿时火了,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就在他脑袋上“笃”地敲了一下。
那人没想到陈星会突然动手,虽然想闪,但是无奈陈星的动作太快,他居然躲闪不过去,硬生生挨了陈星一记,脑袋上顿时肿起一个包,痛得他直咧牙。
“我靠,你哪儿冒出来的,我们在拔我们的药草,你凭什么动手打人?”另几个人见陈星突然动手打人,都将手上的活记放来,一下子就将陈星围住了。
那被陈星敲了一记的平头这时终于缓过劲来,咬牙切齿地对陈星说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打我?要不是我师父交待过不让我打架,我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有人对平头说道:“师兄,师父又不在,他说不让我们跟普通人打架,但是人家打我们总不至于也不让还手吧?那说出去人家不得笑话我们武功白练了?”
另几个人也附和起来。
平头一咬牙,说道:“好,那就给我狠狠地揍他!”
说着,平头一挥手,围着陈星的人便向陈星动起手来。
陈星见他们拳脚如风,显然不是平常人,武功底子都相当不错,一边轻松应对,一边说道:“你们也太丢练武人的面子了,没钱吃饭了到大街上去摆个场子,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也能挣顿饭钱啊,居然想到来偷东西,说出去我都替你们害臊啊!”
陈星这话显然是在嘲讽他们几个武艺也就够在街边摆个场子,表演个胸口碎大石的水准,顿时把那几人气得手上使了全力,不把陈星打散架心里那口气就不顺。
可惜他们武功虽然不错,但在陈星面前却显然动作缓慢,毫无攻击性。没几下,陈星就将他们放倒在地。
那平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师弟没一会儿就全都躺下了,顿时皱起眉头,对陈星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告诉过你了,我是这药园的主人!”陈星说道。
那平头疑惑地说道:“这药园不是厚德堂的吗?我记厚德堂的主事人俞厚德可是个胖子,这药园什么时候易主了?”
陈星一听,对方还知道这药园是谁的啊?那就是冲着二师兄来的,没准是二师兄的对头派来破坏药园的,便说道:“他现在把药园交给我管理了,你们拔掉的这些药草,我看怎么着也得值几千万,这下你们倒霉了,赶快赔钱!”
“赔你妹!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那平头显然不想跟陈星罗嗦,足下如风,欺近陈星身前,伸手在陈星眼前一晃,同时起腿向陈星下盘踢了过去。
这一腿很阴毒,在江湖上,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很少人会用这招。但这平头却二话不说就想要将陈星打残,实在有点过了。
陈星心里冷笑了一声,轻轻一闪,扣起手指,往那平头的腿背上一敲,那平头“啊!”地叫了一声,抱着右腿蹲了下去,头上青筋暴露,显然被陈星敲了这么一下,痛得入心。
陈星刚才敲他脑袋只轻轻使了点力气,这回见他下如此狠手,便有意教训他,手上加了点力,那人脚背立起肿了起来,疼痛有如一支利箭,直往心里钻去。
“第一次见面就行这么大礼,不好吧。就算你为了刚才的事认错,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赶紧赔钱吧!”陈星居高临下地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平头青年。
“你到底是谁?这药草真的是我们的!”那平头都快哭出来了。
“呀?刚才你还说这药园是厚德堂的,这会儿你又说这药草是你的了,我看你脑子里肯定生虫了,我看不如把你脑袋敲开来,我帮你把虫子抓出来吧,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会变成白痴了!”陈星说着,真的又要伸手去敲那人脑袋。
那人双手抱头,往地上一滚,躲得远远的,一脸无辜地望着陈星,刚才的狠劲已经不见了。
俞文凤和郑正树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陈星指着一片被拔得乱七八糟的药草,对俞文凤说道:“小凤,你来得正好,我抓到了几个偷草药的小毛贼!”
俞文凤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几人,又看了看那平头,突然说道:“咦,怎么是你们?”
郑正树叫了陈星一声“师叔”然后轻轻地拉了俞文凤的袖子,在她耳边说道:“大小姐,我刚才忘了告诉你,皓首峰的人今天来取药了!”
俞文凤显然也认得这几个人,她一脸尴尬地走到陈星跟前,小声地对陈星说道:“师叔,他们不是贼,他们今天是到药园来取药的,他们皓首峰托我们药园帮他们种这些小青叶,今天,他们是来收药的。”
原来这几个人是从皓首峰来的,皓首峰跟厚德堂有合作,因为这些小青叶对于他们门派炼药相当重要,但是皓首峰的土壤却不利于这些药草的生长,而厚德堂这块药园的土壤却很适合小青叶的生长,所以皓首峰才委托厚德堂种植这些小青叶。
今天这几个皓首峰的弟子过来,实则就是来收小青叶回去炼丹药的。
结果陈星不认得他们,误将他们认作是来偷药的小毛贼,痛揍了他们一顿。
陈星挠了挠鸡窝头,心想,这事似乎办得不太好。可是这时候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于是,他眼珠一转,对俞文凤说道:“他们来,你知道?”
“不知道,他们没有通知我!”俞文凤摇了摇头。
啊哈哈,那就太好了!陈星顿时得意起来,脸色一肃,对郑正树说道:“他们来取药,你怎么不通知小凤?”
这几个人来药园已经是每年必做的事情,所以也没有通知俞厚德和俞文凤,刚才郑正树将他们让进来,自己去取帐本了,这几个人因为往年的习惯,便自己先过来拔起了药草,也没通知郑正树。
郑正树说道:“师叔,我刚才去拿帐本,想跟他们对对数目,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自己先过来了!”
郑正树对于陈星总有些畏惧,因为这个师叔很多规矩。
“那不就对了,你们破了药园的规矩,所以我对你们做一点小小的惩戒!”陈星终于为自己刚才的失误找到了理由。
那平头对俞文凤说道:“俞小姐,这人,这人是谁啊?虽然我们着急是有点不对,可是他上来就说我们偷东西,我们这也是一时生气才动起手来的!”
这平头是皓首峰的弟子,叫丁立名,一向负责跟皓首峰跟厚德堂的接洽工作,自从认识俞文凤之后,就对俞文凤念念不忘,这时见俞文凤出现了,刚才被陈星揍了一顿虽然想发作,但为了保持良好形象,也只好向俞文凤委婉地解释起来。
俞文凤对这丁立名却没什么感觉,只是淡淡地说道:“他是我师叔!”
丁立名心想,坏了,没想到这人是俞小姐的师叔,那我不能得罪他啊,得罪了他,到时候跟俞小姐的事可就困难重重了。
丁立名对陈星赔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居然是俞小姐的师叔,果然名不虚传,久仰久仰!”
陈星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知道错了吧,不问自取,便为偷,你们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最好每人都写一篇检讨,交给你们的师父过目,没准你们的师父见你们一日三省,这么有思想,半夜会偷偷教你们几招绝学!”
陈星说完便拉着俞文凤跑去看那两瓣花。
丁立名望着陈星和俞文凤的背影,心里酸酸的。虽然被陈星瞎揍了一顿,可是他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周全呢?这哑巴亏也只能就这么吃了,再说那人是俞小姐的师叔,我怎么能找他算帐呢?
郑正树对丁立名说道:“小丁啊,我这师叔可是很严厉的,这也怪你们事先不通知一声,我这去拿帐本呢,你们就先动手了,也难怪我师叔生气。还好今天有大小姐陪着,师叔没生很大的气,我上回惹师叔不高兴,师叔差点要割了我的舌头啊!”
丁立名刚才尝过陈星的厉害,心想,这人脾气这么暴躁啊,居然动不动就割人的舌头,好在我刚才没把他惹火了,不然……
他已经不敢往下想了,赶紧招呼几个师弟起来,收着小青叶,一边跟郑正树对着账目,不时地望一眼远处的陈星和俞文凤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好一阵嫉妒。
俞文凤这时将陈星带到了自己在药园里开僻的一小块地方,这里被她圈了起来,专门种些她得到的一些奇怪的种子,许多花草是叫不出名字来的。俞文凤指着其中一朵花,对陈星说道:“师叔,就是它,你快看看,是不是书里那种花?”
陈星从包里掏出《百草图鉴》,看了看书里的图画,又看看俞文凤所指的那朵花,同样都是花开两瓣,叶分两片,果然长得很相像。
陈星高兴地说道:“一定是它了!小凤,你真是太伟大了!”
陈星说着,两手一伸,又捧住了俞文凤的小脸蛋,把嘴凑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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