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倍感无聊的舞蹈终于结束了。嫪毐精神稍震收回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心神。
桑公呵呵笑道:“今日宴请大家一来是想要结识一下嫪毐兄弟,本来也约了尹鹫尹侠士,可惜他临时有军务要处理无法前来。二来么!呵呵,我新得了十坛上好的烈酒,入喉似火滚烫烧心,端是美妙无方,独乐不如众乐特地请各位前来品鉴。
“哦!”王翦一双大眼瞪得溜圆,大声喝道:“好你个桑老匹夫,得着这好东西现在才说,我都喝了好几爵酒了,你再晚些说我的肚子岂不是没有地方装酒了?你是怕我多喝你的酒么?”
众人纷纷看向王翦酒缸般的肚子,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
桑公边拍手边道:“就你那酒缸肚子别说几爵酒水就是喝了一大坛子也有的是地方。”
在众人的笑声中一大坛酒被下人抬了上来。
王翦叫道:“这样喝着忒不爽气,换大碗来。”
自有下人将众人的爵撤下换上大碗。
姜夫人道:“偏生王大哥霸道,我们这些小女子那用得了这么粗俗的家伙?”
王翦嘿嘿一笑对着姜夫人抛了个纯洁的眼神道:“这有何妨,在军中我们都是守着大坛子饮酒,那才爽气得紧哩!”
嫪毐正觉着这古代的酒水淡吱吱的没味儿,连啤酒都不如的白酒喝起来让人难受。
下人拍开泥封,香气立时就溢了出来,整个大殿上酒香扑鼻,王翦喉结上上下下的晃动了半天也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口水。
那内侍晃动捧着酒坛小心翼翼的给每人都斟了半碗。斟到王翦处时他不乐意了,高声叫道:“老桑,这是什么意思?”
桑公连忙道:“给他斟满,喝醉了他直接扔到街上过夜。”
王翦怒哼了声道:“甚个酒能将我喝倒?”抓住下人的衣服端起酒碗亟不可待的海口一张一碗酒立时下肚。
王翦抓住那下人的本意是喝完这碗再让他斟一碗,那知这酒一下肚立时就沸腾了起来,喉结处如同吞了火炭一般,火星四溢。王翦的一张横肉脸立时变得如同一大块红布一般的,抓着下人得手一晃再也抓不住就将那下人松开了。
王翦身子晃动不等不用一只手扶着大几支撑着自己,眼前景物渐渐旋转起来,王翦晃了晃脑袋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醉倒在大几上。
桑公哈哈大笑道:“大家看到了,不知死活说的就是这般人物。这酒莫说一海碗便是一小杯也能抵得上一大坛酒,大家不要管那酒鬼,个把时辰他就能醒。来,大家品鉴一下,千万不要大口,呵呵。”
除了墨家隐士子禾外众人将酒端了起来齐齐少少的抿一了口,立时几人的脸都是一红,齐齐张开嘴来大口喘气。
嫪毐最是反常,他先抿了一口后大口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虽然这个身体是这个世界的,但是嫪毐的意识却来自未来,心中反复比较了下给这酒打了个七十度以上的高分,似乎比他前世通过关系搞到的七十八度的泸州老窖还要烈一些。
大堂上众人惊异的望着吧嗒嘴的嫪毐,这么烈的酒居然还在嘴中砸吧个没完?
嫪毐感到一阵静寂抬起头来见众人看怪物般的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桑公惊讶道:“嫪兄弟连这么烈的酒都喝得如此有滋味?”
嫪毐一怔后明白过来,就好比从来没有吃过槟榔的人乍一吃肯定受不了,要是吃惯了的人说不定还会觉得没有滋味。自己虽然不是喝惯了烈酒,但也是经常战斗在五十度左右的酒水中,这些一直在喝不到十度白酒的古人自然是没办法和自己相比。
呵呵笑道:“这酒确是好酒,入口如刀直取心肺。”
一直都没怎么开口的李斯道:“刀?什么是刀?”
嫪毐想起战国时还没有刀这种武器,他不想这么早就将刀这种宝贝曝光,只好搪塞道:“刀么,就是异国吃饭时用的一种工具,是切菜用的。”
李斯恍然道:“没想到嫪都尉识见如此广博。”
嫪毐心道:“这李斯怕马屁也拍得不怎么样啊,这种马屁水平能当上丞相看来是有点真才实学的。”
鹿灵儿不屑的讥讽道:“不知嫪给事都去过那些地方呢?可否说来下酒呢?”鹿灵儿料定嫪毐没有去过什么远地方,是以出言挖苦。
嫪毐却没有听出来鹿灵儿的挖苦之意,他是真的去过很多地方,国内的就不说了,美国、德国、意大利、瑞士、日本、新西兰等等都去转过,就算是他没真正去过这些地方他前世在电视上新闻上网络上所了解的也足够嫪毐忽悠这些古代人用了。
嫪毐这嘴一张开就停不住了,从最近的日本说起一直侃道地球背面的美国。什么风俗习惯、地理知识、社会行态、宗教信仰想起什么说什么,直把在座的人都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嫪毐的杯中酒不知不觉间就空了又满上满上又空再满再空,最后嫪毐都感觉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时,一声十分难听的尖利声音传来:“这些地方嫪都尉可是都亲自去过?”
嫪毐十分不满这将他拉回战国年间的话语声,顺着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那进了大堂就再也没说过话的墨家子禾。
嫪毐呵呵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呵呵,道听途说。”
子禾阴阳怪气的生音紧接着响起道:“我看不然,观嫪都尉刚才所言,深藏浓厚感情,似是在描述自己的故乡,而且解说详尽至极,没有真的去过怎能说得如此确切自然?”
嫪毐一窸,此时他的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思维自然不是十分的灵敏,好一会才说道:“确是道听途说,我有些醉了,呵呵”嫪毐就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涨得发炸,胸口翻涌不已,脸上木木的典型的饮酒过量的状态。
隐隐的一阵异香飘过,李斯最先噗通一声趴在了大几上,紧接着鹿灵儿和姜夫人也报作一团伏案睡了起来。
嫪毐隐隐感到不妥,但是酒意上涌视觉越来越模糊,脑袋里就想放了个陀螺一般将脑浆搅成了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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