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对方就算成年了也该继承非时院吧?不过怎么想都是他记错了吧哈哈哈,毕竟有着相同眼睛眼色的人还是不少的嘛。
毕竟堂堂非时院少主嫁给一个普通男性,婚后成为家庭主妇什么的…
不太可能的对吧?
*
“少主,御前将于午后在御柱塔召集所有王权者参与王权会议,我等接到国常路大人的命令,特来接您前往御柱塔。”
纱织:…。。
纱织拎着刚从超市买来的菜,望着突然出现在某地下通道出口堵住她的黄色兔子面具,努力地克制住情绪。
她绝不承认自己被忽然出现的氏族吓到,险些把袋子丢了出去。
如果里面的鸡蛋碎了,她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
安静的地下通道不知从何时起,除了她和面前恭敬地低着头的兔子再无他人经过。
纱织眼底泛起深色: “我应该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非时院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
那兔子亲卫却低垂着头颅,半步不挪,只是口中固执地重复道: “国常路大人希望您能参与本次王权会议。”
…这些家伙还是这样,明面上喊着少主十分恭敬,却从真正尊重过她。
在兔子们的眼里,非时院的少主只是当黄金之王无法出现时,推出来稳定人心的傀儡罢了,她的想法是怎样的并不重要。
纱织嘴角抿成一条线,琥珀色的眸底犹如深潭般泛着寒意。
些许无法被捕捉到的金色丝线渐渐凝聚在她身侧,躲在视野的角落,蠢蠢欲动。
“我说过了…”
“这也是御前的意思。”
身后一道传来沙哑沧桑的男声。
纱织顿了顿,转过身去,沉默地盯着那个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黄金色的兔子面具的男人。
他的袍子和其他兔子们没有任何不同,皆是黑色的底色袍子绘着红金色的繁复纹路,只是面具旁的两鬓中夹杂着白发,证明他的年纪已不再年轻。
他说道: “少主,请不要为难我们。”
“…。”
焦糖色长发的女人微微垂下眸子,地下通道昏暗的白炽灯将她脸色照的有些苍白。
再睁开时,所有缱绻的温柔皆从眼中褪去,琥珀色双瞳只剩一片凌冽和清冷的透彻。
“我知道了。”
纱织将手中的袋子放下,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朝通道外停着的黑色轿车走去。
无人的地下通道中,只剩下装着精心挑选过的新鲜蔬菜和鸡蛋牛奶的塑料袋,被孤零零的遗落在原地。
*
纱织坐在非时院的轿车中,目的地是前往位于东京七釜户的御柱塔。
除了她之外,车内前排还坐着两名黄金之王亲卫队的兔子,一名负责开车,而另一名则头发有些灰白。
灰白发的兔子亲卫叫做国常路,没有名字,也就是之前那个兔子口中的‘国常路大人’。
成为黄金之王的氏族‘兔子们’皆要舍去姓名与自我,代表自己只隶属于黄金之王一人。
拥有国常路这个姓氏已经是他最特别的地方了。
将自己的一生全部奉献给黄金之王,这是何等令人敬佩的信念和精神啊。
想到这,纱织嘲讽地勾起嘴角,侧着头望着黑色的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
玻璃里反射出的女人神情冷漠,眉眼间带着隐隐的威赫与孤高。
而她却专注地凝视着窗外,一言不发,仿佛对除了外面的景色外的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
忽然,在安静行驶的车内,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有关赤王和绿王争斗的事情,听说您也有参与进去。”国常路开口说道。
“如果您有需求,非时院和兔子们的调遣随时都可以——”
“国常路。”
纱织冷冷地喊住他,她的视线通过车内曲面镜与那张兔子的面具直直对上。
她微微扬起下颌,抓住他一时的疏忽,提醒道: “想必御前并没有否认我的地位,那么作为兔子,你该在所有的称呼前都加上一句‘少主大人’。”
“还有,我说过我早晚都会离开非时院。”
车内气氛有一丝凝滞。
半晌,国常路恭敬的颔首道: “是,少主。”
仿佛被她带刺的态度扎到,剩下的路途一路安静。
直到抵达御柱塔下,从车中下来的纱织立刻甩下身后的兔子们,快步走进塔内。
一进御柱塔,埋头前进的纱织险些撞上前面的人。
她停下脚步,蹙着眉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中似有金光闪过。面前的人恰好回过头,却让她压抑的情绪消散开,只剩下隐隐的无力感。
“纱织?你怎么也来了, king刚刚被请上去。啧,居然只让我留在原地,非时院的做法还真是不近人情。”
穿着衬衫的金发男人操着浓郁的京都腔,平常凌乱系着的红色领带这次好好的待在衣口,看上去听说能见到神秘的第二王权者也是好好整理过自己的。
“出云哥。”焦糖发色的姑娘抬起头,精致的眉头紧紧皱着。
国常路并没有欺骗她,草薙出云和周防尊在这里证明御前真的召开了王权者会议。
可为什么要不是王权者的她来?兔子说是国常路的吩咐她跟本不信,那个男人绝不会做任何违背御前意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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