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是一个进步,或许是这一块灵石上的阵法没有画好。
“渊儿,你在做什么?”房间内方才的金光吸引了段秋水的注意,他们离开了灵阵,进入屋子,凌音看到桌子上摆放的灵石,有些惊讶:“你在布阵吗?”
段渊乖巧的点头,你抓起灵石碎后的粉末,举起来给他们看:“嗯!不过灵石都碎掉了!”
凌音走进看,发现完整的灵石上画着他从未见过的灵阵,他心中一震,看向小小的段渊,难以置信:“这是你画的吗?”
“嗯!因为灵石会碎掉!”段渊怕凌音不信,又拿出来一块灵石,画上小型灵阵,然后放在碎掉的那一块灵石的位置,再次启动灵石。
这一次灵阵坚持了许久,直到灵力用完灵阵才熄灭。
凌音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我是今天才教你布阵,你就会自己创阵了?这怎么可能!”
段秋水不知其中困难,她兴奋地抱住段渊举起来:“这说明我儿子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呀!”
“……”凌音却不信,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段渊,问他:“你还会什么?”
“唔……”段渊
看向他,突然发现脑袋空空,他有些难过:“我不知道……”
而这时,他发现母亲的肩膀有一点点红色,他感觉奇怪地碰了碰,段秋水瞬间脸色一变,手下意识一抖,险些将他摔了。
段渊察觉不对,挣扎着下了地:“娘亲,你受伤了吗?”
凌音也变了脸:“什么?你受伤了?”
“我没事,修士哪有不受伤的。”段秋水转身躲开了凌音,她脸色不太好,对他说道:“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秋水……”
段秋水向他笑了笑:“我没什么事,放心吧,你快走吧。”
“……”
凌音一脸落寞地离开了,段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抵不住更担心娘亲,他将娘亲拉到桌前坐下,想碰那个伤口又不敢碰:“娘亲,疼吗?”
段秋水捏了捏段渊的脸:“不疼的,修士怎么会怕疼呢?”
“……”这话一出,段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他顿了顿,说道:“怎么不会怕疼呢?”
段秋水觉得好笑:“怎么?渊儿见过几个修士,还反驳娘亲。”
段渊变得沉默,他的手轻轻地按在段秋水的肩膀上,金线一闪而过,段秋水突然就觉得伤口好像不痛了,她以为痛感过去了,又突然用受伤的那只手单手抱起段渊:“看吧,渊儿,娘亲不疼,把你抱起来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嗯。”段渊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段秋水感觉那一瞬间,她的儿子好像变了,她把他放下来:“渊儿,你怎么了?”
“没事。”段渊笑了笑,却格外的牵强,段秋水看着她,原本大大咧咧的女人,此时却异常敏锐:“渊儿,娘亲怎么觉得,你好像要哭了?”
“……”段渊脸上的笑容一瞬间破碎,他眼神悲痛,想到日后经历的种种,时隔数十年,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他紧紧抱住了段秋水:“娘……”
段秋水不明所以,她回抱住段渊,轻轻拍着他的背:“你到底怎么了?”
段渊说:“娘,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吧,去中原。”
“……”段秋水愣了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段渊此时也明白了,段秋水早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她知道魔教要来,她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也会在其中,但当年他们却没有提前离开,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他迟疑地问:“娘,你们不会走对吗?为什么?”
段秋水突然就不动了,她看着段渊,神情开始变得空白,段渊察觉到异样,连忙后退,四周开始褪色,他看到段秋水也在慢慢的消失,心一瞬间慌了,他扑过去:“娘!”
可下一瞬,一切都碎了,他站在漆黑的空间里,他眼看着曾所在的世界碎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观世镜,观天地运转,世道轮回,破三界而入修罗。
“到底不过是窥探人心。”段渊突然笑了,他感到悲凉,自己只想要知道一个真相,怎么这都做不到?
这所谓的观世镜不是可看天地运转吗?怎么会不知其中因果?怎么他一问,就醒来了呢?
他回头,看到身后一面巨大的铜镜,他看向镜中,里面并没有反映出自己的模样,他伸手触碰镜面,隐隐约约看到了镜中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凑近一步,那影子也越发的清晰,青衣白发,与他动作一般无二,他想到自己总是无端想起的画面。
自己便常常穿着青衣长袍,满头苍发,他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应该从未如此过。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镜中的自己已经清晰明了,镜中的人闭着眼睛,嘴角含笑,那脸分明是自己的,可无论神色装扮都与现在的自己大相径庭。
心中警铃作响,他迅速退后,那镜中的人脚步却丝毫未动,只是触碰镜面的手收了回去,他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光彩,只是空洞洞地望着他:“你的心里没有答案,很抱歉。”
“……”段渊感觉心中怪异,却一时想不明白,只见对方向前跨进了一步,走出了镜子,他说:“当年知晓真相的人只有殷非,但他在我被创造出来之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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