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几匹马儿牵讲洞内深外,大漠中的风沙足以掩当类活动的痕迹,那些扎克里亚部的溃兵根本不知道山洞里有人,毫无防备的说说笑笑,朝山洞走来。
妈的,我辛吉只杀掉一个背着包袱逃命的哈尔比老狗,还是艾哈迈德运气好啊,居然抓到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啧啧,那小妞嫩的,昨晚呼天抢地叫了一整夜,艾哈迈德可爽得痛快,
那唤作辛吉的贝都因武士一边说笑着一边朝山洞走,似乎有什么动静,他抬头下意识的朝讽口看去,只见一点暗红色的火光闪动。他没能听见枪声,因为在枪声传入耳中之前,他的脑门正中就多了个小圆洞,整个脑仁儿已被搅成了浆糊。
子弹携带的动能尽情释放,溃兵们就见辛吉脑袋猛的向后一仰,前面射入处的弹洞只有小指头粗细,倒也罢了,可子弹穿破后脑勺射出留下的出射口就大得吓人,足足能塞下整只拳头,鲜血混合着脑浆形成令人恶心得牙酸的粉红色,喷泉一样飞溅。
紧跟在辛吉之后的两名溃兵,被这粉红色的脑浆溅了满身,登时眼珠子就直了,怔怔的瞧了片亥,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跳到一块大圆石头后面躲避,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干呕起来,那叫个,撕心裂肺,差点儿没把苦胆都给吐出来。
饶是这些溃兵都是手上沾过血肩膀扛着人命的狠角色,近距离目睹同伴被一枪爆头仍然带给他们极其强烈的震撼,而那脑浆混合鲜血形成的独特腥味儿,更是随着沙漠风往每一个人的鼻子里钻,而有那两个人带头大吐特吐,一时间人人喉咙口都直冒酸水,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忍住没吐。
这才解决一个楚风又给手枪装好了子弹。
这单打一的手枪,实在不怎么样,要是有连手枪就好了楚风悻悻的想着,忽然朝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靠,做不了自动手枪,左轮不行吗
烦枪时代并没有实用的转轮手枪,因为用涟石火引燃引火药池从而完成击,一支枪要实现连,难道设计多个药池连环引火理论上倒是有可能,可实际上必然繁复无比。还不如多造几只枪来得合理。
可大汉现在已经有了卑汞底火,那左轮手枪还有什么技术难度设计一个六弹巢,每一装弹的后面都安一颗雷汞底火,用击锤击就是了。
汉军已经小规模装备了连珠枪,实际上,这样的左轮手枪就是缩版的连珠枪。
对步兵来说。左轮手枪的射程太近。实用意义不大;可对骑兵而言,这种连武器一定能大幅度提高战斗力。
想象汉军骑兵威风凛凛的杀奔敌阵,用左轮手枪射出暴风雪般密集的弹雨,天下间还有什么样的强兵,能抵挡这连续六轮的回环轰打
坏人,来了努尔馒轻轻摇了摇楚风的左手臂。
从遐想回到现实,楚风无奈的笑了笑。无论如何都得先干掉这十多名敌人。
努尔馒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在她心目中身边这位艾洪哥哥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甚至隐隐期待那些溃兵们快些儿冲上来,好让艾洪哥哥大展身手。
可楚风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儿,要是刚才那些人一拥而上,也许现在两人已经险象环生了。
幸好这伙溃兵也摸不清洞内的虚实,而且和曼努埃尔麾下刚刚变成圣战者,头脑有些狂热的沙匪们不同,属于扎克里亚部的游牧战士们,因为酋长和埃米尔对马木留克控制下的哈里貌合神离,他们对宗教就并不多么虔诚。
生活艰苦的沙匪们或许被曼努埃尔打动,从而向往虚幻的天堂,生活在自己部族当中,家里妻子儿女齐全牛羊骆驻成群的部族战士,却还想在看得见摸得着的人世间多活几年,所以他们就更怕死。
刚才那叫做哈辛的到霉鬼被一枪爆头,溃兵们就有些胆儿毛了,有人提议说既然是往海港城市克孜兰逃命的。干嘛要在这儿节外生枝指不定什么时候屁股后面就有杀气腾腾的汉军追来,在这里磨时间不是老谢赫上吊嫌命长
可人类的贪欲总是能战胜理智,特别是十三世纪以抢劫为生活一部分的贝都因人。
洞中只响了一枪,既没有乱枪齐射,也没有顶盔贯甲的汉军士兵蜂拥而出,这就说明洞中的防守力量并不强大,一拥而上,说不定就能战胜对方。
且不论洞中人有多少财宝,就是刚才击的那支枪,在阿拉伯世界也是无价之宝啊,要不然扎克里亚为嘛拿价值千金的马儿来赌楚风的步枪而且三场只须一场获胜,输掉六十匹好马,赢得三十支步枪,他都乐意
阿拉伯社会通行重商主义,没钱寸步难行,但光有钱还不行。要知道现而今波斯湾阿拉伯海都是大汉海军印度洋舰队和东印度公司的天下,没有足够的利益,阿拉伯船凭什么载这群必然被大汉通饵的扎克里亚部溃兵逃走酣,辛部抢到的财宝。众人货得怀不一定能打动那此眼蛔;,联寻下金币的船主,可要是加上一支大汉出品的枪嘛,那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明知有危险,溃兵们仍然想撞撞运气,他们布成小小的扇面形阵势,借着大大小小圆石头的掩护,慢慢朝洞口逼近。
每一名游牧骑兵都抓紧了手中的新月弯刀,掌心中浸出的汗水打湿了刀柄,他们屏住呼吸,像一群偷袭羊群的恶狼,伏在地上慢慢的慢慢的接近洞口。
一声呼哨,众人齐齐一跃而出,挥舞弯刀杀向洞中。
砰
冲在最前面的游牧战士,胸口绽开一朵绚丽的血花,强壮的身体就像瞬间被抽掉了筋骨,烂泥似的软到在地,眼见不活了。
楚风将手枪扔给努尔馒。同时拔出了锋利的九龙宝剑迎了上去。
小萝莉刚刚由楚风手把手的教会了使用手枪,她接过手枪之后赶紧的替它装弹,可是心里面紧张得很,给手枪装弹这事儿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努尔馒情急之下闹了个手忙脚乱,不是子弹塞不进枪口之后才现没有撕开纸弹壳,就是拈着底火放不进引火孔,三下两下才想起还没把击锤扳开,
楚风持剑拦截小萝莉使用手枪,这是一开始就确定的计划,固然楚风更适合使用手枪,可让努尔馒拿着剑去拦截这群如狼似虎的溃兵只怕小萝莉连一个照面都抵挡不了
也知道头一次使用枪支就是在紧张的实战条件下,恐怕很少有人不手忙脚乱的,楚风也没指望小萝莉能打中几个敌人。
幸好洞口并不宽敞,敌人不能一拥而上,迎面两名敌兵举着明晃晃的弯刀一左一右奔来,夕阳给他们拖出了长长的背影,映照在山洞石壁之上。
楚风掌心紧握着宝剑,回忆陈淑祯施展过的剑术,揉身而上,掌中九龙宝剑斜斜向下,从左到右划了个半圆。
所使的这一招乃是达摩剑法中的绝技一苇渡江,若是陈淑祯使出此招,剑意必取滔滔长江滚滚东下,如雷鸣九霄如电掣长空,沛然不可御;若是法华来使这招,则法度森森气象庄严,似有释尊那丈六金身附体,浑身没有一处破绽,任何敌手都得叹一声无懈可击。然而楚风来用,则完全不对味儿,剑尖向下低了三寸,步伐也颇为散乱,内功根基更是全然没有,就像拿着根稻草乱舞一般,若是达摩祖师他老人家还活在世上,瞧见自己的剑招成了这般模样,只怕要气得直接涅盘了事。
洞中光线昏暗,但明晃晃的刀剑还是看得很清楚,左面那敌兵见楚风此招只觉得稀松平常,当即伸刀格挡,而右面敌兵则狞笑着抢上一步,挥刀当头劈落,两人防守进攻配合完美,满以为一个照面就能将洞中之敌拿下。
不料楚风那九龙宝剑锋利无匹,乃世之神兵,左面敌兵那一刀确实拦在了楚风的剑路上,可新月弯刀根本不是九龙宝剑的对手,只听到叮当一声轻响就被削做了两段,竟比削断根稻草杆儿还要轻松。
楚风剑势不绝,毫无停顿的划了过去,剑锋从两名敌兵腰际拖过,竟似浑不受力一般。
左面的敌兵眼睁睁的看着楚风这一剑将自己的弯刀削断,将自己开膛破肚;右面敌兵跨上一步,举起的弯刀还没有斩落,就现腰际一凉,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那柄弯刀就连一寸也无法斩下。
左边敌兵落后一点儿,只是被剑锋开膛破肚,右面敌兵跨前了一步,竟被楚风一剑腰斩,生生挥为两断
楚风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略一愣怔后面第三名敌兵就挥刀猛扑而来,正要挥剑抵挡,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在洞中回荡,枪声被山洞石壁反射,震得人耳膜生疼。而那敌兵则捂着胸口,用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楚风,口角咙里嗬嗬连声,就倒地身亡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呐恐惧惊讶后悔各种负面情绪交织,让楚风都有点儿奇怪:自己并没有出剑,是努尔馒打死他的呀,难道萝莉刚才变身为恐怖大怪兽了把他吓成这副样子。
楚风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看,努尔馒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眼睛里有几分兴奋和自豪,拿着枪的双手抖个不停,枪口处清烟袅袅显然是头一次开枪杀人,又害怕又紧张,却是个活色生香的童颜萝莉,绝不至于把那人吓出一幅活见鬼的表情。
奇哉怪也
楚风也无暇细想了,乘着后面几名敌兵的迟疑,就挥动宝剑冲了出去,此时夕阳西照,将他的影子映照在洞壁上,黑影张牙舞爪的煞是吓人,落日余晖又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倒是威风凛凛。
前面三名伙伴瞬间被杀,后面的溃兵本已心惊胆战,见楚风猛虎下山似的冲出,被他的气势一吓却是人人胆寒。竟没人看出他武艺其实稀松平常,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洞内光线昏暗,洞外则甚是明亮,照得楚风的脸分外清晰,突然就有名溃兵上下门凶川咯咯的打架。嘴里凄厉的叫道:易不利斯易不利四
那易不利斯是阿拉伯语中魔鬼的意思,原来这些扎克里亚部的士兵,见识了楚风和扎克里亚那三场赌斗,永远闪耀的新月弯刀瓦希德,和魔神般凶残的黑赞吉都失败被杀,尔后阿萨辛大师的两名得力手下也莫名其妙的被杀死,死状既惨不忍睹又匪夷所思,这就让扎克里亚部的士兵们私下传言,对方一定有易不利斯的帮助。
毫无疑问,作为领的楚风,又拥有最神奇的劈空虚击就把人打飞的如来神掌那么他不是易不利斯,还有谁是易不利斯呢
借着圣战者的名头,冥冥中有安拉保护,扎克里亚麾下的游牧骑兵还敢和易不利斯斗上一斗;可现在就连圣战者都已经在汉军的炮火之下灰飞烟灭,谁还挡得住易不利斯的恐怖魔法
楚风的样子,他们都牢牢记在心底,此时看清之后不由得魂飞魄散,回想先前四名伙伴不明不白的死法,更加坚定了这伙人的想法。
阿拉伯人笃信宗教,在他们心目中,除了安拉本人,或许那些得到真主赏识的大谢赫大伊玛目还能和易不利斯斗上一斗,可普通士兵嘛,那就绝对不是对手了而且,这伙人若是士气旺盛呢,说不定还敢拼一拼,现在都是散乱的溃兵了,士气斗志都在最低谷,自然没有人愿意送掉性命。
所以就算双手沾满血腥的穷凶极恶之徒,此时也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也似,想到可兰经上讲到魔鬼吃人把肠子肚子拖一地的恐怖场景,还有灵魂被魔鬼吞噬,永远留在火狱忍受地狱烈火煎熬,受那无穷无尽的痛楚,人人便面如死灰,甚至有人吓得胯间一热,尿水顺着腿直淌。
楚风一手提着宝剑,一手摸着下巴思忖:难道是我虎躯一震,这些人感觉到了通天彻地的王八之气,所以被这气息压制,只好双膝一软纳头便拜
不明白这伙人狂叫易不利斯,吓得魂飞魄散是为了什么,但他也知道关键时玄要装逼的重要性,他将宝剑朝天一指,摆出极具王八之气的造型,然后口中一声长啸
啊惫口匡咙干,哪儿是仰天长啸啊,根本就是声音嘶哑怪腔怪调的一阵乱吼,要是二十一世纪的生物学家听到了一定会欣喜若狂,以为现了新品种的红毛猩猩。
可听在这群溃兵的耳中,就完全不同了,阿拉伯人笃信伊斯兰教,而真主安拉是在天上的,任凭你多大的人物,也不敢指天叫骂啊那可是会被真主降下天罚的
十余名溃兵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天空,心里面都在默祷:万物非主惟有真主,穆罕默德,真主使者。至高至大的主啊,您就降下天罚,把这易不利斯打死吧
等了半天,既没有火球自天而降,也没有雷鸣闪电,天空静悄悄连个屁都没放。
溃兵们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啊:真主安拉呀,难道您也欺软怕硬样太不公平了
当然,在他们心目中楚风已经是魔鬼撒旦同级的牛逼大魔神,胆敢冲着安拉叫劲儿,这份儿实力可不是盖的呀可兰经上貌似只提到安拉的敌人撒旦,却不知面前这位老人家是火狱中哪位大爷
努尔馒从洞中走出,众溃兵一见之下更是连半点儿怀疑都没有了,不管可兰经还是一千零一夜里面,魔鬼不都喜欢掳走美少女嘛可怜的人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哦不,插在魔鬼角上了。游牧骑兵们惋惜的想着,还有人胆战心惊的朝楚风袍子底下看,想瞧瞧这位可怕的魔鬼是不是生着山羊蹄子一样的脚板。
从努尔馒口中知道了这群人害怕的原因,楚风暗叫一声侥幸,然后继续摆出牛逼哄哄的造型。
努尔馒瞧着一堆屁滚尿流的家伙,现在她更相信艾洪哥哥的通天彻地之能了,自信满满的问道:是杀掉他们,还是捆起来
楚风苦笑,这些人再害怕魔鬼,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杀他们必然会有人拼死一击,搞不好弄巧成拙;捆起来就更不对劲儿了,作为法力高强的恐怖魔神,还会怕这样几个虾兵蟹将的反抗,非得把他们捆起来
我需要奴仆服侍,你问他们是愿意活,还是想立匆下火狱
毫无疑问,没有人愿意要通往火狱的单向车票,所有人都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饶命,饶命,我们愿意做您的奴仆,终身侍奉您,只要您不吸走我们的灵魂
努尔馒听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哭笑不得:这些家伙半天之前还是气势汹汹的圣战者,可现在他们都愿意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啦嗯,不过,艾洪哥哥应该不是魔鬼,他多半骗这伙笨蛋呢。嘻嘻
努尔馒嫣然一笑,夕阳映照在她生着细细耸毛的稚嫩脸庞上,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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