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义门大街。
顺意皮革店。
巴尔苦站在店门口,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车,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风雨台的人能顺利的把陆秋雅带到这来。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南院大王罗宏不惜以身犯险,亲自潜入奉阳城指挥行动,由此可见劫持陆秋雅的计划对于大元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突然停在了顺意皮革店门口,看到谢山河走出马车,巴尔苦大喜过望一脸笑容的迎上前去。
“谢掌柜,我要的货带来了没有啊!”
谢山河点了点头,“带来了,货就在马车上,巴掌柜要亲自检查一下吗?”
“好啊!我上去看看。”
巴尔苦走上马车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昏迷的陆秋雅。
“巴掌柜,货怎么样?没问题吧?”
巴尔苦点了点头,“没问题,有劳谢掌柜亲自跑一趟了。”
“巴掌柜,既然货没问题,我们就先走了。”谢山河拱了拱手,转身朝大街上走去,吕平和两个风雨台杀手也立刻跟上,一行人很快便消失人群之中。
巴尔苦看了看身后的两个黑衣卫属下,“快上马车,我们马上出城。”
“是,掌柜的。”
巴尔苦亲自驾驶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顺义门大街驶去,顺义门位于奉阳城北,是奉阳城十一座城门当中人流量最少的一座城门,正因为如此罗宏才选中顺意皮革行作为交换地点。
“吱……咣!”
马车刚刚来到顺义门下,一声重重关门声传来,正在驾驶马车的巴尔苦脸色顿时一黑。
看到前面已经关闭的城门,巴尔苦立即驾驶马车原地调头,直接向承天门大街驶去。
夏府。
静心阁。
夏渊和罗宏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罗兄心思漂浮不定,可是在担心劫持陆秋雅的计划?”
罗宏点了点头,“陆秋雅怀有身孕深居林府,林府更是有一百多名御林军守卫戒备森严,我怕风雨台的人硬来导致计划失败,到时候再想抓她可就更难了。”
夏渊摆了摆手,“罗兄不必担心,风雨台既然没有求援,那就说明他们有把握完成劫持计划,南越建国已经两百六十九年,风雨台身为南越的情报部门,能力自然不用怀疑。”
“但愿如此吧!”
罗宏非常清楚成功劫持陆秋雅对元国有多么的重要,一但劫持失败大元一绝中原的计划恐怕都要受到影响,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看一步了。
就在此时,夏府的管家严昀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您所说的马车并没有出现,咱们的马车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可以随时出发。”
夏渊点了点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严昀拱了拱手,“回老爷,还有两刻钟就巳时了。”
“严管家,你到前门看着点,要是马车来了马上通知我,要是巳时马车还没有来,那咱们就出发。”
“是,老爷!”
严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静心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罗宏的心也越来越矛盾,他既希望巴尔苦出现,又希望巴尔苦已经把陆秋雅送出了城。
眼看着巳时已经快要到了,夏渊突然站了起来,“罗兄,看来你的属下已经把陆秋雅送出了城,咱们也该走了。”
罗宏刚要起身,就见严昀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老爷,马车已经到了,按照老爷的吩咐我已经给她灌了迷药,藏到了您马车内的暗阁之中。”
严昀此话一出,罗宏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只要风雨台劫持成功,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了。
夏渊点了点头,“很好!罗兄,咱们出发吧!”
罗宏立即起身,一行三人很快便来到了夏府后院,只见后院的空地上并排停着五辆系着黑白丝巾的马车,夏府的家眷也都头系白色丝巾,已经在马车上等候多时了。
第一辆马车上,夏渊的夫人萧轻絮,儿子夏言,女儿夏素素正在说着些什么,见到夏渊出现,夏言立即开口问道:“爹,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马上就走,你小子真是没耐心,等那么一会儿就受不了,能成什么大事。”
夏言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萧轻絮伸手给拦住了,“言儿,听你爹的话。”
“哥,奶奶都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你要是有林风半成的本事,爹也不会说你。”
“林风林风又是林风,林风这个词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夏素素,哥知道你喜欢林风,但你也不能天天把林风挂在嘴边吧!不知道你哥我跟他有仇啊?”
夏素素脸色一红,“要你管。”
“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几句。”
就在此时,马车缓缓前行,夏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从奉阳城到沙土城至少也要五天,接下来够我们受的了。”
最后一辆马上,夏渊在自己的额头上扎上一条白色丝巾,然后打开了车厢内的暗阁,露出了正在昏迷的陆秋雅,“罗兄,麻烦你到里面委屈一下。”
“没事,只要能出城,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罗宏直躲进了暗阁,暗阁的空间不小,藏两个人绰绰有余。
承天门大街上,整整五辆马车列队行驶,两边还跟着几十名夏府的护卫,车队浩浩荡荡的向上东门行去。
车队的人和车都扎着黑白丝巾,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夏府护卫还举着一面白色大旗,上面赫然写着四个黑色的大字——奉旨丁忧。
车队一路走来,街上的百姓看到如此规模的丁忧车队,非常自觉的让开道路,当他们看到马车上的夏府标志的时候,百姓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这夏府的丁忧车队可真够气派的,整整五辆马车的规格已经是朝廷大员奉旨丁忧的极限了。”
“那是当然,夏大人可是当朝二品吏部尚书,总管大晏所有文官员的任免、升降、调动位高权重,深得陛下的信任,能有如此规格也在情理之中。”
“夏大人此次奉旨丁忧,也不知是哪位长辈去世了?”
“这我知道,一定是夏大人的母亲去世了。”
众人纷纷看向此人,“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夏大人的父亲过世了?”
“我当然知道了,我和夏大人是同乡,老家都在沙土城,夏大人的父亲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我记得当时夏大人还在沙土城当官呢!”
“原来如此。”
周围一众百姓纷纷点头,“夏老夫人能有夏大人这样的儿子当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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