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斯韦尔和其他人沿着隧道返回,与将军和其他队员会合,传达这个可怕的消息。
将军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地上,他们背靠着墙,在隧道的两边交替着。
“欢迎回来。”
将军向麦克斯韦尔行礼。
“谢谢你,长官。”麦克斯韦尔回敬了一个礼。
“发生什么事了?看来你失去了一对‘夫妇’。”
麦克斯韦尔坐了下来,吐了口气,“发生了一场交火,我们干掉了一些灰人。当我们进入他们的建筑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了。”
“这似乎是他们逃跑的方式。”
“是的,但这次他们穿过了一个星门。”
“哦?”将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是的,它还在运行。幸存者肯定都是靠着那个离开的,因为我们没找到其他逃生路线。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弗兰克,他就过去了,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觉得是好奇。然后里昂就进去找他。”
“你他妈开玩笑的吧!”
“我希望我是。他们现在和灰人在一起。当他们穿过时,我们能看到空中的裂缝,同样也能看到灰人在另一边。去哪里,我不确定。在外太空的某个地方,或在飞船上,或者在他们的星球上,我不知道。”
“我的天......这两个白痴!”
“对不起,我应该对那两个人负责的。”将军挥手拒绝了他的检讨。
“不要背负这样的负担,你……对了,他们自己穿过了那个东西…我的意思是你把它弄坏了吗?”
“是的。我拿走了一些关键部件。”他打开一个口袋,拿出几块小电路板,递给将军。
干得好。等我们回来,我会让人看看这些的。我听说他们有这些星门,但现在我们确定了。我们稍后会派一个分析小组回来研究这个机器。现在,我们要集中精力离开这里。你看到后面还有其他可以用的隧道吗?”
“有几条隧道从他们的基地延伸出来,但我们还没有去看看。”
将军站了起来,“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回去的路。”
此时指挥官彼得斯看了看显示屏,仍然没有看到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活着。他们距离深海基地与他们失去联系已经将近48个小时了。
红色的电话开始响起。彼得斯看着电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才接起了电话。
“彼得斯指挥官,我们还是没有收到外勤小组的任何消息。我会派遣一个救援小组,看看我们能发现什么。”
彼得斯下达了命令,几分钟之内,由20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的救援队离开深海基地,沿着将军的救援队所走的路线前进。
他们装备了移动钻井设备,需要四个人才能使用,是很容易用大型机动橡胶轮子运输的。
他们装上一辆磁悬浮列车,加速前往另一支队伍进入隧道的地方,他们的武器随时准备就绪,穿着带有装甲板的潜水服。
一段时间后他们仍然没有从将军的团队那里接收到任何生物识别信号,但是他们继续前进:他们曾经发现过没有生物芯片的士兵还活着。
有时候,芯片会从他们的身体里取出,放到不同的位置,以此来“欺骗”救援人员。
海耶斯上尉是救援队的队长,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官,五十多岁,身材匀称,经验丰富,在地下隧道网络工作了几十年。他看着他的队伍,所有人都穿着最好的装备,配备着最新的激光步枪,他为自己领导他们感到骄傲。
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队伍中的几个医护人员身上,他们背着大包的医疗用品,足以应付大多数情况。这些医护人员的能力,足以让大部分的伤员存活下来,直到被直升机送往基地医院。海斯只是希望医护人员在这次任务中不要太忙。
他望着窗外,看着隧道的墙壁飞过,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
车道看起来空荡荡的,玛丽看着车的方向盘她愣了许久,看着里昂的suv通常停放的空地,心中满是担心。
玛丽开着她的白色suv去学校接珍妮。她和里昂在拿到一份大型建筑合同后,一起挑选了这两辆车。
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发现眼睛有些发红,感觉眼泪要流出来了,她不想让它们流出来,于是她发动引擎,把车倒了回去。
开车可以让她有事可做,有事可以让她减少担心,但依然害怕自己会突然成为一个带着小女儿的寡妇。
玛丽转过街角,来到珍妮的学校,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太阳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她起身下了车,不过还是有几滴眼泪掉了下来,她赶忙找了张纸巾擦了擦以防等会儿让孩子看到。
其他家长都来接孩子,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个穿着亮色背心的保安试图挥动车子,但是没有用。他只会让交通堵塞更加严重,惹恼司机。
过了一会儿,珍妮从学校里出来,找自己家的那辆白色suv。玛丽发现了她,向她招了招手,然后又照了照镜子。
“加油,振作起来,更何况你还没有崩溃。”她告诉自己。
珍妮打开门,爬了进去。
“嗨!”玛丽说。
“嗨,妈妈。爸爸打电话了吗?她看着她的母亲,仍然充满希望,即使她的母亲听到后愣了愣。
“不,还没有,亲爱的。但是他可能只是太忙了,不能打电话。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收到他的消息。现在系好安全带。”
她帮珍妮系上安全带,然后又把车开到车流中去。她很高兴能有点事情做,让自己不再想着里昂可能不会很快打电话来,也不会再回来的事情。
“你今晚想吃什么?”玛丽问道,她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开朗和充满希望,但是在她自己的耳朵里,这一切听起来都是假的。其他车辆经过的声音听起来杂乱无章,这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崩溃了。
“我只想爸爸回家吃晚饭。”
成功了!眼泪又流了出来,玛丽无力阻止。她不得不靠边停车,哭了好一会儿。
珍妮解下安全带,拥抱起她,最后,玛丽终于控制住了自己,开车送她回家,做了一些晚餐:盒子里的通心粉和奶酪。
他们通常能买得起最好的东西,玛丽只是希望这不是以里昂的生命为代价。
那天晚上,她孤独到险些崩溃,好不容易将珍妮哄上床睡觉后,她蹑手蹑脚地下楼,从里昂最喜欢的酒箱里拿出伏特加来。
她给自己调了一大杯伏特加和橙汁,加上她放进去的酒量,它得名为“螺丝刀”。她一边喝一边皱起了脸,随着她继续喝下去,喝起来越来越容易了,直到她喝完一大杯子的时候,她的脸几乎没有了刚才的愁容。
又是一杯高高的“螺丝刀”,她感觉好多了,至少她认为是这样。情感上的痛苦现在有点遥远了,但奇怪的是它也更强烈了,有时候它会蔓延到她的全身。
尽管如此,她的身体里还是有一种酒精带来的舒适的温暖,这种感觉比她过去几天一直感受到的孤独要好得多。
她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看着没有在月光下响起的电话。她想打电话,但是她会打给谁呢?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谁能告诉她。弗兰克出现在脑海里,但是他也在执行任务,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要去哪里。
到了第三个大玻璃杯,眼睛重了一倍,已经麻木了。她感到非常疲倦,她的烦恼正在远离她的触及范围。无论如何,她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
她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音乐频道。她笨拙地用手指点着,直到她看到了一首枪炮与玫瑰乐队的老歌,歌曲是关于“我的好孩子”的。这首歌让她想起了她的青少年时代,当那首歌在背景音乐中播放时,她和朋友们一起喝酒、参加派对。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不得不微笑。当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她常常想知道自己长大后会过上怎样的生活。她会有丈夫吗?一个家庭?现在她有了。
随着歌声的继续,忧郁的记忆冲刷着她,她发现自己的眼皮闭上了。过去的梦想和希望与现在的欢乐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她开始睡着了。
她翻了个身,以防自己在睡梦中呕吐。
她知道,她女儿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父母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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