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中家人被鬼残杀、只剩独身一人的剑士不在少数,主公发自内心希望,自己孤单的孩子们能有新的牵绊,从而获得从血腥厮杀中奋力活下来的动力。
队士固然工资客观,但终究是过不了明面的工作,很难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而天音曾提议的队内联谊,又因任务繁忙和剑士们性格的内敛无法落实。
炎柱的婚礼,毫无疑问是个绝妙的团(相)建(亲)机会。
“……炼狱家世代是鬼杀队成员,在剑士中极具威望。”耀哉越编越顺,恍惚中产生了‘啊的确如此’的错觉,“杏寿郎性格开朗,在队士中的评价极高。
“只要适当调整轮值的时间,花半个月的准备两天的婚礼——这个过程能让八成队士参与。”
产屋敷氏出品、不动声色、几无痕迹的相亲宴,就问你怕不怕。
“剑士集训本来就要在各位柱之间来回,”身为见多识广的华族夫人,就算被丈夫的奇思妙想震住,天音回过神来依然能冷静找补,“而且,最近高等级的鬼很少出现,应该不会出现人员吃紧。”
这样啊?说不定无惨大人也在开会?鸣女被说得晕乎乎:或者团建?总不可能是……联谊吧?
“好。鸣花小姐认为呢?”产屋敷·忽悠·耀哉淡定收尾,语气从容,“要是还有其他的顾及,可以说出来一起商讨。”问题是不可能有问题的。再拒绝我就咳血给你看。
这婚结得好啊,结得天时地利人和,结得团结友爱严肃活泼,结得利国利民利鬼杀队。
鸣花在败退的边缘挣扎:“您的好意我心领,但、但是还得和炼狱先生商量……”
大概是鸣花晕头转向的样子太可怜兮兮,天音夫人抿起唇角,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鸣花小姐多虑了,炼狱先生不会有异议的。”
不如说,炎柱先生才是迫不及待、分秒必争想让鸣花入籍的那个。
“鸣花小姐以为,我们是如何知道你们准备结婚的呢?”当家也笑,“杏寿郎从横滨回来后,就开始兴致勃勃地托人准备各种婚礼用品,连无一郎都没被放过……至少,主宅的大家都知道了哦。”
鸣花眼前一黑。
“鸣花小姐的白无垢已经在定制了,”天音有条不紊地汇报进程,“炼狱家有沿用女方亲长旧制白无垢配饰的习惯,要是鸣花小姐不介意,我已经整理出了我当初用过的配饰。
“婚礼的主持人、请柬制作、场地选择和婚宴细节,可能要等确定时间,再根据地点和季节决定。但我们也做好了一些准备,比如婚宴赠礼之类的,到时候可以直接使用。”
“这些都是杏寿郎和天音共同商议、决定的。”当家不忘为准新郎拉好感,“虽然看起来不拘小节,但杏寿郎其实意外是细心的类型。”
夫妻二人慈爱(?)地注视着准新娘·鸣花,仿佛下一秒就能拉她换上白无垢、趁着气势嫁进炼狱家。
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鸣花窘迫过后,变成哭笑不得:哦,还能说‘阿杏是个大笨蛋’。
“是,”和服少女的笑容在温暖灯辉中徐徐闪光,“劳您费心了。”
事到如今,找理由拒绝反而显得生疏,怀着感激的心、接受这份馈赠,才更合适。
——但是第二天,准新娘·鸣花就不这么觉得了。
“……所以,紫藤花怎么样?”披着蝴蝶羽织的剑士言笑晏晏,“蝶屋和主宅附近种植了大量紫藤花,就算婚礼在深冬举行,也能在刀匠村和选拔使用的山上收集到新鲜花束。”
“我、我觉得不错。”鸣花根本不敢和蝴蝶忍对视,“很符合气氛……”
“鸣花小姐也好,炼狱先生也罢,真会给我添麻烦。”蝴蝶忍看着团成一团、缩进椅子的少女,回忆义正言辞、毫无愧疚之心拜托她的猫头鹰前辈,“我负责药材培育没错,但不负责鲜花种植哦?”
“抱歉、太麻烦蝴蝶小姐了!”鸣花愈发抬不起头。
“看在我是第一次被邀请参加婚礼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接受道歉了。”这孩子超有趣的。蝴蝶忍挂着招牌微笑,歪了歪头,“作为道歉的补偿,能不能告诉我求婚的过程呢?”
“哎?这、这种……”鸣花茫然抬头:所以说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呜哇。”蝴蝶少女没有灵魂地做出惊讶表情,然后笑眯眯继续道,“难不成率先求婚的是鸣花小姐?这可是个超级大新闻呢~呼呼~”
“是、是炼狱先生,”大早上就被揪过来打趣,鸣花害羞到无地自容,“请不要再揶揄我了。”
蝴蝶忍笑容灿烂:“容我拒绝哦~”
清晨完全偏题的蝶屋‘检查’只是个开始。在主宅停留的短短一个上午,鸣花收到了足足一千年份的揶揄——向知根知底的天音正式述职时,都没能逃过陪同·时透君迟来的好奇。
“你能模仿一下炼狱的语气吗?”端正跪坐的剑士少年弯腰凑向鸣花,“感觉很难想象。他很喜欢你……所以是说‘好吃、好吃、好吃’的那种语气吗?”
不要向别人学奇怪的东西啊!还有!学得很像这一点超可恶!鸣花捂着脸侧过身。
“告诉我吧?”时透不肯放弃又凑过去,“看在我帮你拿行李的份上。哦,差点忘了,炼狱拜托我去那边的神社里买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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