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孤独

    “你们找到了多少个?”
    ”在那场车祸中，一对夫妇。通常一艘船上有两到五个人，更大的船上还有更多。”
    “自从罗斯韦尔之后呢?你们总共找到或抓获了多少艘?”
    将军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无权透露确切的数字，但我可以告诉你，几十年来已知的坠机事件有数百起，当然，公众并不知道。有时候我们会在地下发现一个蜂巢，里面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
    “蜂巢?他们共享一个群体意识?”
    将军拉上袋子的拉链，把抽屉推回原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然后，他朝门口走去。他们都开始因为寒冷而颤抖，他们的呼吸变得粗糙。
    “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就我们所知，他们大部分是克隆的。更高级一点的通常是指挥官，比其他人更高大。我们认为它们是被编程的生物机器人，只是服从命令，或者它们是远程控制的控制。我们还不确定，但我们有推测。我们已经发现了它们接收到的某种通讯波，它们也将信号传输回信号源，但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信号源。”
    他们走出停尸房，穿过挂着的塑料条，搓了搓手，在更常规的室温下暖和起来，然后沿着走廊往回走。将军在靠近保险库门的墙上按了一个按钮，对着那里的扬声器说:“我们完事了。”
    “来了，长官。”一名守卫回答。
    “里面很冷吧?”将军咧嘴一笑，又在嘴里塞了一支雪茄。
    利昂搓了搓胳膊，其中一个士兵打开了门，当他把门拉开时，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将军转向里昂，“那么你觉得怎么样，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一个?”
    里昂摇了摇头，“这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理解，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接受的。”
    “我们先把你安顿好，我们明天下去。”
    “这下面有隧道?”里昂扬了扬眉毛。
    “当然!我们正好在一个主要隧道系统的入口点上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大老远带你来这里？来吧。”
    将军把他带到了一个补给室，一个大笼子里有一排排的武器和设备。他打开门，他们走了进来。将军挑选了一个枪套和一把黑色手枪;一把45口径的半自动手枪，还有一些装在枪套里的弹药。
    “从现在开始，你在基地的任何时候都要戴着它。”将军把武器递给他。
    “你以前开过枪吗?”
    “从我小时候起就没有了，那时我才22岁”。他看着将军的腿，注意到他的枪套里装着同一把枪。
    他说:“我们这里有射程，我们会尽快让你熟悉情况。”
    将军找到一个写着“verdat.”的纸箱，打开了它。里面有两套里昂尺寸的浅绿褐色数码迷彩新制服，一双黑色皮靴，一个头盔，上面有迷彩图案，还有一个耳机，还有一件轻便的防弹衣，上面有他胸前、手臂和腿上的迷彩图案。
    “这是你在基地的着装要求，我希望你明天穿上全套制服即使你不是新兵，好吗?”
    “好的。”他接过将军放在他怀里的沉重的盒子，努力地举起来。
    “来，我带你去你的套房。”
    将军给他安排的军用房间比大多数普通新兵的房间大得多，但仍然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张小书桌、一间实用的浴室、一间小厨房和一台电视机。墙上插着一个电话，小桌子上放着一台奇形怪状的笔记本电脑，插着电源插座和以太网连接。这台笔记本电脑又厚又笨重，有一个金属外壳和橡胶角。它看起来很像可以承受很多虐待，并被一根粗大的安全电缆拴在办公桌上。
    “你可以随意使用手机和电脑，它们都是安全和加密的，并且可以访问军事资源。手机可以拨打基地的号码，也可以拨打外部世界的号码。这台电脑将接入公共互联网，还有我们的百万暗网。”
    “那是什么?”
    “那是另一个秘密安全的互联网只能通过特殊的服务器和协议进入。互联网大部分是未知的，看不见的，因此是“黑暗的”，不属于我们这个群体的人也无法访问。在这种情况下，是一个黑色行动内部网。”
    “我靠！里面有什么?”他看了看这台笔记本电脑，它和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台电脑都不一样，非常结实和时髦。他迫不及待地想尝试一下。
    他说:“几乎所有你能想到的东西，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为了满足你的需要，你的电脑已经设置好了，可以让你访问我们的隧道掘进机工程数据库和我们当前的项目规格。你可以了解我们使用的机器，我们使用它们时遇到的任何问题，以及我们如何修理它们——诸如此类的事情。”
    “谢谢，听起来不错!”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里昂敲了敲笔记本电脑，微笑着说:“这东西是防弹的，还是什么?”
    “当然。不管怎样，我觉得这些数据可能会对你和我们的合作有帮助。只要用你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作为密码，当它问你的时候，然后给它你的生物特征。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有事要做。”将军敬了个礼，然后离开了房间。
    里昂回敬了一个礼，觉得这样做很傻，他看着将军快速地走过走廊上光滑的瓷砖地板。
    他关上门，环顾四周。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管是不是外星人，在他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已经在打瞌睡了。
    过了一会儿，他惊醒了，吓得坐了起来，脑海里浮现出死灰色的画面。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玛丽和珍妮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最好不过的。他手里还拿着手机，正在考虑要不要开机。没有人告诉他把手机留下，或者不要用它。他打开手机，等着手机在网络上注册。屏幕上只显示“无法连接”，所以他关机了。
    ”肯定有手机信号屏蔽器”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电话铃响了好久，她才接起来。
    “喂?里昂”
    ”嗨，是我”
    “哦，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你还好吗?”
    “是的，”他擦了擦额头。
    “我们开了一整晚的车，然后...我就来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他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个死去的外星人的画面再次震撼了他。
    她沉默了一会儿。“嗯，我只是很高兴听到你安全抵达。”
    “谢谢，我也是。珍妮还醒着吗?如果你让她接电话，我会向她问好的。”
    ”当然，请稍等”
    当她把电话拿给他们千里之外的女儿时，有一个轻微的停顿，那似乎是一个与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然后，他的女儿接通了电话，充满了兴奋。
    ”爸爸，爸爸!你在哪儿?”
    ”我出去工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做你妈妈的好女孩。”
    ”我会的，爸爸”
    “那好吧。”
    ”你会回家吗，爸爸?”
    ”暂时不会，暂时不会。”
    ”拜托，快点!”
    他咧嘴一笑，“我会的。现在去准备睡觉，让你妈妈接电话。”
    “好的，爸爸，我们想你!”
    “我也想你。现在去睡觉吧，晚安。”
    ”我会的，我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
    玛丽又回来了。“她很好地接受了，比我好，她真的很想你，我也是。”
    他叹了口气。他离开的时间不长，希望这个任务不会对他的家人造成太大的困扰。
    他说:“我非常想念你们俩，我会尽快回来的。在那之前，尽量不要担心。好吗?”他把电话握得更紧了。他以前也出过差，但是和一个小孩子在一起从来都不容易，而且他发现这次特别困难。他感到一股孤独的浪潮席卷了他。
    她的回答停顿了一下，“我希望如此......”
    “我以前不是总是安全地从工作中回家吗?”
    “是的，但是你以前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工作。”
    他从小窗户里看着夕阳西下，他向后靠在椅子上，希望她现在和他在一起。他突然想和她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做ài，因为他想起了他们度假时住过的旅馆房间。
    ”我会格外小心的，我保证很快就回家”
    “希望如此。”
    ”今天太累了，我要睡觉了，明天给你打电话，好吗?”
    “多加小心。”
    ”我会的”
    ”再见，注意安全，我爱你”
    ”我也爱你，晚安”
    挂断电话，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在基地的那个房间里，这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孤独的感觉，也是他打过的最艰难的电话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