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坦白

    任小月根本不敢低头看。
    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那玩意，原来可以这么硬，戳上来时是这么令人恐惧。
    这很不对劲，就像是被陌生人性侵一样。
    可是——
    她又下意识地觉得，对方并不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
    更何况，现在究竟是她占人家便宜，还是人家占她便宜，实在难说。
    墨栖川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时刻。
    他的计划里并不包括自己的发情，然而他现在却无法自控地贪恋身下这具鲜活而又娇小的肉体。
    他想要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处，让她绯红的脸颊更加艳丽，让她柔软的身躯更加灼热。
    想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该死，男人布满欲念的眼眸里闪过无奈，他知道自己现在非常不对劲，这种感情的冲击来得完全不是时候，可是——
    “嗯......”小姑娘在他的亲吻下颤抖着，紧闭眼睛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两人激烈交缠的动静和暧昧的声响自成结界，仿佛不会被任何人打扰，门外一直站着观察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投入，最后还是拖着重物离去了。
    在对方的脚步声彻底远去之后，墨栖川终于松开了女孩的嘴唇。
    “嗬.....嗬.....”任小月的手抵在他胸前，急促地喘息着，拼命吸入新鲜空气。
    两人的下身还抵在一块，任小月的内裤已经被淫液浸透了，湿得不能再湿，可墨栖川的男性象征此刻依旧坚挺，显然是亟待疏解。
    “抱歉，这件事本来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男人的耳垂依然泛红，情欲未褪的黑眸此时写满了克制和隐忍，“刚才情况紧急，还是冒犯你了。”
    “你先穿......穿裤子。”任小月蜷缩着身躯，声音可能就比蚂蚁大一点点，“赶紧报警吧......”
    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
    能想到打110已经很不容易了。
    墨栖川看着自己的下身，真的有些苦恼，他并不希望给眼前的女孩留下一个“侵犯者”的印象，可是勃起的欲根却一点都不听话。
    任小月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就像触电般地扭开头，动都不敢动——
    操，好大的东西。
    塞进去会死的吧？
    谁能跟他上床啊？他以后的女朋友绝对是真正的勇士。
    墨栖川轻声一叹：“警察应该已经到了。”
    任小月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
    “很早之前。”
    在他和Alan见面的那一刻起，对方没有提及以往从不离口的女友，并且想方设法地将自己引出后厨，墨栖川就察觉到不对。
    他连续用血味、垃圾袋以及红酒的问题得出对方在不停撒谎的结论后，便意识到这位“朋友”已经走上无法挽回的道路。
    任小月自然是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听到警察要来，顿时就安心许多。
    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一片狼藉之后，墨栖川表示接下来的事情任小月最好远离，赶紧和朋友离开餐厅。
    “那个.....他不会回来了吧？”任小月其实还不太敢出去。
    “那个人现在不在这层楼。”墨栖川为她拉开卫生间的门，告诉她，“他必须在警察来之前处理掉那些‘垃圾袋’，现在应该正准备开车逃走。”
    任小月抓着他的手臂，怕死又没骨气的她这会儿是真的不敢自己一个人走：“你送我去大厅。”
    墨栖川无奈地看她：“抱歉，我必须去一趟后厨，趁有些证据还没有被他销毁。”
    “你到底是什么人？”任小月盯着他瞧，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想要去杀人犯的地盘找证据，“警察吗？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墨栖川低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
    仿佛冰层骤裂，透出晶亮的光芒。
    他觉得十分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关心。
    “我是墨栖川，一个专门研究犯罪心理的特聘顾问。”他告诉她，“所以别担心，我和警方是合作关系。”
    任小月被他此时的样子震住了。
    太、太装逼了吧。
    “小月！”不远处传来毕雨她们的声音。
    任小月回头望去，果然是她的舍友们，估计是因为自己在卫生间待太久，她们怕她出事所以来找人了。
    “你的朋友来接你了，”墨栖川朝她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们之后再联系，再会。”
    “等一......”任小月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甚至来不及拦住他。
    怎么办？
    谁要他负责啊？
    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啊，救命。
    等毕雨几人走到面前，看到任小月发丝凌乱、脸颊粉润，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纷纷惊异不已——
    “小月，那是谁啊？你怎么又认识了个男人？”
    “你吐了这么久，没事吧？”
    “我们坐在那里尴尬死了，那个谁——你男朋友，被另一个帅哥嘲讽了。还说我们都是你男友的炮友，神经哦。”
    几人叽叽喳喳，各说各的，任小月本来就乱七八糟的脑子更加糊涂了。
    “卫宁不是我男朋友啊。”她只好拎出一个问题先澄清，“我已经跟别人交往了。”
    杭萍萍和朱可嘉对视一眼，毕雨也惊了：
    “小月，卫宁真的不是你对象？”
    任小月挠了挠头：“嗯，真的不是。你们怎么会觉得他看得上我？”
    毕雨给了她一个无语凝噎的眼神。
    朱可嘉摇了摇头：“小月啊，这不是我们觉不觉得的问题。”
    “卫学长绝对喜欢你，不然我cp就是假的。”杭萍萍拿自己最爱磕的cp赌咒道，“月月，这餐厅我百度了一下，米其林叁星，一道菜抵得过我们一个月生活费。”
    “如果不是喜欢你，谁会特地为了你定这么贵的餐厅，还请我们一起呢！”
    任小月额头冷汗直冒：“哈？可是这顿饭是因为我欠他一万六，他要跟我谈赔偿。”
    毕雨点了点好友的脑门：“笨蛋小月，你知不知道这一顿就已经不止一万六了。”
    任小月震惊了：“怎么这么贵？”
    “我妈都觉得这里消费太高，你说呢？”毕雨抱臂看着她，“小月，你最近桃花运不错啊。”
    “刚才那白衬衣的大帅哥——”杭萍萍是个颜狗，“啧啧，又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
    “我也不认识好吗？”任小月选择性地遗忘自己刚才被人家摸得内裤湿哒哒的情形。
    作为一个浆糊脑袋，她遇到事向来都是鸵鸟心态，能混一时是一时。
    等出去大厅，她们发现已经有穿着警服的一行人站在门口了。
    “这是怎么了？”朱可嘉她们惊疑不定。
    卫宁此时已经伫立在餐位旁，指着满桌的餐食，朝任小月摇了摇头：“这家店出了点事，我们换一家吃吧。”
    任小月抬头看他，心想这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太快了。
    卫宁却以为她还不清楚情况，耐心解释道：“这家餐厅的主厨涉嫌命案，警察在抓人，现在这边在清场。”
    “命案？”宿舍几人都抖了一下。
    生活里遇上这种事件的概率也太小了，任谁都有点不舒服。
    “学长——”任小月捏了捏手机，想到舍友们的误会，觉得不能再让一些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了，“我们不用再去什么地方吃饭了。”
    卫宁顿住脚步，回头凝视她：“嗯？”
    “你的脚架赔款我会想办法尽快转给你的。待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就不劳烦学长了。”任小月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自己现在也不是“单身狗”了，该有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她说话时眼睛往下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跟眼前的男人对视。
    也因此，她没有看到对方那双空灵淡冷的眼眸，此时已经妖气横生。
    “男朋友？”卫宁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单纯的疑问，“是谁？”
    同一时间。
    宋姚也接到了好友的来电。
    “什么，分尸案？”他被恶心到了，“靠，幸亏老子没在店里吃东西，不然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我自己去搞瓶老白干算了，先走了，饭局到点都等着呢。”
    在门口，警察们身后，等电梯的他没有看到和舍友们一起走出来的任小月。
    “哈，什么，你丫还搞了个女人？”他进了电梯，注意力完全被电话里的内容吸引，“墨栖川，你厉害了，躲个杀人犯都能有艳遇。”
    电梯门关上，宋姚不知道自己彻底错过了什么。
    “啧，恭喜你从之前那段单恋里成功毕业啊。”他此刻由衷地为好友高兴。
    电话里墨栖川的声音隐含笑意：“我在这边采集下水道的血块和毛发证据，她担心我，还想阻止我一个人过来。”
    “看样子品行不错。”宋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微弯，“其实吧，女孩子长得怎么样不是  最重要的，关键还是看性格。”
    就比如他家柴火妞，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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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姚：诶嘿，老子真有眼光，老子兄弟也有眼光
    （给小宋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