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冷眼旁观

    我短信接收了李慧文发来的老板手机号码，一打通，那端立马传来劲爆的音乐，吵杂的叫嚣声，旁边还有女人的嬉笑，隔着话筒都能听出那边的气氛相当激烈，甚至可以用乱来形容。
    皱皱眉头，我不喜欢那种环境，如果对方不是李慧文介绍的老板，我会直接挂断电话，老死不相往来。
    电话那端的人应该是走出了包厢，过了好一会，吵杂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才开口说话。
    “喂，是高琳吗？”
    “我是。”
    “我现在在城南酒吧，你可以先过来一趟，我们聊一下拍摄的内容。”
    他都还没问我愿不愿意，就直接让我跟他聊工作了，关键还约在酒吧。
    我也不矫情，自然对方答应的干净利落，我也要拿出自己的诚意给他看看。
    “行，我去。”
    他听到我直接答应了，夸了一句爽快，说会在那里二楼的包厢里等着我过去。
    常去酒吧的人都特别会玩，而且能喝，一旦我过去谈成了工作，喝酒是必然的。
    空腹喝酒容易喝醉，而且特别的伤身体。
    我去了一个餐馆吃了一些东西，吃了八成饱才拦车去了城南酒吧，一拉开包厢的门，我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屋子很大，灰色英伦风的设计，里面的灯光故意被调改成暗色，方便一些人做着一些事情。
    中间摆放着两个半圆形的真皮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些男男女女，发型大都搞得很另类，而且染上了五颜六色的发色。
    坐在那里的男男女女都很年轻，中间一个留着披肩马尾，穿着松垮的黑色衬衫，左搂右抱，各一个美女。
    随着我开门的响动，吸引了屋里一众人的目光。
    “高琳，过来。”
    留着马尾的男人看起来比我要年轻一两岁的模样，他从一个美女身上抽回手，对着我招了招手。
    像是这种场子我以前见过不止一次，一进屋，也没觉得哪里不适应，自然想要挣钱，就要学会放的开，刚出道的时候，瑞塔在我身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我在马尾男的示意下，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上，那里刚刚坐着一个染着黄色的长发美女，顺从马尾男的意思往旁边挪了个地方，但，看着我的眼神发出不友善的光，觉得我一来抢了她的风头。
    刚坐下没多久，马尾男拿了一张名片给我，上面有他的职位和名字，孙子洋。
    “你好，孙总。”
    我礼貌的伸出手，孙子洋笑眯眯的，回握住我的手，手指轻轻摩擦着我的手背，“手真软，我喜欢。”
    他低头亲了我的手背，敏感的皮肤传来温润潮湿的触感，他竟然伸出舌头舔着我的手背，我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孙子洋握着更紧，不给我机会。
    “你应该听慧文说了，我是你的剧迷，我也听到有关你的消息，你很缺钱。”
    他说的一点没错，我确实缺钱，不然，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进摄影棚拍摄？”
    “不急，我现在只想喝酒，不谈工作。”
    我听他这么一说，明显是把我框来这里，我起身要走，孙子洋拉着我的胳膊，强行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重新坐了回去。
    “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心里已经产生了警惕，瞧着孙子洋一副玩世不恭，花花公子的模样，身边又混满了一些痞里痞气的朋友，我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老总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他不是，李慧文又为什么要骗我，我跟她之间并没有过什么不愉快，难道她会跟其他人一样，单纯的对我落井下石？
    孙子洋怕我离开，一只手紧握住我的一只手，五指交叉，落入不知情的人眼里，还以为我们俩是热恋中的小情侣。
    “陪我喝酒。”
    我又不是过来陪酒的，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侧过身不在理他，孙子洋另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坐在他右边第二个男人立刻心领神会，从身后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包，拉开拉链，拿出了两摞捆绑在一起的百元大钞，估摸着二十万左右的样子。
    “陪我喝一杯交杯酒，我给你一万块钱，喝一瓶，我给你十万，两瓶，二十万。”
    孙子洋的声音不大，却震撼人心，他话音刚落，一众男女开始坐不住了，尤其是给我让了座位的黄头发，恨不得直接一巴掌将我抽走，她过来陪喝酒。
    李慧文说的没错，他确实有钱，挥霍豪迈的令人发指。
    他似乎只想对我一个人挥霍他的金钱，其他人嚷着要来陪喝酒，被扫了一个凌厉的眼神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看的出来，孙子洋在他们心中还是有一定威严的，或者是，忌惮他的身价，觉得能在他的身上获得利益，表面上佯装出对他的臣服，背地里，指不定被骂了多少遍孙子。
    像极了当初的我。
    “放我离开，我不是陪酒女，不想争不干净的钱。”
    孙子洋握住我的手的手劲更大了，他靠过来，贴着我的耳边低语，“新闻都出来了，你装什么纯？不如趁现在身上还有些余热，多挣些钱过活后半辈子。”
    他讽刺十足的笑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我端起桌子上的半杯葡萄酒，他以为我想通了，或者是他说得话立竿见影，没来得及跟我碰杯，一杯酒直接从他的头顶浇湿了他的脸，吧嗒吧嗒地，顺着下巴滴落着酒水。
    “好你个高琳，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个破鞋，老子现在就把你的衣服扒了，看你还能装清高多久。”
    孙子洋说到做到，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将我推倒在里边的沙发上，原本坐在那里的几个人起身让开了地方，他们不仅没有上来劝孙子洋算了算了，一个个准备看好戏的眼睛使劲往我这边看，吹着响亮的口号，给孙子洋加油助威，还有几个女的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这边拍照。
    每个人的脸上写着冷眼旁观，反正此刻被推倒的不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而多出了一部好戏，给他们免费的看。
    我的心彻底的冷了，这就是社会，这就是人心。
    我拼命的反抗，女人的力气永远没有男人大，孙子洋此刻已经红了眼，疯起来的力度更是没个轻重。
    我挣扎的久了，力气越来越小，眼睁睁的看着孙子洋先扯开我的外套，接着扒拉着里面的白色衬衫，我用双手使劲的护在胸前，孙子洋废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拉开我的手，他急了，连连扇打着我的胳膊和手，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打得通红，我咬紧牙关，坚决不放手。
    孙子洋不在留恋我的上衣，转手去扯我裤子上的腰带，我惊得差点哭出了声。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吗，高琳，如果你继续坚持不求我的话，说不定我还会对你另眼相看呢，现在已经晚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下，似乎很是享受扒女人的衣服，没让其他人过来帮把手，不然，我早就被······
    “不要，不要····”
    下面一凉，裤子已经被扯掉扔到了地上，周围传来一阵高呼声，孙子洋的手伸向我唯一的小裤，我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舌头伸在牙齿中间，狠狠的咬下。
    “砰！”
    酒瓶的碎裂声从上空传来，屋子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影，他逆光站着，看不清脸上的五官和表情，我却一眼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