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这件软甲是殿下所赐,您万万要时刻穿着。”他说完这么一句,见乌涂尔依旧拉着自己不放,眼神里都是关心,倒是心中暖了不少:“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别人的血。”
“就是最近不太平,多事之秋,三王子定要小心。”
李庄走后,乌涂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难怪谢琢谢大人出去这么久,一直没能回京,想来是在路上出了问题。而那些惹麻烦的人,恐怕就是之前逼死方家的那些……本以为这些人销声匿迹这么久,是因为不敢再动手,原来是存心想搞个大的。
太子殿下近些日子都是为了这个吗?
乌涂尔想着,立刻将那副软甲穿在了身上。
自己尚且算个局外人,不能帮上太子什么大忙。可殿下心中记挂他,给他送了软甲,那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再让殿下分心了。
可他这么想着完美,真到了那个时候,却发现事态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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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近些日子秋风乍起,隐隐给整个上京加了一层寒霜。
乌涂尔刚下了课,就见有人从皇帝那边给太子传了话,说是想在先皇后祭日那天去城北的月台,也算是解了太子多年的心结。
城北月台是皇家祭台,像是先皇后故去这等大事,应该也是要来这里的。但当时先皇后骤然病逝,皇帝又醉心道法,这件事居然就拖到了现在也未曾举行。所有人都认为,太子之后与皇帝离心,和此时有很大的关系。而太子因为先皇后病逝撞上了自己的生辰,已然很多年没有操办。
皇帝这时候说要进行祭礼,一方面是想修复关系,另一方面也想着要太子放下此事,往后正常生活,算是父亲对儿子的宽慰。
可乌涂尔却觉得有些蹊跷,在重华殿外,果然听见太子在那内侍走后冷笑道:“宽慰?他倒是赶了个好日子。”
李庄急道:“殿下,这是陷阱!”
“陷阱又如何?”太子冷道:“借着先皇后之名,本宫还能抗旨不成?”
乌涂尔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简直是闯进重华殿内:“殿下!您带上我吧!”
程束见他进来,有些惊异,但还是道:“不可。你留在东府,哪里都不能去。”
这话说完,也不等乌涂尔有什么反应,就让李庄把人带走了。
但乌涂尔心里忧愁,一直关注着。倒是太子那边,或许是不想他知情,任由他再怎么询问李庄,都问不出来什么了。
十日之后,皇帝携太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宫门,前往月台。路上戒备森严,除了卫士,一个百姓也看不到。李庄和黄塘亭自然随行,整个东府里只剩下乌涂尔和一众侍从。侍从们不知其中凶险,还觉得这事儿盛大。可乌涂尔心里却一直打鼓,想要出去看看情况,也有心无力。
就这么等待了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芙蕖送了午膳过来,乌涂尔更是没有心思用,还不好叫芙蕖看出来,只能借口说身体不适,叫他们都离开了。
等到天边落霞,芙蕖多少看出乌涂尔不对,笑着对他说:“算算时辰,殿下应该到了半路。”
乌涂尔点了点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也正是在这时,忽然外头有了阵阵骚乱,随即跑进来一个小内侍,刚进沐月阁,就凄惨道:“三王子!大事不好了!陛下和太子殿下回宫路上遭人伏击!那些贼人已经和羽林卫打起来了!”
心里的预感成了真,乌涂尔身子微微一晃,当下说道:“给我一匹马,带我去!”
他如今是这东府里权重最高的人,按理说不会有人拦他,但那回来传话的小内侍却道:“太子殿下早有准备,这才放了奴婢回来,他说,如果三王子要来,我等拼死也不能放您出去!”
“什么!”乌涂尔从椅上猛地站起:“你胡说什么,带我去!!”
那内侍当真拦着不让他走,可才拦了一下,忽然呕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乌涂尔大惊,细看发现他背后居然中了一箭!他呕出的那口血径直洒在了乌涂尔身上,将他衣服都要染透了。
乌涂尔重重呼吸起来,一个提前被派走的内侍尚且如此,殿下的处境又当如何?就算早有准备,但想起从前那些人逼死方家的时候……是何等的手段残忍!这回他们打定主意奔着太子而去,怎么可能善了?!
乌涂尔觉得自己手脚都凉了,脑子却是精神的,可又太过精神,导致浑身颤抖,整个人都乱得要命。他深深吸了口气,才稍好一些,让芙蕖把受伤的内侍安顿好,找御医救人。
芙蕖哭着问他:“三王子,这怎么办?!”
乌涂尔心道,我定要出去!
可现在那内侍昏过去,自己不太清楚太子到底身处何处,贸然出去又怎么好?
忽然,有人在外头开口道:“求见三王子。”
这声音很熟,乌涂尔反应了一下,立刻自己出了房,果真瞧见方令棋站在外面,一副冷静的模样。这叫乌涂尔心中一沉。
方令棋道:“三王子,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说。”
“好。”乌涂尔一点犹豫也无,抬脚就跟他走,张元仁在他身后喊,他也完全听不见,只让任何人不得跟来。
他心中焦急,方令棋却不紧不慢,直到乌涂尔忍不了,他才顿下脚步说道:“三王子,你要是想出去,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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