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没有人可以逃过命运的主宰……”电视机正在播放着电视剧《命运》,这是一部讲述爱情的电视剧,此刻,荧屏上反派一号正在讲述着他的台词。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
“我出去一下。”我突然站起来说,刘主和聂怡正看得出神,根本没心思理会我。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想最后一次探望院长和我的家人,想最后一次回到儿时已经离开的家。
孤儿院已经扩建了,令人感到欣慰;院长脸上的岁月痕迹,则令人感到无奈,她看上去又老了几分,肯定是工作操劳的结果。
“院长,我有一事相求。”我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准确地说,这里已经是一个小会议室了。
“小惜,是什么事?“院长扶正了一下她的老花眼镜说。
“我可能要走了,离开你,也不能和刘主在一起了。”
“哦……原来是这样……”院长低下了头,沉呤了一下说。
“我想请院长帮我告诉刘主,可能我来不及告诉他就要走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竟连自己的兄弟也来不及告知?”
“对不起,院长,个中原因我实在无法说清楚。”
“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别一个人放在心里。”
“院长,真的没有出事,这可能就是我的命运吧。”我叹了口气。
“唉……你和刘主不同,十多年来,你心里有许多秘密,院长早就知道了,真的不能说吗?”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院长是看着我长大的,她知道我的秘密并不出奇。
“院长,谢谢你,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和刘主,就像我们的亲奶奶一样。”我真心地说,希望把自己感激之情告诉她。
“呵呵……当年那个说要去讨饭的刘惜已经长大了啊……”院长听到了我的感谢,笑得合不拢嘴,她想起了我和刘主小的时候,“你们是两个坏小孩!”
听见院长的话,我尴尬地笑了:“我们让院长操心了,的确是坏透了!”我想起我和刘主到处惹事的童年……
“好了,你们也不算坏,相反,还很聪明和善良。”院长真心赞了一句。
院长沉默了,沉默地想着些什么,我静静坐在一旁,不想去打扰她,就像小时候被她罚做作业一样。
“小惜,你真的相信自己的命运吗?”院长开口说,她不是那种追根到底的人,她能够理解我,包括一群心思复杂的孤儿。
“嗯……”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命运这种虚无的东西,怎能轻易说相信?
“年轻人不要轻易说服命,你既然要走了,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你在此等一下……”院长说着就站了起来,并向门口走去,看着她颤巍巍的背影,我的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很不是滋味。我和刘主曾发誓要让她享受天伦之乐,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回报给她好的生活,而且竟然要跟她提出永别。
……
院长送了一块玉石给我,这是她第一次送给我如此珍贵的礼物,说是留做纪念,可见她是舍不得我的。相同的玉石她还给刘主准备了,不过她说要等刘主来了再亲手交给他。
我已经离开许久了,电视剧《命运》一天两集已经接近尾声,聂怡不住地往门口处张看:“主哥,惜哥怎么还不回来?”
“他说出去一下……终于完了……(对电视屏幕说的),放心吧,这家伙从小到大偶尔都会出去下,差不多他就会回来了。”刘主伸了个懒腰说。
“从小到大吗?他去哪里?”
“去图书馆呗,又或者去看演唱会什么的,唉……总之我是不感兴趣的。”
“不可能是图书馆吧,我们刚刚才从图书馆回来呢。”
“那有可能会去买东西,嘿嘿,今晚又有宵夜吃了。”
“什么嘛,总想着吃……你是说惜从小到大都会这样消失一下吗?”
“嗯,应该就是这样了,这小子也有可能消失一整晚的,大概是要和我开玩笑,不过现在早就习惯了。”刘主哈哈地说,却突然认真起来,“妹妹,我们现在玩真心大冒险好不好?”
“什么大冒险?”
“是真心,一定要说实话的!”刘主认真地说。
“不如等惜哥回来再一起玩怎么样。”
“呵呵……妹妹,你喜欢惜对吗?”刘主脸上还带着笑容,却冷不丁地开始了他的游戏。
“啊?”聂怡脸现惊慌之色,显然没有想到刘主会那么直接。
“妹妹,我是不是你哥?怎么,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吗?”刘主的笑容依然很平静。
“不……不是……”聂怡的脸红扑扑地,眼睛突然正视着刘主,“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刘主哈哈大笑。
“你!你笑什么。”聂怡鼓着嘴巴说。
……
门开,我双手拿着夜宵走了进来,看见两人奇怪的表情问:“你们干嘛,不认识我了吗?”
“惜哥!你要为我作主,主哥刚才逗我玩来着。”
“有这种事!”我故作惊讶地说,随即恢复了平静,“呵呵,这个正常。”
“不正常!就是不正常!”聂怡似乎很委屈的样子,我的脑海中则浮现了两个字:“撒娇?”
“都说正常了,妹妹,我们坐下吃夜宵吧,怎么样,我说得准吧,这小子就是去买夜宵了。”
“哼!”聂怡似乎生气不小,背朝刘主坐了下来。
“这些是烧烤,还有这些,你们猜是什么?”
“是什么?莫非是我们妹妹最喜欢吃的青菜水果沙拉?”
“猜对了!”我赞赏地说。
“哪里,真的!”
……
我和刘主共同使用一个房间,只加了张床,夜了,在床上,刘主说:“惜,我决定放弃妹妹了。”
黑暗中,我翻了个身:“为什么?”
“臭小子,别骗我了,你一定是早就知道妹妹是喜欢你的,对吧。”
“对不起,兄弟,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兄弟,照顾好妹妹,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兄妹三就去公司报到!”
今晚,银色的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我根本无法入眠,一会想起了孤儿院的事,一会又想起了妹妹和刘主,姐姐的身影也时常在我脑海里转悠,甚至黑脸和黄脸也没有放过我。忽然我坐了起来,眼前,聂怡正走向图书馆门口,耳边响起了她的话:“是你叫我带你回去的……”
“带我回去!”我恍然说道,那个未来的我跟聂怡说的话就是“带我回去!”我捂住了嘴巴,不是担心会吵醒刘主,而是担心自己会立刻回到赤红之星去,然而我所担心的并没有出现,我看了看房间的四周,夜色正浓,这里还是地球,刘主正打着鼾声,我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床上。我喘着粗气,心想,如果那个西装男真的是未来的我,那他一定是希望我知道那四个字的,但“带我回去”四字明显不是最准确的答案,我没能知道那四个字会不会对未来的我造成影响?
第二天,等刘主醒来,我对他说:“主,我不能去你的公司了。”
“嗯……”刘主打着哈欠,“什么情况,你又有什么战略?”
“没有,主,其实……”
“其实什么啊,再睡会吧,还早呢。”刘主一把抱过薄被,就要再次睡过去。
“主,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话令刘主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被窝。
“惜,你今天又怎么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是天上的神?”
“主,你觉得我正常吗?这半年来你不是也发现了吗,我不止在妹妹面前消失,在你面前也有会消失,你不是问过我的过去吗?我来自己哪里,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这些你都不想知道了吗?”我的一系列问题终于引起了刘主的注意。
“惜,别说了,无论你来自哪里,但现在我们是兄弟,而且以后要一起去打拼的,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吧。”
“对不起,兄弟,我可能不能留下来了。”我低下了头,的确,我是要离开他了。
“惜,你胡说什么!我们几十年的兄弟,你说走就走?”刘主显得异常激动。
“主,你相信命运吗?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必须要走了。”我摇了摇头,开始琢磨刘主的话,的确,十几年的兄弟,怎么说走就走?就因为自己口中的命运?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哈哈……”刘主想大笑,但却笑不出来,“好吧,那妹妹怎么办,你要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摇了摇头:“原本不想跟你说的,但我有事要拜托你,以后一定要让院长过上好日子,也要照顾好妹妹。”
“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你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实现!还有,别跟我说命运,我压根就不相信命运,这世上我只相信自己和你!”刘主不容质疑地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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