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到现场

    跟河西分别后，柳东林带着白北熟练的从小巷子里穿除了下轮区了。但两人却咩有直接去找此行的目标人物，马文。而是回了一趟柳东林的家。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前，柳东林略微有点感叹，b市的居民心是真的大！其实这起残忍的杀人事件并没有过去多久，但是周围人都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正常的生活着。柳东林却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带着白北来到了街对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上去呢？”白北有点疑惑的问到。
    柳东林装模作样的锤了锤腿，说到：“看那边，电线杆子下面一个，我们旁边的报亭旁一个。这些应该都是警方派来监视的，应该是想着河西可能回到案发现场来。”
    “何大哥不是被通缉了吗？”白北很是不解，一个被通缉的人正常情况下都是不会再回到现场的才对，“回来这边干什么？等着被抓吗？”
    柳东林摇了摇头：“不，警方这样也算是比较严谨的做法了，按照犯罪心理学的理论，使用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法的凶手大多都是有着一定的精神问题。而这样的一个凶手，还刻意的布置了犯罪现场，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回到犯罪现场来欣赏自己的杰作。所以派几个人收着这里也很正常。”
    “那我们怎么上去？”白北问到。他俩之所以回到这里，就是想去现场在看一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而且柳东林也说要回趟家，拿点东西。
    “没事儿！这个简单得很，我有办法。你看这俩小警察，估计已经在这里执勤有些日子了。大早上的，应该才换班，就开始打哈欠了，他们这种状态很好搞定的。走吧！跟爷爷去买点东西再回来！来，扶着点。爷爷腿不行。”柳东林说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还假装出了一副很艰难的样子。
    “好的，爷爷！”白北也听话的上前扶着柳东林慢慢的跟着走了起来。不过扶着柳东林的手却悄悄的掐了一把柳东林，害得柳东林差点挺直了腰板叫了出来。压低声音柳东林狠狠的说到：“小鬼！你干什么！这会儿可是处处都是危机！”
    白北撅了撅嘴，把脸转到一边说：“不干什么。还有我不叫小鬼！就是看不惯你占我便宜，让我叫你爷爷。”
    “演戏呢！懂不懂演戏啊！你要是合适，演我奶奶我也配合你！”柳东林开始猛烈的翻起了白眼。
    听柳东林这么说，白北有给柳东林来了一下，“还奶奶？我才二十岁！”
    柳东林被掐的汗都快出来了，只能妥协的说到：“我的姑奶奶，大小姐。求求你了，配合一下，不会要你命的。咱们这是干正事儿呢，不是来玩cosplay的。”
    “好吧，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白北也是见好就收，转回了头微笑着看着柳东林说到。养伤的几天，她常常跟言雨呆在一起，言雨对她也很好。这让白北在言雨身上找到了以前姐姐的感觉。言雨告诉她，想要为家人报仇，一定要先让自己强大起来，这第一个需要强大的就是自己的内心。所以白北开始更加积极的去面对各种事情，而乐观也的确让白北好受了很多。所以她决定把那颗悲伤的心深埋起来，用仇恨来武装自己，用积极的态度去对待以后所有的一切！
    “去百货大楼！对了，问你个问题行不？”柳东林其实也发现了白北的变化，一个才死里逃生而且痛失亲人的孩子竟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痛，而是瞬间就积极了起来。
    “什么问题？”白北问到。
    柳东林顿了顿，注意了一下尽量不要去触及白北的痛处说到：“你的仇这么大，换成我的话，估计早就自闭了。你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那我就真要自闭了才行吗？我是仇还没报。但是我总不能一直沉沦下去吧，要不是积极点，怎么报仇呢？对吧。我相信姐姐的话，所以我也相信你们！我可不想一直伤心，多努力一点也许结果会更好呢！”白北笑着回答道，“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好吧，不过你放心，既然正式接了你的委托，我就算为了钱也会办好的！去百货大楼当然是买东西。走吧，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这也算是给你上的课，要认真看，认真听哦！”柳东林听白北这么说，也就没在多想什么了。
    从百货大楼回来的两个人手里多了两个塞满了砖块的行李箱。柳东林一边走着一边说：“记着啊，等会你别说话，就尽量往我身后躲就行了。”
    “哦，知道了，爷爷。”白北乖巧的回答道。
    不过白北没想到的是柳东林没有走进居民楼，而是在楼前左右看了几眼后径直走向了在一旁电线杆处执勤的便衣警察。
    “咳咳，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看你好像没什么事儿，能不能帮老头子一个忙啊？”这时柳东林的声音竟然变的完全就是个老人的模样。
    这个便衣警察见一个老头牵着一个低着头的少年，拖着两个行李箱，也没有产生什么疑惑，问到：“老爷子，什么事儿啊？”
    柳东林和蔼的笑了笑说到：“呵呵，你看啊。我跟我这孙子去外地玩了两个月，走的时候东西不多，可没想到他买了不少东西，就多了个行李箱。我一个老头，腰不是很好，腿也不行了。能不能帮我搬一下啊？”
    “行，老爷子，你住哪啊？”便衣小伙子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就住这儿。我老了，从机场回来，是在是有点走不动了。这孩子又有点自闭症，忙不上忙。要不是为了这孩子，我也不会定着这么大的年纪在外面到处跑了。”柳东林说话间，还试图把白北拉到面前来，“来，快谢谢这个哥哥帮忙。”
    听懂了柳东林的设定后，白北挣扎的甩开了柳东林试图把自己拉到前面的手，躲在了柳东林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
    柳东林见状只得叹息一声说到：“哎，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就这样，都20了。哎......他父母都在早年因为车祸走了，真是命苦啊！”说着还掉了颗眼泪下来。
    便衣小伙子见柳东林落泪赶紧上前扶着柳东林安慰道：“没事儿的，以后会好的！老爷子别动了气。我先跟同事说一声，这就帮你搬上去！”
    “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是好人！”柳东林感动的握住了小伙子的手。
    便衣小伙子则按着耳朵上的耳机说到：“我这边帮个忙，一个老人家。马上就下来，你多留意点。”
    柳东林见对方对着耳机说话，顺势问到：“小伙子，你是警察吗？”
    便衣小伙子瞬间警觉了起来，退后一步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柳东林笑了笑说：“放松点，小伙子。我看你这动作，就知道了。我以前也是咱们b市警局的一份子呢。哎，孩子父母的死也是因为我曾放跑了一个犯人，那人便报复在了我儿子跟儿媳身上。”
    便衣小伙子连忙举了个躬道歉道：“原来是局里的前辈，不好意思。敢问您尊称，是那个部门的？”
    “不值一提，我已经退了很多年了，说了你也不知道。来吧，既然是局里的同行，也方便了很多。”柳东林拍了拍便衣小伙子的肩膀。
    “前辈，我还是快点帮您搬上去吧，毕竟我还要执勤呢。”便衣小伙子快步上前一只手一个，提起了两个箱子，“前辈，您住几楼？”
    “八楼，你们在这里执勤，我也有时候没回来了，是发什么什么事儿吗？”柳东林问到。
    便衣小伙子说到：“您这儿七楼前几天死了人，我们在这儿执勤也是例行公事而已。具体的我也不好多说，您懂的。”
    “没事儿，我懂！人还没抓到吧，幸苦你们了。对了，我看你这耳机跟我那会儿不太一样了已经，是换新款了吧。能给我瞧瞧吗？”柳东林走在便衣小伙子后面说到。
    “是的，都换了好几代了。这个还挺好用的。”便衣小伙子见柳东林对自己的联络耳机感兴趣，心想这老人既然是自己的前辈就没多想。停了下来，取下耳机递给了柳东林。
    柳东林拿着耳机，摆弄了两下就还给了便衣小伙子，“看着确实比我们那会好很多。想当年，我刚到警队的时候。遇上拿起银行大劫案，大家伙都只能用对讲机的，太不方便了。”
    “原来您参与过那期案子啊！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不过我知道！上警校的时候学过，局里有不少人受伤吧？”小伙子戴好耳机，饶有兴致的问到。
    柳东林一副很是唏嘘的样子说：“是啊，我这腿就是当时的伤。我一个特别好的战友因为那个案子还瞎了只眼睛！现在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啊！”
    “前辈！您，您跟局长是好朋友，当年被成为铁腿神探的......”小伙子更加激动起来。因为b市警察局现在的局长就是独眼。而且正是在很多年的那期银行大劫案里受的伤。而局长最好的朋友就是同在一起案子里伤了腿，但后来因解决过很多大案而出名的刑侦大队队长，铁腿神探--王城。
    “咳咳，我可什么都没说，现在我就只是个退了休的老头子了。”柳东林打断了小伙子的话。他之所以敢冒用王城的名号，是因为王城已经隐姓埋名很多年了，而这样的一个年轻警察在很大程度上根本没见过王城本人。
    几人说话间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柳东林的家门口。小伙子放下手里的行李箱。伸手握住了柳东林的手，“我是您的粉丝！我真的很崇拜您！我进警队就是因为崇拜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叫徐方回。”
    柳东林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说到：“签名就不用了，咱们交换个联系方式吧，这次也是缘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问我。我等会还要带孙子出去一趟，办点事儿。你也快下去吧，执勤更要紧！”
    “是！我这就回岗位上去！谢谢您！”徐方回飞快的拿出手机更柳东林交换了联系方式。向着柳东林敬了一个礼，便下楼去了。
    关上房间门，柳东林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待电话接通后柳东林对着电话那头说到：“阿水同志，监听器我安装好了，暂时没啥好的人选，这个就先用着。之后要换的话我回给你说的。对了，我懒得在给河西打个电话了。你跟他说，我搞到了一个在现场执勤的便衣的电话。有什么想问的，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