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麻子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一般玩扑克牌出老千,许多时候用的就是左手,因为左手负责拿牌,许多隐蔽的动作都需要用到左手,而左手小指,五个手指里最不灵活的手指却担当了最重要的任务,诸如勾牌之类的隐蔽动作就需要它。
现在,王麻子最重要的武器却被陈星一刀给切了下来。
陈星相当不满王麻子的叫声,说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我批准了吗?”回手给了王麻子一记耳光。
王麻子忍痛委屈道:“我痛也不能叫吗?”
“又不是我的手指被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痛,没准是假装的。”陈星掏着耳朵。
王麻子心里直骂:你才装,你全家都装。
明面他可不敢说,申辩道:“这是常识好不好?”
“嘿嘿,我以为你没有常识呢!既然你有常识,怎么不知道你骗别人的钱,弄得别人家破人亡,别人有多痛苦?还敢说陆小佳不是你惹哭的?”陈星又将匕首放到了王麻子的无名指上。
王麻子心里直叫苦,原来陈星在这儿等着他呢。
“朋友,英雄,大侠,我求求你不要啊,我的手还要留着吃饭呢!”王麻子的意思自然是求陈星放过他,他这左手的手指还要用来出老千,在江湖上混饭吃。
可是陈星揣着明白当糊涂,说道:“你哪只手用筷子?”
“右手。”王麻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有什么关系,不妨碍你吃饭,你又不是用左手拿筷子!”陈星“咔嚓”又将王麻子的左手无名指切了下来。
“啊!”王麻子又是一声惨叫,望着与手掌分离的两根手指,心里充满了留念。
一个以出千为生的人,左手尾指和无名指被切掉,基本已不能再用更多的技术,陈星这也算是为民除了一害,这王麻子要换手再练,起码也得再练上十年。
陈星抬起手中的匕首向王麻子的左手扎了下去,说道:“先到这儿吧!”
王麻子又是一声惨叫。
陈星已经跳下桌子,一脸疑惑地看着王麻子,说道:“刚才你果然是装的,我这一刀根本就没有扎中你,你却在那里鬼哭狼嚎。”
王麻子一看,匕首扎在他左手指缝间,看来陈星这最后一刀已经留手了,并没有赶尽杀绝。他这才收回左手,一手抱着,痛得额头冒汗,说道:“多谢英雄手下留情。”
“现在,陆小佳跟你的债务已经你输给我了,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至于她的父亲,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最重要的是,她父亲以后不准进赌场,要是再进赌场,进一次我就切你一根手指!你听明白了吗?”陈星虽然语气淡淡,但是眼神凌厉地盯着王麻子。
王麻子忍痛说道:“以后我绝不让陆明伟进我的赌场一步……但是,他要是去别人的赌场可跟我没关系吧?”
“也算在你头上!”陈星随口丢下一句。
王麻子:“……”
有我什么事啊?他又不是我爹,难道让我一整天跟着他吗?他进别人的赌场你也找我麻烦,那我有多少根指头也没用,加上脚趾头也不够你切的!
“怎么?不服?”陈星眼睛一瞪。
“服服服!以后我一定让人盯着陆明伟,不让他进赌场,他再进赌场我就自己切,切完手指我就切脚趾头,切完脚趾我就切……”王麻子赶紧表决心,只是他自己切到后来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切。
陈星见王麻子用完脑细胞也没想出最后该切什么,补了一刀说道:“你脑子不够灵光,这么快就找不到东西切了?”陈星朝王麻子下半身瞅了瞅。
我草,那不能切!王麻子赶紧更坚定地表决心:“我一定不让他再进赌场,谁让他进赌场就是跟我过不去!”
那是啊,事关重大,还能让他进赌场?必须一天4小时候都盯着!
陈星终于微笑着点头说道:“你觉悟还是挺高的嘛,那我就走了,你不要送了。”
陈星说着,提着两箱钱,顺手还把那张按了陆明伟手印的协议拿过来,交到了陆小佳手上。
陈星带着陆小佳出来,陆明伟也跟在了身后。出来的时候陆小佳一直在看那张协议,以及协议后面陆明伟的手印,看得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
陆小佳站在车旁,将那纸协议交给父亲陆明伟,说道:“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说完,眼泪不停地涌了出来。
陆明伟满脸羞愧,伸手接过那张纸,看着底下自己那个红红的手指印,就像一滴红红的血。往事就像放电影似的在他脑中不断地回放,陆小佳从小长大的身影慢慢地在他脑子里放映,他以前一直没有去注意这些事情,一头沉迷于酒和赌博,而这时候,他终于看到陆小佳一个瘦弱的身影来回地奔走于家和赌场两头。
他心里一酸,一阵愧为人父的内疚心情涌上来,双眼也不禁涌出了泪水。
他拿着那张协议,双手颤抖着,一把将那张纸撕得粉碎,对陆小佳说道:“小佳,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陆小佳双眼含泪,对陆明伟说道:“爸,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再酗酒,不再赌博,我这么多年也值得了。”
陆明伟长叹了一声,说道:“小佳,你跟你男朋友走吧,爸一个人就可以了。我看他也挺有钱的,你以后也不用再去到处找钱了,爸会把赌博戒掉的。”
“爸,他,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到今天为止我只见过他三次。”陆小佳解释道。
陆明伟愣住了。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人,居然就愿意冒险拿出一百多万来帮助人,这到底是什么人?
“谢谢你,帮助我女儿,帮助我!”陆明伟对陈星满怀感激地说道。
陈星已经坐进了车里,对陆明伟说道:“你还是赶紧去给你的客厅弄把像样的椅子吧,不说别的客人,就是你女儿回家了,你也得有给你女儿坐的地方!”
陈星说完,开着宝马带着陆小佳绝尘而去。
陆明伟呆立在当场,望着远去的车影,陈星的那句话不停地在他耳朵里回响。是啊,家哪里像个家,连张给女儿坐的椅子都没有,女儿回家来,自己一个做父亲的,居然连张舒适点的椅子都拿不出来给女儿坐。
陆明伟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重新开始生活,给女儿一张舒服的沙发,让回家的女儿有个地方坐着。
陆小佳在市区租了一间房住着,陈星将她送住地,坐下喝了几口水,便见陆小佳倦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累了,自从妈妈离去,她用瘦弱的身躯支撑着一个家,今天终于在陈星的帮助下,有了一个完美的转折点,她突然就一身轻松,绷紧的神经也一下子松弛了,于是倒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陈星看着她那张沉静的脸,恬静美丽,有几根发丝散在脸上,他伸手将那几根发丝拨到一边。陆小佳睡梦中一笑,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什么。陈星从她的房间里取了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打开房门,轻轻地出去,再轻轻地关上了门。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许多故事,陈星看到了陆小佳的故事,可是他看不到自己的故事。他伸手摸着胸前的那块玉佩,轻轻地叹了口气,脚下一踩,油门到底,宝马又飞起来了。
江都市的街道,车来车往,陈星的车穿行其间,突然便听到一阵警笛声响,一辆警车从他的宝马旁冲了过去。
陈星眼睛一扫,已看到开警车的正是警花姐姐沈月君。
咦,警花姐姐这么急着去干什么?
沈月君的车开得很快,警笛声声,显然是什么地方有警情,或是在追什么犯罪分子。
陈星一个甩尾就将头调了过来,顿时一片刹车声,这里根本就不能调头,可是陈星却偏偏不伤分毫地把头调了过来,别的车自然被吓得纷纷刹车,车主摇下车窗冲着陈星远去的车尾灯一阵怒骂,却没料到陈星将手伸到车窗外,给他们竖了一个中指。
太嚣张了!他违反交通规则,我们没向他竖中指,他倒向我们竖中指?
一堆车主纷纷向陈星远去的车影竖起了中指,场面可观。
陈星从倒视镜里看到,哈哈一笑。
生活就是需要态度嘛!
刚才冲过去的警车确实是沈月君开的警车。她近来正在跟一些案子,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失踪的案子,而这些案子根据线索推测,极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做的。今天她正在附近巡逻,接到局里的指令,附近有人看到有两个男人将一个女孩塞进车里。
她马上开着警车,根据描述的车辆特征盯上了前面的车,这会儿正开着警笛一路狂追。
前面的车开得也相当快,一路躲闪,很快就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废弃工厂里,沈月君也没多想,开着警车跟了进去。
一下车,便见刚才追寻的车正停在工厂的平地上,她拔出腰间的佩枪。
走近却发现车里已经空了,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打开车尾箱,便见里面躺着一个女孩子,身上绑着绳索,双眼闭着,似乎在沉睡。但她办案也有点经验了,知道这女孩应该是中了江湖上的迷香之类的东西,一时昏迷。
她将佩枪收起来,正要去解开那女孩身上的绳索,身后却突然有人说道:“啧,这个女警也不错,干脆也把她带回去吧,门主应该会喜欢。”
沈月君心头一惊,马上回身,便看见两个蒙着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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