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舍

    一天晚上，里昂在他的办公室工作到很晚。这是他很难改掉的习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他正在看一些隧道图纸，这时特殊的手机响了。他带着手机已经好几个星期了，他开始觉得他们已经忘记他了，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电话又响了，然后嗡嗡作响，震动着他的桌子。他伸手去抓，犹豫了一下。
    他克服了自己的不适，按下了手机上的绿色按钮。
    现在退出已经太晚了，里昂心中有一丝懊悔。
    播放了一系列的电子音符，然后电话就打开了。
    “喂，我是里昂。”
    “晚上好，先生。一个小时后会有一辆车来接你。你准备好了吗，先生?”这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带着来自南方腹地的口音，显然受过军事训练。
    “是的，我会的，”他回答，感觉到紧张兴奋在胃里翻腾，现在一切都太真实了。“他们不来我家吗?”
    “不会的，先生。从您的办公室出去就不会那么显眼了，先生。”
    “啊，我明白了，我会准备好的。”
    “好的，先生，再见。”
    “再见。”
    打电话的人挂了电话，电子音符再次响起，这次是倒过来的。他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看着显示屏，上面写着“未知来电者”。
    他很快给他的秘书留了一张纸条，说他要离开几天。他告诉她，一个特殊的项目正在进行中，需要他去旅行，离开的电话随时可能打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全部细节，但他并不担心离开南希的手中的办公室。她非常能干，过去他曾多次在她的带领下出差。他在心里记下，回来后给她加薪，他会负担得起的。
    他开车很快就到了家，告诉玛丽他必须离开。她对此并不高兴，但他事先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所以她没有给他太多的麻烦，只是一些难过的眼神。
    他从壁橱里拿出几乎打包好的包，检查了一下是否带齐了所有的东西;他需要打包的只是他的剃须刀和牙刷。在最后一刻准备完毕，他猛地拉起手提箱的把手，开始沿着走廊往下拉。
    他在珍妮的门外停了一会儿，打开门上的一条缝，想看看她。她在床上睡得很熟，半月的夜光在她的脸上投下了温暖的黄光。
    他很想拥抱她，和她吻别，但是他知道如果她知道他要离开，她会不高兴的。所以他关上了门。
    当他下楼的时候，他很害怕玛丽会制造一个场面。相反，玛丽正拿着一个小礼品袋等着他。里面是巧克力棒，一罐咖啡，和他喜欢读的最新一期的宝石杂志。
    “祝你好运，”她说着把包递给了他。
    他拥抱了她，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吻。
    “我想你可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我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就算我知道，你知道我也不能说。我会补偿你和珍妮的，我保证。”
    她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然后吻了吻他。“没关系，我知道，注意安全。你能给我打电话吗?”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不确定，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的。”
    ”好的，亲爱的”
    他再次拥抱了她，然后拿起他的手提箱。“我会尽快和你联系的。”
    ”祝你好运，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试图微笑，尽管他的悲伤表现出来了。
    她看着他出了门，沿着车道走向他的黑色suv，停在她那辆一模一样的白色suv旁边。他把箱子放在后面，然后在上车开走之前向她挥了挥手。
    站在门廊上，她觉得自己很渺小，很孤独。就在她进去之前，她瞥见二楼珍妮的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里昂以创纪录的时间回到他的办公室，推着车进入他的停车位，熄灭了引擎。他静静地坐着，思绪飞快地转动着。由于紧张，他的前额和腋窝都出汗了，于是他下了车，脱掉了外套。
    我要去的地方需要外套吗?也许我需要一件大衣？在想着的同时他就把行李箱从后面拿出来，锁上了车。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从他接到电话到现在正好一个小时。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开进了停车场，正好停在他面前。司机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晚上好，先生。我帮你拿吧，”那人说。这和里昂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他把手提箱放进后备箱。汽车的后窗摇了下来，露出了将军的脸。
    “你好，里昂。你好吗?”将军问。
    ”很好，谢谢”
    “很好，上车吧，我们马上出发。”
    那人为里昂打开了对面的后门。他绕过车子往里看，发现将军旁边有一个空座位。
    这辆车毛绒绒的，全是柔软的皮革，里面非常舒适，装饰得非常好。他爬进车里，那个男人随手关上了车门。
    将军微笑着和他握手。“我很高兴你能来。”
    里昂内心一团糟，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无力地喃喃自语:“谢谢。”。
    当豪华轿车开走的时候，将军打开一个雪茄盒递给他。“古巴来的!”
    他咧嘴一笑，拍了拍里昂的胳膊。
    他咧嘴一笑，看了看那些厚厚的雪茄。他拿出一支，将军递给他一把雪茄剪。他们切断雪茄的末端，点燃了它。车上还有一个酒吧，他们给自己倒酒。司机一次也没有看过他们的倒后镜。他们和司机之间有一道清晰的玻璃隔板，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你不会像这样在基地里过着奢侈的生活，所以趁你还能享受的时候好好享受吧，”将军一边说，一边吹灭烟雾，喝了一口威士忌。里昂确实很享受。
    如果这表明我在新工作中会受到怎样的对待，那么我一定会非常享受这份工作的！
    尽管如此，他的身体里还是有一种酒精无法触及的紧张情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他的内心深处升级为恐惧。
    将军按了一下按钮，车后面的窗户变成了完全黑色，包括隔断。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安全程序，”他说，然后吸了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