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能伤到我呢?”那人似乎也感到有些难以置信,竟反过来质问楚宁。
楚宁简直要被他气笑,将长剑再一刺,这一次对方倒是识趣地躲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用手捏住了他的剑刃,楚宁脸色变了变,在那一剎那,他感受到了对方如滔天巨浪般的灵力威压向他扑面而来,又在他被迫承受的瞬间收了回去。
对方的实力高深得超出他的想象,在灵力压迫到他的瞬间又将其消除,让他感到对方的实力的同时,又不会因为压力而难受,他此生都未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存在,不知段渊和他,实力孰高孰低。
但这样的存在竟然会被他的剑刃划伤手指,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对方皱了皱眉,不满楚宁的缄默,便指尖一弹,顷刻间,楚宁的长剑寸断,他语气微冷:“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
楚宁释放出灵力,这灵力波动在对方眼里就像开门时带动的一阵风,实在是不堪入眼,但对方还是意识到了他这番举动的意义,他挑眉,道:“你在叫人吗?”
他退后一步,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回避楚宁的问题,他说:“我叫楚安,你应该知道我了,我们有过接触。”
“……”楚宁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随即又愤怒无比,他斥责道:“你占据一次我的身体便够了,竟又化作我的模样,你没有自己的脸吗?”
“你的脸?”楚安也惊了一下,他的身边出现一面水做镜子,他照着看了看,随即挥散了水镜,再看向楚宁但时候,那张与楚宁一样的脸已经彻底换了一副模样,他说:“这样比较好一些。”
楚宁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有无数的疑问,都被他这一下噎了回去,他怔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个家伙之前忽然抢走了自己的身体,和段渊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突然跑掉,现在又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每次都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仿佛他的出现并非出于他自己的选择……
楚安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宁,直觉告诉他楚宁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他一时也看不出来,而且现在最让他在意的另有其事,他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和段渊成婚了吗?”
楚宁一听他说起段渊便心里不爽,再记起他是为了拒绝段渊的婚礼邀请而跑掉,心中更是万分不悦,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楚安对段渊绝对有越界的心思,他讥讽道:“怎么?你是来参加我和他的婚礼的?”
果然,楚安的眼神变了一下,但楚宁并没有看出这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门外便传来了别的动静,无需多想,是段渊。
段渊感受到楚宁的灵力,猜到他可能已经出关,到了这里一看果然禁制已经消失,他满心欢喜径直地推开了门,道:“楚宁,你结束了吗?我以为我们的婚礼要推后呢。”
然而他一进门便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一愣,先看向楚宁,确认他无恙后才看向房间里不该出现的第三个人,但他却没想到那个第三人竟然是婉拒了他婚礼邀请的楚安,而且现在的楚安看起来似乎完完整整,半点没有他之前说的身体沉睡的样子。
他沉默了一下,道:“难怪你拒绝我让姜林给你做一具身体,原来你可以醒过来。”
“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信吗?”楚安勉强笑了笑,他说:“还是你们做了什么?我的身体亏损的部分恢复了过来。”
段渊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楚宁,意识到了什么,他皱起了眉头,摸了摸楚宁的身体,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比较炼化星轨之前发生的任何不同都告诉我。”
楚宁摇摇头,道:“我没有事,也
没有哪里不对,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怎么了吗?”
倒是被冷在一旁的楚安忽然出声:“你炼化了星轨?”
段渊与楚宁看向楚安,发现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对楚宁炼化星轨这件事既不是震惊也不是愤怒或者什么觉得浪费,而是一种他们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喃喃自语:“既然都有星轨,那一切怎么都不该发生啊……”
段渊猜测他说的那一切应当是楚安所知晓的会发生的事,他脑袋此刻一团麻,原以为自己重生了好几回,总该明白这一切的本质,但都头来,他发现自己知道的还是冰山一角,或者说,他还是被蒙在鼓里,对真正的真相一无所知,他有些恼火。
段渊压抑着怒火问道:“你和星轨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又和星轨扯上了关系?”
楚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段渊说道:“我只是迫不得已地借用星轨保护自己的灵魂而已,如今星轨被楚宁炼化,我自然被踢出了星轨,仅此而已。”
“……”段渊脸色阴沉,他从未察觉到星轨有一个灵魂存在,而且这个灵魂还是他一直在找的楚安,最让他在意的是,楚安曾占据过楚宁的身体,他还让楚宁炼化楚安寄托魂魄的星轨,他有些后怕,即使在他以往的每一世看来,楚安对楚宁的态度虽然古怪但到底没有什么致命的敌意,但他就是有一瞬间的恐惧。
若是他们真的争夺起来了呢?
楚宁毫无胜算!
他不想看到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他扣住楚宁的手腕,不再理会楚安,将楚宁拉走,说道:“今日我们成婚,时间有些紧迫,现在就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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