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朝,皇室脑子也是坏了,竟然与儒家共天下。不过这时候儒家也终于知道替皇室遮掩一二了。
宋朝皇室对孔家的恩荣不够吗?可最后呢?王朝末年,蒙古人打了进来,孔家又直接跪下了。
可蒙古人也看清了孔家的反复面孔,索性杀光了能找到的所有孔家人,自己找了些听话的,窃居了孔家的位置。这便是孔家的报应……”
“住口!”孔昭熠直接站了起来。
徒述斐直接一抬脚,踹在了孔昭熠的膝盖上。孔昭熠直接单膝跪地,扑在了地上。
“怎么?心虚了?知道本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徒述斐微微俯身,看着面前的孔昭熠,冷声问道。
不待孔昭熠起身,便继续道,“孔家其实早在那时候就死光了吧!唯有几个旁支跑到了南方,成了南孔,可对?
你们这曲阜的孔家,不过是窃取了孔家恩荣的冒牌货!是蛮族留下的孽障,意在窃取华夏文脉,搅乱华夏社稷!”
孔昭熠这个时候哪里还不知道,这祚郡王是打定了主意,要彻底掀了桌子,把他们孔家给打落地狱。
“前朝末年,你们享受了本来属于孔家的恩荣将近三百年,可你们没有半点感激。一群畏威而不怀德的畜生,等鲁地一沦陷,被关外的蛮族占领,立刻就写了拜服的文书,为他们合理占据大好江山正名。
若非本朝太·祖起义,本王今天就不得不剃了头发、穿着左衽的衣服,做着三等民四等民形同牲畜、任人欺压。”
“你安敢血口喷人!”老衍圣公苍老嘶哑的朝着徒述斐怒吼,觉得喉头腥甜腥甜的。
这祚郡王绝对留不得!必须立刻处理了!今天这话,但凡有一星半点传出去,他们曲阜孔家今后都好不了!
老衍圣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凶光。
徒述斐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目光了。这几年在南海,可不是风平浪静一帆风顺的。
他虽然没有亲自上阵搏杀,可经历过的险境也不少,此刻被老衍圣公暗藏杀气的眼神盯着,也没有太多畏惧。
“孔家不做人,所以如今嫡支嫡脉绝了嗣,剩余的血脉避居桂省多年,许多连大字都不识,这是他孔家的报应。
如今,也到了你们这窃取圣人后裔名头的野种,为享受了自己不该享受的福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这便是本王对孔家的看法。”
徒述斐这样说着,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终于从地上挣扎起来的孔昭熠和斜靠在桌案上大口喘气的老衍圣公一眼,揣着手施施然的下了楼梯走了。
二楼的楼梯口,湛金和灵宝两人恭敬的站着。见徒述斐下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走。”徒述斐也不废话,领着两人出去,集合了仪仗和护卫。
“看紧点。我已经刺激过他们了,他们肯定会狗急跳墙。”临出城之前,徒述斐对着虚空处说了一句,随后便带人打马出城。
到了营地,徒述斐一扔缰绳,便迈开大步进了营帐。
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只能动作粗暴的扯开自己的披风,掼在榻上。
“孔家人惹你生气了?”石光珠走过来,把披风抖落开,展开扔在屏风上。
“别提了,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摊牌,被孔家这顿饭一气,直接撕破脸了。”徒述斐此时平静了一些,眉头紧皱,抿着唇想着今天在孔家遇到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才眉心舒展,有些疲惫的捏了捏晴明穴:“着了那老狐狸的道了!”
“嗯?”石光珠拧干了一条布巾,递给徒述斐擦脸。
徒述斐把温热的布巾盖在脸上,好几息之后才拿了下来,一边擦脸一边分析:“我离京多年不假,但是他们不会连我向来吃用不铺张这点都想不到。今天这一餐,果然是宴无好宴。
普通的鲜珍便是珍贵些,也不至于让我失态。便是用一道套菜,也没什么。只是最后故弄玄虚,来了一道什么玉丁香,弄得我失了分寸,被试探出了态度。”
现在想来,老衍圣公没参与宴会,只在最后露了一面。可孔昭熠却是全程陪同自己,不断试探。那玉丁香就是孔昭熠设的引子,为的就是认清徒述斐的态度。
“出纰漏了?”石光珠接过布巾,搭在盆沿上。
“那倒不曾。”徒述斐向后撑着手臂,微微摇头。“虽然没打算这么早就撕破脸,可这么一来,他们知道了我的决心,为了求活,必然手段尽出。正合我意。
不过今天我跟孔家那位老太爷说,孔家早就被蒙元杀光了,今天的北孔是蒙元让人假冒的,那老头儿动了杀心。我猜,他会用盘外招,直接解决我这个棘手的人,那孔家现在那些棘手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石光珠面色沉了下来,随后剑眉几乎斜飞进鬓角里,压抑着怒火冷笑:“好大的狗胆!”
徒述斐见状,很是受用的晃了晃脑袋,拖着石光珠的手,把人拽到榻上,和自己并排坐在一起,“别气别气!大晚上的,为了这么个玩意儿生气,不值当。怒伤肝,这可不好。”
石光珠见徒述斐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叹了口气,“有人觊觎你的性命,你也该稍微注意些。”
“我身边日夜都有人保护,白日里在曲阜有韩煞和护卫,晚上回来有你和新军。若是这样都能让孔家那老棺材得手,那就是我命里该有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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