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份紧急文件,上面隐隐绰绰的写着什么:‘愚人众’,‘圣人’,‘密令’,‘紧急事件’,‘回至冬’。
“说真的,你不介意吗?”美尼斯关心的看向朔月:“虽然发色与眸色改变了一些,但你的模样可能丝毫未变,不然那些人不会如此坚定的认为圣人未亡。”
朔月语气轻快:“但我本就不是那个圣人,不是吗?”
美尼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失笑道:“是啊,是我想太多了。”
但紧接着,‘猎鹰’部队递交上来的一份最新情报,让美尼斯发出了疑惑声音。
“那些传讯的愚人众......都死了?一船中一个都没剩下?甚至这艘船都没开到至冬?”
他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后,他忍不住咂舌:“这......怪起来了,我也没出手啊,难道说情报中的这个‘蒙德人’,真是个蒙德人?”
“哈,‘仆人’竟然还想把须弥的这点尾巴扫了。”美尼斯乐道:“看来‘仆人’确实不知道他们要传达的消息是什么,没准还以为是那个执行官耍她玩呢。”
“让她扫吧。”
朔月站在须弥的角度说道:“不过我们要把知晓消息的人先一步带走,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而多生事端。”
须弥的草神愿意收留自己,给自己一份落脚之地,投桃报李,朔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两国交恶。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美尼斯听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将这件事吩咐了下去。
“至于达达利亚......”朔月对此有些头疼:“他从璃月跟来了须弥,虽说须弥接二连三的变动导致他并未踏足须弥城,但我总感觉身份暴露也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那时候的朔月没有记忆,自然也无法与他避开,两人打过两次照面,第一次实在望舒客栈,他们在上下楼的时候遇到了,第二次是送旅行者去须弥,达达利亚明显是在远远的跟踪自己,不然不会在层岩巨渊那里出现。
之前是拜恩帮忙拦着,所以他才不能向朔月直接确认,但现在拜恩远在璃月,达达利亚又隐藏在须弥暗处,说不定他是通过什么手段确认了‘朔月’的身份?
想到这里朔月忽然想到了什么,金色的眼瞳中波光流转。
“隐星的事,你与草神大人是怎么处理的?”
他并未撞进世界树修改自己的存在,但他的‘存在’依旧消失了。
“纳西妲把他藏起来了。”
美尼斯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是树木隐藏在树林,树叶隐藏在枝头,他存在于这片大陆上,但除了特定的人,没有人会记得他,在其他人的脑海中他的存在会被渐渐淡忘,当然,这要取决于他的意见。”
“你的意思是说,隐星可以自由控制别人是否记住他,对吧。”
朔月松了口气,以他对隐星的了解,他不会允许冰霜之国的人记得自己。
——应该...不允许吧?
如果要问达达利亚,自己是怎样确定‘朔月’就是‘奥列格’的,很简单,观察与直觉。
在教令院任职的朔月虽然不好见,但想见他一面也没那么难。更不用说,达达利亚没有采取面对面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日常的习惯,饮食,以及自身下意识的反应都能说明问题。
在达达利亚看来,他们的殿下因为失忆的关系开启了自己的第二人生,可他仍然保持着在至冬时培养的小动作。
漫长的时间早已将至冬的一切镌刻在了他的灵魂上。
须弥不是圣人栖息的故乡,至冬才是。
达达利亚原本打算在须弥伺机而动,找准机会把他们的殿下抢回来。然而前提是殿下想要回到至冬。
‘公子’环臂倚靠在树荫下,垂眸思索了片刻,倏尔洒脱一笑:“算了,最近跑来跑去也累了,不如去枫丹度个假吧。”
虽然不知道殿下在须弥做了怎样的布置,但无论如何,圣人都是至冬的圣人,既然殿下想在这里玩,他为什么要阻止呢。
流浪者缓缓将手放了下来,无机质的模样很快被出现在脸上的一抹讽刺替代。
“他不想看到你们。”
他嘲讽的说道,像个对敌人炫耀的胜利者:“所以,你们最好一个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曾经身为神明,流浪者触碰到了另一个规格的世界,即便此刻的他,已经不能称之为‘神’,积累的经验也依旧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在草神的帮助下,他也曾经有过一段懵懂的时期,就像是最初那样,他被好心的神明捡了回去,又在草神的邀请下为那个人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对,一切就像是最初那样。
流浪者闭了闭眼睛。
但他又选择拿回了那部分记忆,因为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流浪者与智慧之主做了个交易,智慧之主将如何隐藏自己于世界树的方法交给他,而他会在不触碰底线的情况下,为草神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如同今天一样。
“仁慈的小吉祥草王总有一天会为祂做出的决定而后悔。”
他这样笃定的说着,一副想要说服谁的模样。
嗯,如果他没有在帮草神的忙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在阿帽同学忙着跑上跑下时,隔壁的璃月在过着与之前没什么区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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