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鸣花环视周围:两人正坐在港黑装备部门的仓库里,身前摆着一大堆枪械零件。
和服少女认真伸出一根手指,“需要一把匕首,钢笔也可以。”
中原中也怀疑:“只要这个?”
半小时后,年轻的干部先生迟钝地反应过来——鸣花索要锐器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自.残。
“真的没问题吗?”中原中也站在鸣花身边,瞄着小姑娘用淌血的手指画画,不忍直视。
“没关系,只是演示,之后用水冲掉就行。”鸣花完成最后一笔,用随身的药棉止血。
不,我问的是你。中原中也内心吐槽。
“我开始了?”鸣女冲他颔首示意权做提醒,单手虚按在血纹上。
在那短暂的瞬间,中原中也感受到了类似重力失控的悬浮感——眼前的进屋如纸张、错综折叠,坠落感紧跟着低哑嗡鸣的琵琶声——然后两人就摔落在仓库的地板上。
还滚了两圈。
“等等!”中原中也抓着帽子起身,“我们从货架里摔出来的?而且是侧着!”
身为重力使般的存在,他对自身力量有着天然的感知——现在这种感知被颠覆了。
重力的方向被改变了!这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超大!
“我、我不知道?”鸣花茫然,“就是随便选了个方向……您喜欢正着?下次我会注意。”
“你、你——”中原中也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疯狂摇晃,双眼兴奋发亮,“你这不是超厉害的吗!仓库那边被拦腰截断的丑东西也是你做的吧!了不起!”
“哎、哎?那个、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做到,”鸣花被晃得头晕眼花,“因为、因为它们速度太快了,十次只有两三次能成功。”
“拥有这种无视空间规则的异能,怎么可以是弱者!既然如此,就不能用寻常标准来要求你了!”中原中也握拳,战意满满,“交给我吧!我会让你成为最厉害的武器!”
鸣花懵逼:“……?”
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直到被斗志满满的中原中也送出港黑总部,鸣花还处于弱小无助的茫然状态。
毕竟今天以前,鸣花一直都以‘老宅弱’自居。中原中也突然的赞扬令她期待又惶恐。
没辞职时,鸣花小秘书的交际范围徘徊在无惨、十二鬼月和新生鬼之间。鬼王和十二鬼月的实力强横不必多说,狂暴状态的新生鬼也让鬼月们头疼——不然怎么会扔给她呢。
鬼舞辻无惨但凡命令小秘书召开鬼月会议,必然一边高贵等人、一边全方位无死角嘲讽鸣花。内容围绕着‘滚开,辣到我眼了,丑女’‘我怎么有你这么弱的下属?’‘你不感到羞愧吗?垃圾?’随机展开。
狗腿子·玉壶的嘲讽内容基本如上。
关系稍好的黑死牟和猗窝座罕见提及,小梅经常嘲讽鸣花‘感觉下一秒就能哎呦哎呦闪到腰’;
教主童磨每次开完会,都锲而不舍地‘礼貌’询问鸣花能否分他只胳膊……这个就完全聊不下去了。
进入产屋敷主宅后,鸣花几乎没有使用过血鬼术,大家都贴心地不把她牵扯进战斗话题。
总而言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鸣花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个纯血·战五渣·菜鸡。
说不定,我其实很强?鸣花边揉面团,边小心畅想:怎么说我也是个鬼,寿命远超人类,伤口复原速度也是……无惨大人虽然挺嫌弃我,但没有杀掉我!
吝啬利己主义者的退让!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超有用的!
“羽二重,能不能帮我招待一下客人?我马上就回来。”露西生气又委屈地拎着裙摆,“外面有个小孩把果汁泼在我身上了……黏糊糊的!超恶心!”
“好。”鸣花简单洗手,接过订单,“这四个吗?客人有没有额外要求?”
“4号桌咖啡加四倍糖,”露西想了想,“一个白发青年。看样貌是俄罗斯人,额头有疤痕。”
“交给我吧,你去换衣服。”鸣花装好甜点,手指勾了勾小姑娘的发梢,“头发上也有果汁,先用湿毛巾简单清洗一下吧?”
露西浑身发抖,泫然欲泣:“……哦qaq”
咖啡馆的餐饮供应是分开的,外部吧台负责调制饮品,内部厨房负责制作甜点&餐点。
鸣花端着装满餐点的托盘靠在木质吧台上,根据老板调制好的饮品和订单进行调整。
“这是您的牛奶,小心烫哦。”和服少女言笑晏晏,“祝您享用愉快。”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老妇人带着小圆帽、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语气局促,“刚才我家孩子不小心把果汁洒在那个红发小姑娘身上了……她没事吧?”
坐在老妇人对面的男孩闻言,双手扒着桌边,可怜兮兮地瞄鸣花。
“没有大碍,她去换衣服了。”鸣花莞尔,“下次不要这样了,好孩子不能做这种事。”
又怂又敢的熊孩子看看奶奶,再悄咪咪看鸣花,小声道:“……我知道了。”
鸣花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放下一颗橘子糖,端着托盘走向另一桌:“您好,这是您的咖啡。四倍糖可能会有点腻,我擅自帮您添了一份牛奶,糖和牛奶都是单独……哎?”
四倍糖的俄罗斯青年抬头看她,斗篷的风帽顺着长发滑下,显露出苍白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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