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竹园,泰山先啃了一根竹子才开始干活。牙一咬,嘴一叼,轻轻松松地便将一棵竹子给连根拔起。小绵羊和泰山也没浪费一副好牙口,它们用咬的,对着杆柄猛然一口,一棵竹子便轻松被咬断。
“咔嚓咔嚓”“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没多会儿,就已经收集了一堆竹子。
在张祺的指导下,泰山又用牙把这些竹子咬成均匀的一米多长的竹竿,随后捆成一捆带回家。
原本劈成片是最好的,做出来的笼子既轻便又节省材料,但这里没有竹刀,劈竹子又是一个大工程。张祺懒得折腾,决定就用整根竹子,把鸡笼做小一点,就不重了。况且这雚谷最不缺的就是竹子和树,倒是用不着省。
张祺去割了一根手指粗的藤蔓,将竹子摞好,把图纸摆在面前,便开始制作鸡笼。几只崽子帮不上忙,就围在他旁边趴着,静静地观看。
张祺制作鸡笼的方法跟制作草棚顶框架的方法一致,抽出八根竹子,四根横的,四根竖的,用藤蔓捆绑住连结的地方,做出了一个长方体框架。接下来便将一根根竹子固定在框架上,做成防盗窗那个样子。
比起藤蔓,当然是用铁钉或者铁丝用来固定是最好的,但这里没有那些东西,便只能用藤蔓代替。
这里的藤蔓和麻绳一样坚韧,虽然时间久了,也会干硬老化,但支撑半年不成问题。两只野鸡仔能不能养活都是个未知数,暂且先不去考虑那之后的事情。
耗费了一个下午,终于把鸡笼给做好了。上面做的是可活动的盖子,底下悬空半尺,起到防潮的作用,他还在笼子里塞了厚实的粉黛草,让鸡仔窝得舒适一些。
张祺把窑里的两只鸡仔抓出来,塞进了鸡笼之中,然后丢了一个对半切开的帝休果进去,它们的头一点一点,啄得不亦乐乎。
张祺满意地拍拍手,自我评价:“不错,挺好。”
他以为自此就只需每日给鸡仔定点喂食就行,可过了两天就发生了不对劲的事情,两只鸡仔蔫蔫的,无论丢帝休果、白?果还是别的果子,啄食两口就不动了,趴在鸡笼里,一副有气无力马上就要撅过去的样子。
张祺单膝跪在鸡笼前,透过缝隙往里查看,发现今天两只鸡仔拉的粪便都是一团黑色泥浆似的,不成型,还有一股恶臭。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这样了,生病了?
张祺不禁拧起眉,苦思冥想,目光掠过笼子里几块水果,猛地恍然大悟——鸡仔的饮食太单一了,这是和人一样闹肚子了。
他又不禁想起小时候跟爷爷一起喂鸡,爷爷说的话:“鸡吃杂食,什么都吃一点,你不能指着一样东西喂。既要给它吃玉米,也要给它吃剩饭,还得给它吃点草。”顿了一下,爷爷又说,“还得让它吃点石子、沙子,鸡没有牙齿,不能把食物嚼碎,需要小石子、沙子帮忙磨碎吃下去的东西。”
虽然野鸡跟家鸡不是一个品种,但喂养起来应该也是差不多的道理吧?
张祺想了想,一拍大腿起了身,回洞穴切了一块咸鱼干和一些果脯,用石头给捣得碎碎的,装在陶碗里,然后像撒盐一般撒了一些小沙子,放进鸡笼当中。
刚开始两只野鸡伸长脖子看了看,没动,过了一会儿便开始啄食,不一会儿就吃得干干净净。
第44章 出行
可是一直喂鱼干、果脯也不是长久之计,两只鸡仔个头小巧食量却很大,一天三餐要吃不少,鱼干和果脯是珍贵的贮存口粮,拿来喂鸡哪经得住吃。
于是张祺开始四处找鸡能吃的牧草。
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鸡虽杂食,但不是什么草都吃。而且有些草有毒,若是误食了,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张祺自有方法,它抓来小布丁,问道:“你平时爱吃什么草?”小布丁机敏,向来不用人操心,该吃就进林子去,吃饱了就麻溜地回来,张祺只知小布丁爱吃草和果子,却不知它平时都吃哪几种草。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小布丁能吃,那说明那草没有毒,拿来给鸡仔一试又何妨?
小布丁打头,进了林子,张祺跟在后头,看见它吃什么,就拔上几株。待小布丁吃饱,他又跟在后头,带着三种草带回了小院。
在院子里,张祺把草给整理了一番,用骨刀切去带泥的根部,又切成一个指节长的小段,然后分别盛在不同的碗里,放进鸡笼当中。
两只小鸡仔却十分不给面子,有的碗里啄食两下便不动了,有的碗里连啄都不啄一下,用行动表明自己并不爱吃这些草。
无奈,第二天张祺只得又跟着小布丁上山,这回带了另外四种草,又是切开放进笼子里。
“小祖宗们,”张祺单膝跪在鸡笼前,恐吓两只鸡仔,“你们要是再不吃,我可就吃你们了啊。”
没准是这话把鸡仔唬住了,它们居然真的开始低头认真啄食,将那盆长着黑色根茎深紫色叶子的怪草吃得一干二净。
张祺松了口气,心说总算有肯吃的草了,暂且便以牧草、瓜果、鱼干的方式混合喂养,一周过后,两只小鸡仔肉眼可见的长了些肉,个头也长了些。令人欣喜的是,它们的羽毛也逐渐产生了些差别,可以明显地分辨出来,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
母鸡羽毛丰盈,但颜色较为黯淡,公鸡羽毛蓬松,颜色明亮华丽,在阳光下还泛着靓丽斑斓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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