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宋长安应该知道,可惜昏睡不醒,系统又叫不出来,只好把这股熟悉感放下。
“算。”
江渔拿起铜币看了看,年代久远,质地古朴。铜币的主人应该时时把玩,上面的纹路已经模糊顿感。
“谁给你的?”江渔又问。
“不知道,那年生日送礼的人很多,这枚铜币混在礼物里,没有贺词。”
“为什么把铜币留在身边?”
大概时间太长,安程回忆了很久,说:“母亲在书上看过一个说法,铜币有驱邪的作用,带在身边保平安。”
江渔笑了一声,没说话。
安程左右看了看,忽然问:“长安哥呢?”
江渔愣了一下,淡淡说:“他有事离开几天。”
对话便到此结束。
此时恰好傍晚,几人打算出去吃顿饭,忽然门被轻轻敲了敲。
安程皱眉:“奇怪,没有谁要来啊。”
安随意摁下妹妹,自己开了门,看到来人时惊讶极了:“你怎么来了?”
江渔掠了一眼。
一个个子中等的青年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身规矩的西装,梳着商务的大背头,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成熟稳重。
“天齐!?”安程猛地站起来,惊讶道,“你......”
门口的青年慢条斯理摘下眼镜,温和道:“程程,我来晚了。”
·
此人便是安程的初恋扬天齐。
吃饭的队伍又多一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
说实话,扬天齐一点都看不出f区公民的痕迹,他的用餐礼仪极其标准,遣词用句甚至有点中心市的腔调。
“我母亲告诉我,焗龙虾要用高等的合成芝士,龙虾肉也得经过if光无菌杀毒,f区这方面的工作不佳,我会跟明夜高等公民提提意见。”扬天齐优雅的放下刀叉,缓缓开口。
“你懂得真多。”天图面无表情的看他,“红酒呢,有涉猎吗?”
江渔用不惯刀叉,换了筷子,他嚼着龙虾肉瞥向天图。
不知为何,天图今晚戾气很重,好像在跟什么较劲。
那扬天齐眼珠上下扫晃,似乎打量了天图一番,然后露出得体的笑容:“略知一二。”
天图翻着白眼让服务员上红酒,做了个‘请’的手势:“品一品。”
扬天齐微微一笑,端的是高雅矜贵,他动作娴熟醒好酒,晃了晃高脚杯,小抿一口。而后闭上眼睛嚼嚼嘴:“来自圣迹初创起始,酒香四溢,味感饱满,我母亲的最爱。好酒。”
安程顿时有些尴尬,轻轻拍了拍扬天齐:“天齐,别说了。”
扬天齐睁开眼,笑着说:“多谢几位款待。”
天图呵呵一声:“不客气啊,你手上的红酒是路边小摊买的,50一瓶,蛮好喝吧?”
扬天齐身形一僵:“......”
江渔笑了一声,他也喝了一点酒,双颊微红,眼睑半眛。正支手撑颌,懒洋洋看着他们。
这副模样吸引不少女孩注意,望着他们方向窃窃私语。
扬天齐以为姑娘们在看他,不由昂首挺胸,背脊挺得更加笔直。
天图今晚像吃了火药一样,开口就说:“你后背有钢筋吗?挺得像柄脉冲枪。”
扬天齐高贵的笑了笑:“您说笑了。”
天图看他那模样,心里更为不爽,用筷子戳戳戳鱼排。
而扬天齐不知什么目的,一个劲儿的替几人布菜,自己反倒没吃几口。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都有醺意,安随意没忍住说了点家事:“扬天齐,安家跟政府的项目进展如何了?”
扬天齐笑说:“大哥您放心,资金我已经批下来,马上就能动工。”
安随意皱眉:“马上是多久?这个项目我完全可以交给其他政务者,让你来做是看在安程的面子,可你总是拖拉,现在还没个定数,你到底行不行?”
江渔原本正趴桌休憩,闻言坐起身,撂了扬天齐一眼。
扬天齐的脸色有一瞬间狰狞,却迅速恢复如初:“您放心,我刚升上c区建设政务者,各方很难开展工作。但今年好过很多,一定马上落实。”
安随意冷哼:“你最好是。”
江渔倏地眯了眯眼,饶有兴趣的望着扬天齐。
不简单。
这人绝对不简单。
天图接了一句:“你是c区新任的建设政务者?”
扬天齐面露倨傲,微微颔首:“是的。”
天图然后敲打:“c区经济不错,公民缺乏精神文化,多多配置相关设施。”
扬天齐只觉得可笑,他堂堂建设政务者,竟然被一个无名小辈指点了?
他冷哼道:“您的建议我会虚心听取,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天图随口道:“无业游民。”
扬天齐的不屑顿时摆在脸上:“既然没什么成就,就别上赶着当人老师,踏踏实实解决自己的生计问题吧。”
天图堂堂执行官,除了圣帝和他师父,谁都压不下他。就这还每天汲取民众意见,不断改过补足。
扬天齐哪来的脸闭门造车?
天图似笑非笑道:“公民提建议也不让?”
扬天齐:“不是不让,只是你们普通公民对圣迹大事一概不知,一天一个问题只会扰乱我们建设,建议你们把目光放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不要妄想指导市区规划。没有意义,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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