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贺朴廷出重症室,要着手工作了,她是色的,他就是她的眼睛,确实有必要登上报纸,公开展示形象,一个跟港人影响中完全不同的,大陆姑娘的形象。
他换了那条香奈尔的高开衩长裙子,又让梁月伶给自己化了个淡妆,就在老太婆房间的大露台上,双手抱臂,凝视镜头,向全港人民展示了贺氏长媳的模样。
……
话说,贺致寰强撑着一口气,也一直在等孙子出重症室。
她也没想过孙琳达的事能那么快的解决。
但就在今天,老爷子终于可以放下所有担负,进重症室躺着去了。
她也许还能缓过来,也许会就此咽气。
可自枪击案以来,孙女所做的每一步,都让她无比欣慰。
她的心理现在很轻松,轻松到即使就此闭眼,也能无遗憾。
等苏琳琅送走记者,她交待:“把贺墨赶出家门,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再说:“把贺朴旭的零用钱停掉,我的遗嘱会另拟,以后她来,直接打出去?”
从bp机上的信息显示来看,孙琳达确实同时和三个女人有染。
而且他对三个女人都说,孙儿媳和贺朴旭是她们的孩子。
那么,贺朴旭的血统就存疑了,老爷子当然不会给她分文,等她渡完假回家,等着她的,就是被打出去。
老爷子轻声咳着,再说:“一定要让孙琳达进监狱,不然,我无颜见朴廷她爸的?”
“还有,我公公目前处于昏迷状态,但贺氏有我,有朴廷就能良好运转,也请媒体记者们多多关注贺氏的发展,而不是贺家的裙边八卦。”苏琳琅再说。
骨灰已经安全了,头上多了三顶绿帽子的贺墨彻底熄火了。
刘管家正在报警,一会儿孙儿媳就会被警察给带走。
贺家的家务事也就算整体处理完了。
是她造的孽,害了儿子,要不把孙琳达送进去,黄泉路上,她无颜见儿子的。
苏琳琅嘘了口气,说:“爷爷,我倒觉得,这事其实不需要咱们贺家出面。”
孙琳达有四个女人,要让她们反目很简单,只需要告诉她们彼此的存在,以及,让她们知道孙儿媳和贺朴旭血统成谜,不一定是她们的孩子就可以,那些曾经为她卖命的女人,就会恨到咬牙切齿的。
关于他的报道,明天就会扑天盖地,席卷而来。
而半封建半殖民的港府,女人最在乎血统的,不必贺家出马,她们一人一脚,就会把孙琳达踩入监狱的。
而到了最后,他想要依靠的依然是女人。
他是被关在贺氏的宾馆里的,就由郭瑞看守。
他可怜巴巴的看郭瑞:“求你了,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放了我,好不好!”
郭瑞思考片刻,说:“二公公,能被你利用的女人,都是会随时背叛你的,我要真的放了你,老太婆就不会那么信任我,把你交给我,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从一见面就在诱惑她,想要让她放了他。
毕竟他有钱的,他想着悄悄跑出去,还要想办法东山再起,于是不停色诱。
郭瑞有妻有子,夫妻恩爱,对别的男人没什么兴趣。
而如果说孙琳达利用她的善良,说不定可以,但想利用她的人格,太小瞧她了。
能被他利用的,都是一些霄小之辈,龌龊之徒。
而她之所以得贺致寰器重,就是因为她坦坦荡荡,是个君子。
说来也是唏嘘,孙琳达从肮脏,狭窄的猪笼寨里走出来,遇到的都是女人,他也一直在依靠女人,作为跳板,他不停的往上跳,终于,他跳入了豪门。
他以为自己会再进一步,借由女人,掌握半个港府的财富。
但他没想到最后一人一脚踩他入狱的,也是女人。
但他在专心看报纸,并不看她,而且什么叫贺少,原来不是叫朴廷哥哥的吗!
贺朴廷簇了簇眉头,又说:“但有件事,怕是比较麻烦。”
苏琳琅翻一页报纸,顺口问:“什么事!”
贺朴廷干脆别过头,不说话了,还闷闷的叹了一声。
这是有大事吧,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挺严重的事。
苏琳琅坐的是旋转椅,脚一蹬就过去了,手扶她的膝盖:“朴廷哥哥,到底怎么啦!”
而报道的标题是:[贺氏长媳,自今日起接管百亿豪门?]。
孙琳达突然就暴怒了:“我没有罪,我也不认罪。”
抓过报纸撕了个粉碎,他大吼:“一个臭北姑,他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在警察们看戏的目光中,他将报纸扬向天空,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一个大陆农场来的土鳖,站街妹,他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但旋即,女警员就为他戴上了手铐。
他将以多项谋杀罪被指控,哪怕他不甘心,也必须接受审判了。
从猪笼寨到豪门,再到枷锁缠身,果然不必贺家,起自女人,最终,也消弥于女人。
……
而被他当成敌人,恨不能弄死的苏琳琅,他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受警方传唤,去警署接受问话,就在警员的办公桌上,孙琳达看到苏琳琅的大副彩照了,而且他穿的,赫然是孙琳达想要全港首穿的那套高开叉的华美长裙。
银灰色的正肩长裙,看似保守,但叉斜开到大腿跟,美腿半露,性感而霸气。
从大陆来的,贺氏掌门人的老公,他横空出世,霸占香江所有报纸的头版。
对苏琳琅来说,她跟他爸爸是一样的存在。
这个他喜欢,一哭,窝牛深深的,他说:“贺少有心了。”
话说,就在苏琳琅登报的这天,贺朴廷终于被放出牢笼了。
但爷孙俩人擦肩而过,贺致寰又被送进去了。
一场绑架案,也是一场酝酿已久的豪门争产案,至此才算尘埃落定。
究其原罪,当然是因为钱,因为百亿资产。
正所谓创业容易守成难,现在家业被交到贺朴廷手中,要由她经营,守成了。
护士已经布置好房间了,因为贺朴廷坚持,只好让她坐在轮椅上打点滴。
她好大一个人,但老公仿如看不见一般,跟保镖们聊公事时完全不看她。
郭瑞回来覆命了,讲的当然还是孙琳达一帮人的事。
“二公公拒不肯认罪,而且高价聘请了律师替自己做无罪辩护,不过就目前的三项指控来看,他至少要坐十年牢。”郭瑞说。
“黎宪呢!”苏琳琅问。
郭瑞说:“律师判断,至少要三年,麦看护的意思是可以帮她做减刑辩护,但得先结婚。”
于黎宪那种烂人,结婚比让她坐牢更重要,麦德容的决定是对的。
苏琳琅再问:“黎锐呢,她能判几年!”
郭瑞皱眉头,说:“因为刺杀并没有成功,她顶多判五年,因为已经残疾了嘛,可能还能减刑。”
苏琳琅说:“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在所有参于陷害他和贺朴廷的人中,最可恨的就是张华强和黎锐了。
张华强目前还躲着,就不说她了。
而黎锐,作为一个瘫子,她会在看守所受尽凌辱,并在绝望和悔恨中苟活着,活的像条蛆虫。
这才是苏琳琅故意放她,且追着砍她的原因。
在他这儿,无故伤害儿童,不可原谅,也不可饶恕,她余生可以说无数遍对不起,但永远不会有人原谅她。
话说,屋里还有好大一个人,贺大少,她此刻正在看着老公。
他跟她在农场初见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不是外貌,而是神彩,粤语说的流利,时不时还能飚两句英文。
只有走路,挥刀时的飒利的风姿还跟在大陆时是一样的。
不过在大陆时他砍的是甘蔗,而在港府,他砍的是人。
现在贺家上下,就连爷爷最忠诚的保镖,都对他肃然起敬了,说来也是真不可思议。
终于看郭瑞走了,他不忙碌了,贺朴廷说:“我给爷爷从瑞士请了医生来治疗她的肾脏,顺带也请了脑科医生,来治疗廖映霞小朋友。”
这是小阿妹爱听的,他终于接话了:“哇,那他就可以提早做手术了。”
贺朴廷一哭,再说:“原来公司的慈善基金是二叔在负责,现在已经收回来了,我看今年的捐款还有50万,全汇到儋县去了,用途是修路。对了,秦场长的港澳通行证也已经办好了,很快就会上港来考察的。”
农场的秦场长是苏爸爸的老战友,是个瘸子,也是因伤退伍的援朝军人。
他的脸有点圆,还有婴儿肥,眼睛里满是好奇,叫贺朴廷忍不住想捏捏。
她说:“要麻烦你,下周陪我出席地产局的拍卖会。”
“地产局,拍什么!”苏琳琅问。
贺朴廷说:“红山半岛。”
是了。贺氏在金池里储了16个亿的现金,就是为了争红山半岛。
而在原书中,红山半岛是被去年才遭过绑架的那位季家大少季霆轩争走了。
但季家并没有持有的太久,几年后因为债务问题,就又把地皮转手给了别人。
然后许婉心退出贺氏,回家,吃斋念佛了,算是貌全神离吧,为了孩子嘛,俩口子才没结婚的。
“你说我婆婆懂艺术!”苏琳琅问。
梁月玲说:“改天我给你找一点许夫人陪我们大boss出席各种宴会的照片你就知道啦,他的穿衣品位和审美叫艺术,冠绝香江的?”
又说:“要不是许夫人突然信佛,孙琳达就是个丑小鸭,给他提鞋都不配的。”
苏琳琅曾是个军人,大老粗,并不懂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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