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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于盗贼天生的敏感,时迁突然松手落地,一个翻滚躲进黑暗,没多久,便有另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走进厅中,不过与其他人不同,这人似乎不苟言笑,昂首挺胸,显得很是正派。
“仲达?”正抱着舞女的吕布见状略显惊讶,“你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将军,陛下差末将转告你,明日令你前往宫中议事!”高顺拱手道。
“哦,”吕布喝了一口酒点点头,笑道,“我还当多大的事呢,知道了!”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怀中的舞女,左手暗中悄悄捏了一把,也不知道捏的哪里,反正这舞女突然娇/喘一声,媚态十足。
“哈哈!高将军,要不要陪我们一起喝一杯啊?你这一天到晚研究兵法也太无趣了吧!”成廉端着酒杯笑道。
“呵呵,多谢成将军好意,我就不喝了,你们继续吧。”高顺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声便拱手撤退。
“哼!装清高!”成廉默默地翻个白眼冷哼一声,随后才坐下。
“来来来!他不喝我们继续!”吕布摇了摇头,先将斟满酒的酒杯在这个舞女的面前晃了晃,才笑眯眯地端回自己面前一饮而尽。
“喝!”其他将军大喝一声,豪爽无比,大肆畅饮。
……
接下来的几天,时迁一直都在深夜潜入将军府内,然而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人知道。
几天调查下来,时迁已经将将军府内的格局搞得烂熟,甚至连巡逻的规律也知晓了个大概。
将军府内总计有三十八间房屋,其中十八间是给下人、女婢居住的;六间应该是空房,因为时迁从来没发现这六间房有过灯光和人员出入,估计是迎接宾客用的;杂货室三间;厨房一间;兵器库两间;马厩一间;仓库两间;内府算一间;还有两间都是吕布的妻室居住的;还有吕布的房间,以及象征性建筑的书房……
赤兔马就在马厩内,马厩不算大,也就只养着四五匹马,其中赤兔马一眼就能看见,不过让时迁棘手的是,这马有专人抚养,即便是晚上也守护在周围;兵器库时迁曾偷偷溜进去过,并没发现方天画戟,剩下的地点应该就是吕布自己的房屋了。
这几晚,每天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每次散宴,吕布都会抱着娇小的舞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从没去过两个妻室的房间。
……
终于又到了晚上,一如既往,时迁偷偷溜进府内,吕布他们依旧在喝酒赏舞,看他们的模样,假如时迁不是听说过吕布的威名,绝对只会当他们是酒囊饭袋。
“先偷方天画戟吧,趁着吕布不在,赶先的!”黑暗中时迁嘀咕一声,打定主意,轻松地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吕布的房间附近,左顾右瞧,发现并无一人,而门也没有上锁,便轻轻推开,进入房间后再次确定没人,才悄悄地将门关上。
屋内一片黑暗,比黑夜更黑,因为里面没有一丝亮光,就连外面那传到这边已经微弱到近乎没有的光芒,都被门和墙挡住。
不过这对时迁来说并没任何障碍,不知道是练就的技能还是天生的本领,时迁就是能在黑暗中看清楚东西,这种常人不敢行走的黑暗,对于时迁来说就好像最好的渲染,让他毫无顾忌,四处察看。
“果然在这!”进入房间内的侧间,正对着床的兵器架上,赫然正是一把散发着威武气息的方天画戟,长有一丈四寸,极为长大。
“好家伙!传说吕布身高一丈,身材魁梧,骑在赤兔马上握着方天画戟如同天神,现在看来的确不假。”时迁感叹了一声,走进兵器架,从上面拿下方天画戟,不禁暗叹,“这吕布力气真不小,自问力量优于常人,但拿着方天画戟却如有千斤重!”
“……”时迁缓缓走了几步,一时不适应这么长的武器,而且又很重,便放在地上先歇气。
“我说这吕布也真是的!别人用一丈左右的武器,你偏比人家还要长出一半,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物极必反也是有道理的。”时迁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方天画戟,忍不住发出牢骚,皱眉嘀咕,现在想把方天画戟偷出府外都成问题。
一丈四寸确实有点长了,换算一下大概是三米三左右的长度,也就是一层楼那么高,像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概是九尺五寸;张飞的丈八蛇矛,不是一丈八尺,而是一丈零八寸,都差不多在一丈左右,还在正常范围内。
“!”时迁突然一个激灵,将方天画戟踢到橱柜下面,自己轻轻一跳躲到屋梁上,紧紧地盯着房门,大概一个呼吸的功夫,‘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随后烛光升起,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原来是个丫鬟!”时迁默默地松了口气,视线一直没离开这个丫鬟的左右。
只见她走入内房,因为有墙壁的阻碍,时迁不能看见里面的景象,隔了片刻,这个丫鬟抱着一个银色、看上去软软的衣服往外走去,熄灭蜡烛,关上房门。
时迁眼尖,作为一名贼更是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丫鬟手中抱着的是唐倪甲。
“嘻嘻嘻……想不到吕布还有这个宝贝,既然被贼看到了,岂有不留下的道理?”时迁坏笑一声,像猴子一样翻身下梁,弃方天画戟不顾,直接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直接开门而出。
刚刚这名丫鬟正往内府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并无巡逻士兵,时迁一个箭步,鬼魅一般地来到丫鬟身后,死死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黑暗中。
“呜呜呜……”嘴被捂着,这名丫鬟只能发出模糊的声响,在夜晚突然被劫持,又看不见对方的脸,但丫鬟惊恐的眼神却被时迁看的一清二楚。
“嘻嘻嘻……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手上的东西,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话刚说完,时迁突然右手弯成九十度,猛地拍向丫鬟的后脖子处,这丫鬟气都没哼,瞬间就昏了过去。
“嘻嘻嘻……”时迁笑眯眯地捡起落在地上的唐倪甲,轻轻抚摸了一番,忍不住赞叹,“只是听说,未曾一见,这宝贝又不在马太守的清单中,就当做我的战利品吧!”说完便褪下衣服,穿上唐倪甲,再次穿上黑衣,便折返吕布的房间。
“嘿!”拿着方天画戟,时迁倍感吃力,自己身高六尺多,而这东西比自己两个还要高一点,但是使命感鼓舞着自己,气运丹田沉住下盘,才稳稳地拿着方天画戟离开内屋。
将方天画戟藏在预计的地点,时迁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前往马厩。
马厩内灯光昏暗,偶尔发出响鼻,四周散发着畜生的气息,很不好闻,时迁探头一看,那个人正在里面打着盹。
“这……”时迁陷入为难,假如让自己直接潜入,从他身上偷个东西倒是易如反掌,但是要牵出一个活物,几乎不可能。
好像是老天眷顾,这个看守突然哆嗦了一下,从打盹的状态的醒来,揉揉眼睛缓缓起身,捂着小弟弟一路小跑,估计是寻厕所去了。
“天助我也!”时迁大喜,立马窜进马厩内,直奔赤兔马而去。
“吁……”时迁刚进入,赤兔马就仰天长嘶,声音雄浑,划破夜空,时迁吓了一跳。
“这畜生……”时迁抚平情绪,小心翼翼地上前,看来赤兔马通灵,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很是戒备,“看情况是带不走它的,而且戒备如此森严,便是能牵出马厩也牵不出将军府,不如……”
想到这边,时迁眼中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顺手抓起一把草料,将瓶中白色粉末倒在上面,猴急地往赤兔马嘴里塞。
“吁……”赤兔马长嘶一声,将头扭过去,转身一背,马尾鬃毛轻轻地甩在时迁的背上。
“嘿!你这畜生!”时迁急了,这家伙居然还敢给自己警告,但是来不及和赤兔马斗气,因为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了看守回来的脚步声。
“快给我吃!”狗急跳墙,时迁急了直接伸手,想掰开赤兔马的嘴,然而马的力气岂是人可以比的?时迁手都疼了,却还是掰不开。
“嘭!”突然时迁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顿时飞出几米远,原来赤兔马也被时迁弄痛了,直接来个“尥蹶子”,赏了时迁一个大脚。
“哎哟……”躺了一小会儿,时迁才哀嚎一声,捂着肚子慢慢爬起来,愤恨地看着赤兔马,“要不是有唐倪甲,怕是已经被这畜生给踢死了!”
“咦?怎么了?”远远地听到看守的声音,似乎他察觉到了马厩内的动静。
“哼!由不得你不吃!”时迁怀着怨恨来到马槽边,将整瓶毒药倒进马槽内,留下一个白眼,翻身就爬上草屋顶离,施施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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