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至少需要缴一亿元的罚款,否则,就会被吊销海运许可证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才吴董一直在生气的原因了。
贺朴廷准备帮大陆警方一个忙。
但是稍有不慎,他就得为此而赔一个亿,吴董是财务,要做预算的,当然会生气。
估计是害怕电话线路会被港英政府监听,贺朴廷没敢提前跟她打招呼。
不过他挂了电话以后,很长时间都没有上楼来,苏琳琅再打去电话,是贺平安接的,说:“少奶奶,楼下出了点小状况,您稍微等会儿吧,一会儿少爷就会上楼来接您。”
苏琳琅听到了,电话里很热闹,既有音乐声,也有人在哭泣,争吵的声音。
不知道楼下出了什么事,她虽然是贺氏主席,但没那么大的架子,非得情人来接才能下楼的,又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干脆就自己直接下楼了。
这间酒店总共六层,共有120间客房,是英式装修风格,但是陈设里,许天珠加入了很多东方元素,她的审美水准很高,整间酒店的硬装虽然不够豪华,但是有一种低调,内敛的品质感。
于一间酒店来说,卫生是重中之重,她也搞得很好,干净,清爽,特别舒服。
嫣然一笑,苏琳琅对贺廷朴说:“抓紧去组装飞机,等装好了,咱们一起去天后庙。”
“好嘞。”贺廷朴说。
他内心有点替贺朴旭惋惜的。
可怜的钱大队,全港所有阿sir中最赤诚,最热血,也最忠于港民的好警官,被他阿嫂耍的团团转,说来还挺可怜。
话说,贺廷朴一直抱着个移动电话在听,并不是在给谁打电话。
毒枭阿坤拥有廉价的,不要钱的原材料,他就可以加足马力生产毒品了。
生产出来,就可以疯狂的往港府倾销了。
苏琳琅把自己的推论讲了一遍,才又说:“所以jessica接近megan,就是为了盯她的甲胺,她和乔治上校俩也是贩毒团伙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他们负责给毒枭阿坤找原材料。”
贺朴廷思索片刻,说:“乔治上校应该不会单独那么干,他敢那么干,肯定是军情局授意的,所以是军情局在协助阿坤贩毒。”
盯着贺朴旭的眼睛,他突然失声:“难道她已经死了。”
贺朴旭两手肘着轮椅,盯着季德,先是笑的戏谑,但渐渐的,眸子里溢起一股遗憾和愤怒,还带着几分厌恶,再加上他唇角笑里的苦涩,他没说话,只用表情就让人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贺致寰都被他弄懵了,说:“朴旭,你张阿姨不会真的去了吧。”
贺朴旭没答爷爷的话,再一笑,又对季德说:“季伯父没少梦到过张阿姨吧。”
季德的心病就是老来不安分,闹离婚,现在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
宴会在二楼,一间巴洛克风格的酒廊内。
苏琳琅下了电梯,侍应生当然认识她这个老板,立刻迎了上来:“苏小姐好。”
苏琳琅径自走了进去,就见一群侍应生手忙脚乱的在收拾什么,还有一群人围在一起。
等她走过去,就听到一个特别尖锐的,女性的声音在用英文说:“天啦,我终于舒服点了,天啦,那个味道简直是个噩梦?”
她凑进人群,挺新鲜的,贺朴廷坐在沙发上,身上靠着一个皮肤褐黄,眼线挑的高高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还在不停的喘气。
这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她的崇拜者搜集的一样。
那会是谁。
贩毒团伙中有个疑似苏琳琅的[崇拜者],这也是破案的关键。
贺朴旭自从警以来就一直在追毒贩阿坤,对他的贩毒团伙也算比较了解,在来的路上,他就那个[崇拜者]考虑了几个备选,此刻就要分析给苏琳琅听,让她看看可能性有多大。
他说:“我第一个怀疑的是陈阿水,就是那个外号叫水仔的小明星,我见过好几次,只要你出门,他总是偷偷摸摸跟着,是你小弟吧,也是个跟踪狂。二是斧头帮的龙头梁松,他被赶出九龙后在新界老家盖了一栋楼当包租公,但他也极有可能会参于贩毒,三就是陆六指和他的团伙,一帮扑街,极有可能去贩毒。”
他捧文件的手在颤抖,他说:“大陆已经把阿坤定义为恐怖分子了。”
苏琳琅正在试这艘游艇的速度和稳定性,想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玩一把游艇漂移。
抽空,她反问:“怎么,难道阿坤不算恐怖分子。”
她还是头一回开游艇,正在熟悉手感,掌握速度,开的难免就会晃一点。
海上跟陆地不一样,洋流不固定,海浪也不固定。
贺章还在外面眼巴巴的等儿子了,苏琳琅遂说:“朴鸿,飞机等到晚上了咱们再一起收拾,现在上楼,陪你阿爸待会儿去。”
贺廷朴已经去山庄待了整整一周了,一直在陪老爹,在他看来已经陪的够久的了。
而且苏琳琅给他讲的计划的是,他自己过关,在他过关后的第二天,由程超带一个技术牛逼的战斗机飞行员来港,直接把轰炸机给开回去。
他得把尾翼装回去,还得做调试,那是需要时间的,预估至少得要两天。
正好这趟他回来,又发现门外有便衣在蹲守,他就说:“阿嫂,外面有便衣,这东西不好运出去吧,万一被警署发现我已经把飞机修好了,他们会没收的,怎么办。”
不过就在去年年底,乔治上校有个女朋友来港府出差,结果被客户羞辱了不说,还被小偷偷了护照和钱包,又被酒店老板逐出了宾馆,差点就流落街头了。
对方求助到警署,贺朴旭,俩人聊起乔治上校,这才发现彼此认识。
贺朴旭很擅长搞关系的,他把乔治上校的女朋友照顾的很好,还亲自为她补办护照,专门请假,亲自送她到大英见乔治上校。
这样,他和乔治上校才联络上的。
贺朴廷摸索了半天,但最终还是选择把求子符自己戴着了。
作为情人,妻子要提着长刀出门砍人,他并不乐意,但他会配合。
至于生孩子,他在犹豫很久之后,还是下定决心,随妻子的心意,不强求了。
因为从张华强那儿被救出来,直到现在,贺家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目前所有的资产,都是苏琳琅用那把雷切争来的。
他拥有一切,享受一切,再强求她不愿意的事情,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份。
但贺大少不是普通人,他身价几百亿,而且别看他娇气的要死,但他会赚钱,苏琳琅就得盯着他点儿。
别让他被毒贩子绑了,或者被流弹射中。
指挥中心一大群人全忙得不可开交,电台,电话,对讲机,所有的仪器都在叫。
苏琳琅看了一圈,里面没有贺朴廷。
她再找了几间屋子,还是没找到人,以为他去甲板了,正准备上楼梯,却听后面贺朴廷在喊:“阿妹?”
不过面对苏琳琅,megan当然不会表露自己的苦恼。
她说:“我们公司是,只要货送不到您手中,就会全额退订金。”
苏琳琅点头,又笑着说:“您的货物一直是由大英的海运公司负责运输的吧,既然货物经常被偷,您就没想过,或者可以让我们贺氏帮你做运输。”
megan是大英人,当然会选择大英本土的海运公司,而非来自东亚的贺氏。
这时俩人已经出酒店,到门外了。
但是他关上门,才脱西服解衬衫扣子要去洗澡,就听身后,妻子柔声在唤:“阿哥?”
贺朴廷回头:“”
她走了过来,帮情人解扣子,脱衬衣,并说:“咱家朴旭不但懂英文,还懂粤语,而且他的赌技,千术都特别厉害,顾满贯今天来找过他,应该是想拉他上船去赌。”
就在贺太太的小手伸向情人的皮带扣时,贺朴廷将她抱到书桌上坐下,吻上妻子的唇,贪婪的吻了一气,才说:“顾满贯疯了吧,他是不是还想诱惑朴旭染上毒瘾,以后就能任由他摆布了。”
又说:“这我得找顾天祁老爷子谈一谈?”
就说险不险,要不是苏琳琅驰援的那一刀,毒贩子已经把枪放出去了。
不过还好,现在在外巡逻的8条ak就全部搞定了。
剑指赌船,接下来,就该正式抓捕阿坤了。
苏琳琅看表,现在是北平时间晚上十点,具体该怎么行动,当然得听阎王二局的分配。
她已不是上将,现在只是枚小兵仔,执行军事行动,得要听从上级安排。
而要说国际贩毒团伙的话,苏琳琅说:“大陆公安要抓的毒枭应该就是阿坤吧。”
阿坤虽然神出鬼没,到港府警方有他的照片,还在报纸上登有长期的花红悬赏,赏金高达一千万。
阿坤在港府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当然,他是毒枭,也是杀人狂魔,一般人见不到他,飞虎队都抓不到他,就更别说普通人了,那一千万花红,也就没人拿得到。
正好这时渡轮启航,船晃的厉害,许天玺就挤开贺朴旭,站到苏琳琅身边了。
这叫贺朴旭特别难过,也特别委屈。
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前三年的努力不过无用功。
他突然意识到港府的渺小,和生活在殖民政府下的悲哀,屈辱。
他也才突然发现,当一个国家足够大,当那个国家的军队足够强硬的时候,叼他老母,在那个国家当警察,那感觉,一定贼爽吧。
今天海上风平浪静,风和日丽,最适合开着游艇出去兜风了。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中文的意思是伦敦桥塌了。
这句话是一句儿歌歌词,但同时它还是一个代号。
苏琳琅还是在将来读大英女王的自传时知道的,据说在大英,一旦女王死了,皇家特工们就会在第一时间接到一道密令,那就是: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那道密令在将来会被解禁,但在目前,只有皇室内部成员和皇家特工们才知道。
乔治上校盯着苏琳琅,是因为他知道那句话是她写在电话簿上的。
刘波点头:“好的少奶奶?”
贺廷朴的大飞机又被卸的七零八落的,得,从今天开始,他又得重新组装飞机了。
转眼就是农历三月二十三日,天后妈祖的生日了,今天整个港府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全港的富豪们,明星们也都集体出动,要到各个庙里给天后敬香。
眼看阿嫂朝自己走来,贺朴旭莫名紧张,脚一蹬,差点从沙发溜到地上。
不过阿嫂径自绕开他,一把拉开了房门。
贺朴鸿就在外面,这时正盯着苏琳琅的房间,而她的房门正在往外冒烟。
“少奶奶,您的房间好像起火了,咱们打999叫消防车吧。”贺朴鸿说。
苏琳琅打开门,屋子里烟雾缭绕,她打开了灯,抓起桌子上,抽纸盒里的烟雾弹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对贺朴鸿说:“告诉服务员,只是出了点小意外,叫他们安抚楼下的客人们不必害怕,没什么大问题的。再,大概5分钟左右就会有消防车来,去喊保镖们戒备,因为来的消防员是假的。”
话说,贺朴旭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跟癫公说,遂一直缠着他,要他跟自己进书房。
但贺廷朴又不知道他着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喊来勤务兵,就指着贺朴旭说:“这就是贺朴旭了,那些女兵不是天天在食堂议论他嘛,你带他去食堂,让大家好好看一看,对了,告诉那帮女孩,他不但会吃饭,还会放屁,放屁还特别臭,别一天老崇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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