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也没想到对方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斯斯文文的居然手上有如此劲道,心知他想令自己难堪,也手上加了劲道,与刘颂文对抗起来。
陈星知道如果自己将刘颂文的手捏伤,总裁老婆肯定得生气,所以并没有太使力。
两个大男人,两手一握就放不开了。刘颂文不断地加力,陈星也不断地反击。
刘颂文没想到自己用上了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对方毫无反应,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脸上却表现得很平淡,嘴里说道:“幸会!幸会!”
陈星也满脸不在乎地说道:“承让!承让!”
苏紫月见这两个男人两手一握就不放开了,嘴里还客气无比。她本以为陈星非得跟刘颂文打起来不可,可是这两人怎么看也不像要打架的样子,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陈星嘿嘿一笑,对刘颂文说道:“你这么热情,我其实有点担待不起啊。我很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怕你听了之后又会有不正常的反应!”
刘颂文眼睛一转,心想,这土鳖不会又玩什么花样吧,问道:“什么事?”
“我刚才进你们家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陈星说道。
刘颂文一听,心里一乐,还以为是什么事了,你摔一跤不是很好的事情吗?关我屁事啊?脸上表情却表现得很关切,对陈星说道:“你没什么事吧?我们家打扫得太干净了,路滑,你走路要小心一点喔!”
“好像也不是特别干净。你们家邻居有谁家养狗吗?”陈星问道。
“对面的王太太似乎养了一条名贵的阿拉巴斯犬,怎么,你对养宠物有兴趣?”刘颂文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苏紫月看着这两个男人不只握着手,居然还聊起了家常,很想走上去摸摸这两个男人的额头,看看他们是不是发烧了。
陈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王太太也太没公德心了,居然带着她的狗跑到你们家门口拉了泡屎。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右手正好撑到那坨狗屎上面……没错,就是被你握着的这只手,我刚才只是在草地上擦了几把,这会儿正想问你,哪儿可以洗手?”
刘颂文张大了嘴巴,猛地放开陈星的右手,将自己的右手抽回来后,到处找水,见了茶壶,也没多想,伸手拿过来,就往自己的右手上淋。
但是他情急之下忘了,刚才那壶水是刚烧好,准备泡茶给苏紫月喝的。这一下子,刘颂文的右手又遭殃了,滚烫的水淋在右手上,顿时令他吃痛大喊了起来。
刘颂文已经叫了起来:“水,快给我拿水来!”
刘颂文是富家子弟,从小便有洁癖,听说陈星右手上有狗屎,自己又跟他握着手,自然抽手都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却又忘了壶里的水是开水,这一下右手已被烫红了一片。
几个下人听到刘颂文的叫声跑了出来。
刘颂文一边痛得呲着牙,一边对下人喊道:“饭桶,我叫你们拿水来!”
苏紫月这时才反应过来,走到刘颂文身边,察看起刘颂文右手的烫伤,嫌弃地转头看着陈星,说道:“你脏死了,一会儿水来了,你也赶紧洗洗手!”
刘府的下人端了几盆凉水上来,刘颂文将手伸到水里,一边呲着牙,一边拿香皂拼命地洗着手。
苏紫月见陈星在一旁悠闲地站着,对他说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过来洗手!”
陈星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道:“没事洗什么手嘛,我手很干净的,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那么当真!”
苏紫月瞪着一双俏目,傻傻地看着陈星。
刘颂文洗着的手突然停住了,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抽搐着。
特玛的,这土鳖又特玛的玩我!刘颂文心里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只是他这人城府极深,不随意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虽然气得脸上肌肉乱动,却并没有大发雷霆。
苏紫月看着陈星这时候一脸的怪笑,自己气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你能不能不要乱开玩笑?”
刘颂文这时也已气得恨不得马上将陈星碎尸万断,却又不得不脸挤出笑容,对苏紫月说道:“呵呵,紫月,你这个,未婚夫,果然喜欢开玩笑。”
苏紫月忍着笑,脸带歉意地对刘颂文说道:“刘大哥,对不起,你的手没事吧?”
刘颂文这时已将心头的那股气迅速地按下去,假意大度地说道:“没事没事,其实我也很喜欢开玩笑,你这个未婚夫还是挺有趣的!”
刘颂文说完,回头避过苏紫月和陈星的目光,对刘府的下人冷着脸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
在背对着陈星和苏紫月的时候,还不忘伸出被烫得通红的右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并没什么味道,眼里便闪过一道杀意。不过,当他转过身来,再次面对陈星和苏紫月时,又恢复了一副很有风度的表情。
刘颂文此时对陈星简直恨之入骨,却又碍于苏紫月在一旁,不好发作,还得装作没事人似的,招呼起陈星入座:“既然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喝茶吧!”
陈星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苏紫月身边,问道:“喝的什么茶?”
刘颂文说道:“是叫人专门从原产地带过来的顶级龙井,五百克要一万元。”
“哇,你们刘家也挺有钱的嘛,怎么喝这么低级的茶?”陈星环视了一眼刘府的别墅,夸张地叫了一声。
刘颂文眉头皱了一下,仍旧微笑着说道:“哦?顶级龙井还叫你看不上眼,不知道你平时都喝什么茶?”
苏紫月鄙视地看了陈星一眼,觉得这土包子也太不懂茶文化了。
陈星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不喝茶,不过我前段时间花了二十万买了一包天山银雪针,本来想孝敬我师父的,既然老婆要喝茶,我倒愿意贡献一点出来。”
刘颂文和苏紫月没听过这个茶,都有点好奇。
陈星说道:“你们没听过吧?这天山银雪针呢相当珍贵,就长在天山之颠,其实也不是茶叶,只是由一种叫天山银雪针的植物,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爬到天山之颠,采下银雪树的针叶,而且只在尾端的一点点嫩芽,采下来后,经过各种工序,最后磨成粉,放入水中,芬香四溢,生津止渴。”
刘颂文和苏紫月见陈星说得这么牛叉,都很期待。
苏紫月说道:“那你带身上了?”
陈星点了点头,从干粮袋里摸出一个纸包,只有拳头大小。只见他打开那纸包,往苏紫月和自己的杯里倒了一点粉末,然后又重新包好,放回了自己的干粮袋里,根本无视刘颂文的存在。
刘颂文眉头又是一皱,这土鳖好小气,要不就是刚才在吹牛,所以不愿意给我倒一点。
苏紫月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地盯着陈星,说道:“你要不要这么丢脸?”
陈星假装懵懂地看着苏紫月,说道:“老婆,你说什么?”
苏紫月说道:“你这什么破天山银雪针茶,你拿出来就只给你自己和我倒了点,人家刘大哥还没有呢!”
陈星说道:“唉呀,老婆,不是我小气,刚才我跟你这刘大哥开了两个玩笑,我觉得他现在心里肯定在提防着我,我看就算了吧。”
刘颂文心想,你们也喝的,我怕什么?便对陈星说道:“哈哈,哪里,我也很有兴趣尝尝你的这个什么天山银雪针。”
“真的?”陈星问道。
“啧,快点,别失礼,就你小气!”苏紫月在一旁催促着。
陈星一脸无奈地重新将手伸到干粮袋里,掏出一个纸包,然后给刘颂文的杯里也倒了一点,这才满脸不舍地将纸包包好,放回了自己的干粮袋里。
刘颂文很想知道陈星这土鳖是不是在吹牛,苏紫月已经伸手提起了水壶,先给刘颂文杯里倒了水,然后再给陈星和自己的杯里倒了水。
刘颂文见那粉末遇水即化,便端起来放到嘴边吹了几口气,吸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没觉出陈星所说的什么芬香四溢,倒是觉得味道有点怪,根本就没有什么茶香。
苏紫月听了陈星的介绍也很期待,伸手端起自己那杯,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果然觉得清香扑鼻,吹了几口气后,轻轻地吸了一口,便觉入口之后唇齿留香,瞪着一双俏眼,朝陈星点着头,说道:“嗯,果然好香!”
“好喝了吧?我就说嘛,我这才是好茶!”陈星得意地端起自己那杯也喝了起来。
刘颂文本想吐槽一下陈星的这吹得过头的茶,见苏紫月这种表现,心里琢磨,不对啊,看苏紫月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作伪,为什么我却没有喝出香味来?难道是刚才一通狂吐,嘴里的味道不对了?
刘颂文不甘心,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还是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香味,又喝了一口,不知不觉就已喝了大半。
陈星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事似地“啊”叫了一声。
苏紫月问道:“又什么事?”
陈星没有说话,将手伸进干粮袋里,掏摸出两个纸包,说道:“我好像买了两包东西,不知道刚才会不会搞混了?”
陈星显然得很焦急地问苏紫月:“老婆,你刚才喝的什么味道?”
“很香,入口甘甜!”苏紫月说道。
陈星轻轻拍着胸口,说道:“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喝的也是这种味道。”
刘颂文突然觉得不妙,急问陈星道:“你这两包都是什么东西?”
陈星说道:“一包就是我们喝的天山银雪针,另一包是我给病人准备用来治疗便秘的巴豆粉。”
刘颂文傻了,巴豆不是泻药吗?我喝的味道不对,难道,我喝的是巴豆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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