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睡眠越来越浅,清晨的第一缕光刚穿过虚掩的窗帘,我便被惊醒,再也睡不着无爱言婚。
睁开眼看着身边的男人,破碎的阳光在他的五官描绘了一圈金色的光晕,柔和了他冷毅的轮廓,我的指尖拟合着金色的光晕,划过他的鼻梁,那是中国人少见的高挺……哦,应该是遗传了那个传说中马来西亚第一美女兼才女的优良基因吧。那么他举手投足中与生俱来的优雅,也该是吴家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绅士和贵族气度吧。
我不禁为捉弄人命运叹了口气,分明是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兄妹禁忌恋的题材,一转眼却变成了落难王子与灰姑娘的狗血故事,搞不好还可能沿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悲剧往下演绎……
唉!可惜呀,可惜我这性子演不来朱丽叶的悲情,若是让我见尤怜的许小诺来演,一定演的比我出彩。
我晃晃混乱的头,关许小诺什么事儿?!老公是我的……
躺得累了,想要换个姿势,却发现自己的腰被强势的手臂紧紧箍着,腿也被沉重有力的****占有般纠缠着,完全不给我一点活动的空间。
我忽然想起了新婚之时,眼前的男人口口声声不会跟自己妹妹同床共枕,态度那么坚决,即使勉强与我睡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让自己有丝的毫逾越。短短三个月,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做个合格的老公,如何做个好父亲,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越过那道心理的障碍,说出我期待已久的“我爱你”……
“唉无爱言婚!”可惜,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
等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他一定会离开,没有人能留住他……因为,他是景漠宇,一个永远把承担和责任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做了二十四年的不孝子,他不会允许自己继续认“贼”作父!
……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的声音自唇边逸出的同时,他的手已捉住我滞留在他鼻梁上许久的手指。
“我没有……”我小声反驳。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x下,屈指勾回我想要躲闪的脸,直视我一脸的心虚。“一大早,连着叹了三声气,还说没胡思乱想?”
“叹气有助于新陈代谢,美容养颜。”我抵赖到底,“我想美美容。”
“哦?那我倒是知道一种方法更加美容养颜,还能舒缓压力,调整情绪。”
“什么方法?”我好奇地问。
他凝视着我,静静靠近,再靠近,直到我的双唇笼罩在温润的柔软中……
充满柔情蜜意的吻在晨曦中铺天盖地而来,伴随着身体亲密无间的相拥,再浓重的阴郁在这样的温存中也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甜蜜在心头越积愈多——这真的舒缓压力、调整情绪的好方法。
我们只顾着调整情绪,全然忘了**易野火燎原的道理,唇舌间的你来我往,浅尝则止的吻已经无法满足本能的渴求,他的手先穿越了界限,探向我的胸口,紧接着他的吻也脱离的了轨道,一路往下掠去。我本就敏感的身体哪耐得住这样的蛊惑,瞬间便被燥热的火焰吞噬,忘情地迎合着他的吻,挺起身子,曲起腿,以大腿内侧轻轻磨蹭着他滚烫坚硬,寻求着更深入的接触与纠缠……
幸好,在最关键的时刻,某人还有些适可而止的自制力,及时抽身。“我去冲个凉!”
如同炽热火焰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身体骤然一冷,理智终于回归。
可我还是舍不得他的体温,从背后死死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还有一丝温暖的脊背。他的味道还是那么深远,让人无法自已地迷恋。
有些东西,从未拥有过,不了解它的美好,失去了也没什么可惜,可是当你尝试过刻骨铭心的****,体会过默然相对的凝望,想要放手,太难了……
“怎么了?”他背对着我询问。
酸楚的眼泪充盈了眼眶,我却不敢让它落下,咬着牙逼自己笑了出来,“要不要我陪你呀?”
嗓音略带沙哑,反倒有种****的味道。他回头瞥我一眼,眼神恨不能把我揉碎了吞下去。“不用!”
说完,用力拉开我的手,头也不回走进浴室,所以他没有看见那一滴在抗拒不了地球引力而自由****的水滴。
.......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我抹干眼泪,下床拉开窗帘,让秋季的暖阳撒了一室的金色。既然时间不多,我更加不能浪费。
走到浴室门前,我推开些缝隙,对着里面的人说:“我不想继续没名没份地在景天跟你搞****了……”
“那你在家好好修养吧,博信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里面的人永远一副天塌了我为你撑着的口吻。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正式进入景天,以景太太的身份!”
里面的水声停了,门拉开,披着浴袍的景漠宇从里面走出来,倚着门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身份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依过去,手指纠结着他浴袍领子:“我长大了,不想再躲在你和爸爸的背后,做个无名无份的景家二小姐兼景太太,我想做我该做的事。”
“那你想做什么事呢?”
我早已想好答案,所以回答得十分坚决。“我要做公司的副总!”
“副总?!”
“对,直接听命于你,协助你分管公司的有关工作。我还要主管业务部,财务部和行政人事部,负责公司的一切业务审核,财务审批,人事管理……我要有权利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监督,检查,考核,甚至处罚任何人。”
他的神色一沉,以一种锐利的目光审视着我,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我忽然有种错觉……”他收起了不经意流露的锐利,温柔地摸摸我头发,“……你好像打算谋朝篡位。”
“你怕了?!”
他笑着摇头,“我很期待这一天!景太太!”
“那你就等着看吧……景总!”
“我等着,不过,你再急也要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你现在是个孕妇,不宜劳心劳力。”
“人事部的曹姐已经怀孕八个月了,不还是在工作吗?还有业务部的小英,也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我举了一堆女人可以生孩子工作两不误的例子,他却只平淡地回了我一句:“你以为景天的副总也是天天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整理资料就行了吗?”
“那也不用天天去工地做苦力吧?无爱言婚!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你不是,可我的儿子是!”
我看出他态度坚决,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都是徒劳,于是下巴一扬。“你是不是嫌我能力不足,不敢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我?”
当女人不讲理,男人就算逻辑思维再缜密也全无用武之地。景漠宇与我打了二十年的交道,深知这个道理,明智地以让步换和谐:“言言,不是我敢把这个位置给你,更不是认为你没有能力。你现在资历太浅,直接让你做副总,公司的股东们即使不反对,也难免有意见。不如我先安排你做我的助理,让你全面地了解景天。等时机成熟了,我再让你做副总,好不好?”
既然他已经让步,我也不再坚持,“好吧,那我先做你的助理吧。不过,你还要给我办一个盛大的宴会,邀请公司所有的人,对他们宣布我的身份。”
“好啊,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他轻轻揽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上清浅的一吻。“宴会的第一支舞,我要邀请你陪我跳。”
…………
为了这场对我意义非凡的宴会,我筹备了二十几天。原本也用不了这么久,期间刚好赶上开学,我回学校报了个道,一去就是十天。
景漠宇几乎每天一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嘻嘻问他:“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答:“……我主要是想我儿子。”
“你儿子挺好的,你放心吧!”
彼时,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邻床的女人正在吃老公喂他的稀饭,米香味儿闻上去特别清新,而我,每天都要面对文哲磊长篇大论的“恐吓”,衣食住行全都不能离开他的监视。好在有迷糊心心天天过来陪我,这孤独寂寞的七天并不漫长。
见我满心哀怨挂了电话,心心把刚削好的苹果塞到我手里,问。“干嘛不告诉他你在住院?你得的是心脏病,不是感冒发烧!”
“告诉他,他一定不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小心地触碰着小腹上的柔软,“我看得出,他很想要这个孩子,我也想要。”
“可是你的病……”
“死不了!文医生说我的心脏功能还算健全,怀孕期间好好调养,危险性不大。”
她还要说什么,她的二十四孝好男朋友又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她应付着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我咬了一口苹果,含糊着问:“你还没跟人家分手呢?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
“不分了,我打算毕业之后跟他结婚。”
我一口苹果喷了出来,“结婚?!你跟他?你有没有搞错!”
她低头,手指有意无意滑过短信息的图标,“将就谁不是将就?!他人挺好的,孝顺,上进,踏实,对我也挺好的……”
因为那一句“将就谁不是将就?!”,我本想骂她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不是爱到了决绝,爱到了绝望,又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所以出了院第一时间,我约了郑明皓来校园里的咖啡厅小坐。
品着浓郁的鲜牛奶,看着眼前已收敛了年少时的轻狂不羁,却掩不住一身致命蛊惑力的帅哥,我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渣到让女人心碎,还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爱着。
一杯咖啡见了底,对面的帅哥第三次看表,看来应该是有事要办,但却很有绅士风度地等我开口。
因为不确定他是否爱心心,我不敢多嘴乱说话,和事佬做不成反倒让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犹豫间我忽然想起景漠宇说过的一句话:“换做我是他,死也不会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我放下牛奶杯,开口:“她要结婚了……那个男人并不爱她!”
看到郑明皓二话不说冲出门,我苦笑着摇摇头,男人啊!为什么总要等到女人跳进了火炕,才想起阻拦?
感慨万千的视线落在窗外,一片黄叶飞落,飘过走近的黑色商务西装。
当我看清穿着黑色商务休闲的男人,手中的牛奶杯从指间滑落,我全然未觉,几步冲出咖啡厅。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是什么让你流连忘返了……”景漠宇瞟了一眼郑明皓远去的背影。“嗯,不错,挺帅气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在12点前更新了,偶也!其实景哥哥真的很爱言言,有木有啊?有木有?!
烦人出差的日子,没有早饭,没有午饭,没有晚饭......呜呜,现在想想,成天追着我要饭吃的某烦人貌似也不那么烦人了。
最近留言少了好多,不要再霸王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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