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鹫却丝毫不惧,剑势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猛地加速,屠良眼见抓不住尹鹫的剑立时将手掌由抓变推竟是将自己的肉掌送给尹鹫,毫不意外的鲜血迸射尹鹫的鹫剑刺入屠良手掌正中穿透手心,屠良喝的一声大吼,手掌一叫力紧紧地抓住尹鹫的鹫剑剑身,另一只硕大的拳头朝着尹鹫狠狠地砸来,尹鹫确实没有料到这屠良如此凶悍竟然为了抓自己的剑而废去一只手,屠良飚射的拳头来势凶猛,正正轰击在尹鹫的胸口,尹鹫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断线风筝一般被轰飞出去,一直撞在身后十余米远的巨柱上,整个大殿都晃了晃。但是尹鹫大秦第一剑手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手中长剑在屠良轰中自己的瞬间产生变化,似乎连鹫剑剑身都亮了一下,鹫剑由刺改削,带着屠良的手掌在屠良脖子上划过,不过因为尹鹫被屠良轰飞所以这一剑只用到了一半,屠良被刺穿的手掌依然紧紧地抓着尹鹫的鹫剑,剑尖停留在屠良的脖子里,就像是屠良自己抓着剑刺向自己一般。
大殿上众人都没了动静,就像是都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静静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场中那两个人。
呲——!如同轻轻的风声刮过,屠良的脖子上喷起两米多远的血幕,屠良的一双大大的瞳子逐渐灰暗下来。依然保持着站姿让鲜血洒满秦宫大殿!
尹鹫缓缓的贴着柱子站了起来,既便如此也不显狼狈,依然是那般帅气潇洒中冷酷勃发。
秦人沸腾了,妇女们沸腾了,就连男人们都放下了嫉妒随着高呼尹鹫的大名。
六国使者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魏国使者更是灰溜溜的将屠良的尸身抬走,鲜血洗染大殿。
吕不韦明显松了口气神态轻松起来,赵姬和嬴政更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就连嫪毐也不得不佩服尹鹫的凌厉剑法,虽然他依然认为尹鹫长得这么帅内心世界肯定十分黑暗,但是在心中对尹鹫崇拜至极,并隐隐将他作为自己练功的目标偶像。
旁边的侍卫牟足了劲扯着嗓子喊道:“大秦尹鹫胜!何人前来挑战?”连他都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能吼上这么一嗓子实在是倍儿有面子。
大殿上鸦雀无声老秦众人纷纷都将目光定定的注目到六国使者的身上。气氛一时间充满了火葯味。
等了许久仍不见六国使者中有什么动静,那唱礼侍卫昂着骄傲的头颅又高声喝道:“何人应战?”
六国使者对视一眼纷纷将目光转向它处,显然是不敢再来应战。
嬴政心花怒放,小脸兴奋的通红,哈哈大笑道:“无人应战的话尹鹫就是本次殿前比武第一名。”
嫪毐看了看旁边小脸通红的小昭,眼神迷离的鹿灵儿,神不思蜀的赵姬心中郁闷的紧,有心也上去比试一下却怕是让尹鹫一剑就把吃饭的家伙给挑了,嫪毐摸了摸脖子决定还是不和尹鹫这种小白脸一般见识才好。
嬴政得意的环顾了六国使者后大声说道:“赏!”
旁边唱礼的侍卫喊破嗓子般大声叫道:“大王令!殿前比武头名赏黄金五十两,入军为都尉,统领五千军士。”旁边自有侍卫将早就准备好的黄金和兵符盔甲穿戴用盘捧出。
尹鹫此时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缓步走到王座前躬身道:“尹鹫谢君上!”
尹鹫此时走得近了,嫪毐不屑中又带着无限艳慕的看向尹鹫那张帅呆了的冷酷面容。
嫪毐猛地浑身一震,从尾椎骨上窜起一股热流直冲脑顶,一双眼睛立时充血变得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浑身上下的肌肉绷得跟铁疙瘩一般。他瞪视着尹鹫一步步就从侍卫阵型中走了出来。
众人都是一怔,所有人都大感到意外,不知道这个内侍究竟要做些什么。赵姬和小昭心里咯噔一下“完!嫪毐这疯狗又犯毛病了。”赵姬就觉眼前一阵摇晃扶着额头就有些想要晕倒的感觉。同样心惊的还有吕不韦,是他把嫪毐这只没敲干净的混毛猪送进的长扬宫,此刻他心中实在不明白嫪毐走出来究竟要干什么。斜着眼睛看向赵姬,却看到赵姬和他一样的惊异,不觉皱了皱眉头看向场间。
小昭在嫪毐身后悄悄抓住他的衣角往后拉,那知嫪毐身上就像是有股巨力在推动一般小昭将嫪毐的袍服都撕裂了少许竟然都阻不住他前进的脚步。
嬴政认得嫪毐倒是没有多想,在他看来嫪毐亦是一个英雄人物,此刻出来大概是想和尹鹫一较高下争夺头名地位,少年心性的他在大败六国使者后更是无所顾忌大感有趣,颇有些跃跃欲试之感。
尹鹫定睛一看出来的是嫪毐,一双瞳子里射出一丝寒光,他没有想到嫪毐会来这大殿上观看比武。
尹鹫眼角抽了抽,眼角上的轻微抓痕虽然已经基本痊愈,但是在近距离下还是能够看得十分明显。什么抓痕?嫪毐心中记得很清楚,那是强子和他的孩子付出生命的代价给袭击他的黑衣人留下的印记。
尹鹫就是前几天西花园中的那个黑衣刺客。
唱礼侍卫高声喝道:“何人挑战?报上姓名。”
嫪毐咬着有些颤抖的嘴唇,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尹鹫咬牙切齿道:“嫪毐。”
“用何兵器?”
嫪毐此时一下从仇恨的烈焰中清醒了过来,意识恢复,脑海中无比清明,四下看了看径直走向大殿左侧摆放的兵器架。
场中众人饶有趣味的看着嫪毐在兵器架上来回搜寻着,赵姬小昭却把心都要蹦出来了,一是担心嫪毐安危,尹鹫的剑法高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刚才就是两剑连挑韩魏两国顶尖高手,不用脑袋去想也知道嫪毐不是尹鹫的对手。二是恨嫪毐不老实,一出来就做出这种没头没脑的蠢事。赵姬以为嫪毐是想要争得个出身离开自己身边,心中微感不快。
嫪毐在兵器架上一顿翻腾,大殿上除了乒乒梆梆的金属撞击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一众人就这般看着嫪毐。最终嫪毐将兵器架一侧的青铜架子给拆了下来,一根一米五左右长短的青铜扁棍落入嫪毐手中,嫪毐挥了挥,分量长短都和自己平时用来练习的浸水木棍相仿十分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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