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过后, 离糖的信息素迎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大喷发。
犹如膨胀的气体爆裂一样, 它传播的速度比龙卷风还要凶猛, 直接穿透楼层,涌向更遥远而广阔的地方。
这不知是不是在阎悄预料的范围内。
总之阎悄是第一个察觉的, 他放下跟法筆的僵持, 大步流星迈向客厅。
里头, 离糖正窝在灭惑的怀中睡觉, 在灭惑精悍的身躯和神清气爽的面容衬托下, 离糖仿佛一只倦怠的小奶猫,好不容易偷得休憩。灭惑双手呵护他, 见阎悄进来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阎悄在门口站定, 目光冷冷扫过灭惑的下方,狭长的眼眸结出亘古不化的寒冰。灭惑的四肢依旧交缠离糖,肉眼可观, 离糖的东西显然还在内里,本来成结就没那么容易分开。
灭惑的眼角渲染着一层缱绻的艳意,鼻端埋在离糖精致的锁骨窝中, 轻而细的闻嗅, 修长的双腿对离糖勾勾缠缠, 意犹未尽的骚态从骨头缝中透出来。
他根本顾不上阎悄的打扰,而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阎悄冷冽的面容短暂扭曲了一下,很快被他克制住。跟着,他似乎联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从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意一样, 他的嘴角勾上来,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听听外面的警戒铃。”
灭惑缠绵在离糖诱香的肩窝中,对阎悄的话漫不经心,“‘生死之战’提前?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有法家兄弟才会喜欢这种莽夫竞技场。”
阎悄只说:“你最好再听听。”
灭惑狐疑地看了阎悄一眼,阎悄从来不做无用功,他只能再次倾耳聆听。
只需一瞬,灭惑就发觉警戒铃不对劲,它仿佛贯耳一般响亮,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生死之战”的开幕不至于如此,这是全城戒备,重量级警戒,意味着首都即将关门,苍蝇都不让放进来。
这是为什么?
上一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上任王失踪——灭惑猛地搂紧离糖,渐渐眯起眼:“你居然通知了总部?你明明清楚王不喜欢约束。”
阎悄理智而冷淡,“王应该受到保护。”
灭惑审视了一下阎悄,这虫是表面越高冷内心越狂热的典范,灭惑明察秋毫:“你又给王下料?就算王被总部接走也会来找你对吧。”
阎悄凉笑:“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成结的雌虫离了王熬得住几天。”
原先被滋润得满面春色的灭惑表情渐渐铁青。
这时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法家三兄弟一拥而进。
法泽警报道:“搜索队在查了,每家每户查。”
法筆拽过阎悄的领口,犹如一头示威的野兽,“你以为总部没能人?王被接走你绝对没果子吃!快点拿出你的抑制剂,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这层皮,看你还有没有颜面求王干你。”
只有法迦马不停蹄赶到沙发前,目光闪闪发亮地盯离糖和灭惑交缠的地方,可惜下一秒被灭惑找了毯子掩盖住。法迦望梅止渴一般,眼神炙热得仿佛能戳破这层毯子:“是不是很爽?”
“当然。”灭惑毫不掩饰。
法迦心驰神往,喉咙滚动,“王还会有兴致吗?”
“大概不会。”灭惑为熟睡的离糖拭去眼角一抹残留的泪痕。摩擦着指尖的湿润,灭惑不由用舌舔了舔,咸的。他回想离糖刚刚推不动他反而挺得更深的委屈,回味地低笑,唇齿间充满动情的意,“……除非你想惹哭王。”
法迦目光更加闪烁,兴奋地呜咽:“王居然哭了,好可爱呜呜嗷嗷……!”
法迦的嗓门没克制,又凑得近,灭惑来不及捂住他的嘴巴,睡梦中的离糖便被吵醒。
醒来的离糖迷迷糊糊,听见脑子里传来系统冰冷的电子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一半,祝宿主早日加冕为王。”
本来还有点懵,经过系统的提醒,瞬间想起睡前的事。
“……!!!”
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离糖不管不顾地从灭惑的怀中蹦出来,于是注意到自己居然现在才从灭惑的身体抽离,简直是一个更大的炸点,躁得他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尤其灭惑因为他的动作发出喘息,“别那么快出来啊,王。”
离糖窒息了。
他的脸像发烧一样烫红,尴尬、窘迫,无助,最终瞪向灭惑,气急败坏,“不许叫!”
“王总是嘴上无情呢,”灭惑三两步靠近离糖,肌肉的线条流动,由于光裸呈现出一种狂野的美感,但这些却惹眼不过他结实胸膛上的几道抓痕,“您看看,这些都是您的杰作。”
触目惊心,离糖视野躲避。
“您那么用力,还不让人回味,未免太霸道。”
灭惑又向离糖压来,桃花眼像带电的钩子,嗓音充满撩逗的湿热,“我可还要为王生幼崽呢。”
离糖只觉无处藏身,他委屈地抗议,“……不要,”
“嗯?”他的声音太小了,灭惑只能更凑近听。
但离糖一想到系统任务,欲哭无泪,只是狠狠推开灭惑,犹如奶凶的幼兽伸出自以为厉害的利爪,在灭惑精壮的身躯挠了微不足道的一下,“不想见到你了!”
灭惑被他挠得酥酥麻麻,半边胸膛都是软的,还恬不知耻地调情,“我还是喜欢王更用力的方式。”
“……!”离糖耳尖通红,“走开。”
灭惑笑容加深,他早发现王脸皮薄,“其实王怎么样我都喜欢,王又香又可爱。”
离糖燥得不知所从,幸好法泽山岳般高大的身躯挤进他们中间,冷森森的目光扫过灭惑,“尝到滋味了就该给后面的人让道,吃独食容易噎死你要明白。”
“我更明白王想要谁就能玩谁,我凭本事让王选的我。”灭惑毫无示弱,他从来不是怕事的主,甚至露出一抹灿艳的笑,“你应该多学习如何得到王的关注,而不是指使我让步。”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气被点燃,离糖头疼地正要劝说,房屋外头便响起惊天动地的警戒声。
由远而近,仿佛千军万马,房屋的地板都仿佛要被外头的军战车震出裂缝来——直觉告诉离糖,他们被包围了。
下一秒,房内的法筆忽然放下阎悄的领口,似释然又似顿悟一般,他整理自己的军服,表情变得冷峻而体面,他朝离糖望来深刻的一眼,意味深长地摆出请的姿势,“王,我接您回总部。”
近水楼台先得月。
何必窝在狭窄的屋子,还要跟不三不四的罪犯虫争抢,回军队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啊!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法家其它两位同时醒悟,法迦甚至喜悦地打开了屋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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