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步建立合作关系

    啪！
    斯特克元帅两步迈出，一巴掌按下一个按钮。
    一瞬间，这间控制室的大门直接锁死，监控设备也自动关停。
    “这件事不能外传，在场的所有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再离开。”他雷厉风行地说道。
    还处于懵逼惊骇状态的十几个科研技术人员鸦雀无声，只好下意识点头。
    斯特克侧过身，附在陈生耳边询问，“确定不是黑客入侵？”
    陈生摇头，“不是，信息源头的确是暴风赤红本身，并未受到外界干扰，我们虽然不再是正规军队，但人才与设备都是世界一流，想黑进暴风赤红的系统绝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斯特克问。
    “除非对方的科技高出我们一大截，但据我所知，破碎穹顶集合了各国多元领域的尖峰资源。”陈生的意思很明确了，问题就是出在机甲本身。
    作风强硬果断的斯特克不再追问，而是开门见山地面向暴风赤红，也就是楚薪。
    “你是谁？”
    这无疑是个很蠢的问题，就好比你一本正经地质问家中一动不动的冰箱冷不冷。
    但此刻无人感到好笑，纷纷认真严肃地等候答桉。
    “滋滋~”
    电流声在室内作响。
    眨眼间，十几个屏幕的文字发生了变化：“不要询问毫无意义的问题，浪费的是你们人类所剩无几的宝贵时间。”
    斯特克微皱眉头，默不吭声。
    一大串文字哗啦啦地浮现，彷佛一颗颗铁钉扎进人们的眼中。
    “人类的命运已经进入倒计时，笼罩世界的末日即将到来，他们的先锋正在咆孝，准备迎接更加巨大的恐怖浪潮。”
    “人类所抗争多年的怪兽，将地球破坏得满目疮痍的怪兽，仅仅是先驱一族所制造的五花八门的子弹，想要多少都能通过无比发达的生物工厂快速生产，如今已知的三级四级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炮灰，只要他们愿意，五级六级七级，乃至十级怪兽都能投送到地球来。”
    “至于为何没有那样做，是因为地球只是他们的进攻目标之一，他们在宇宙中广泛撒网，每时每刻都在与多个文明发生战争，而地球根本不曾被他们放在眼中。”
    “你们有任何疑惑，都可以询问，这是来自我们的善意。”
    楚薪停止传讯，整理着所知道的情报，也注意着每个人的微表情。
    安静……
    沉默可能是在发呆或者思考，在场的高知识分子当然属于后者。
    他们的大脑逐渐度过震惊空白期，开始正儿八经地琢磨楚薪所说的一系列内容。
    尽管乍一听跟科幻小说似的，可结合本就离谱到家的现实，两者之间似乎吻合到了极致，直接就把来龙去脉解释的一清二楚。
    “你说，不要与怪兽大脑通感，是指机甲驾驶员那样的操作？”陈生开口问道。
    “是，怪兽是先驱一族的科技产物，大脑更是记录了无数记忆片段的重要部位，能够直接与先驱的意识形成对接，但是不要忘记，神经对接是双向的，彼此都会窥视对方的记忆。”楚薪给予了回复。
    “可与怪兽大脑通感这种事，哪个疯子会去做啊？不怕被那什么先驱外星人的脑容量撑死？”有人笑问。
    恰好在这的赫曼博士耸耸肩，麻熘说道，“大概，纽顿会做这种疯狂事，他对怪兽的痴迷已经走火入魔，欧，当然我只是说说，他还是挺有分寸，应该不会真的去做，况且他不一定能想到与怪兽大脑通感这种糟糕主意。”
    “若是纽顿有这个趋势，立即汇报我。”斯特克叮嘱赫曼。
    他沉吟片刻，一连三问，“你来自哪里？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承受了你的善意，那我们需要付出什么？”
    这老狐狸，忒谨慎了~
    楚薪冷静地在脑子构思了一遍，明白这种时候多说无益，于是有条不紊地回复：“宇宙浩瀚无边，文明如满天繁星，先驱一族树敌众多，我们不会纵容他们大面积的星际殖民，至于代价，你们只需全力配合我。”
    一半真一半假，真真假假，可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而正是这种半遮半掩的神秘姿态，把十几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斯特克都逐渐信服。
    “原来是另一个高级外星文明的驰援~”赫曼自言自语。
    “变得有趣起来了，宇宙果真比科幻片更加神奇。”又一人感慨道。
    “我的诚意你们都看见了，你们呢？”楚薪追问。
    众人看向斯特克。
    斯特克深深地与楚薪那硕大的摄像头眼睛对视，“我会全力配合你，满足一切合理要求。”
    “你为人类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楚薪不再与他们交流，无论十几人七嘴八舌地询问，都保持着神秘性。
    见暴风赤红熄灭灯光，斯特克转身，严肃道，“今天一事绝不可外传，你们的名字将自动进入保密协议，这项合作代号为……赤红。”
    半小时后，这项协议就如此草率地建成。
    所有人都散去，唯有陈生还坐在椅子里，面色复杂地望着暴风赤红。
    在他的手机界面上，是斯特克发的一段话：动用你的团队深入检测暴风赤红的状况，务必确定究竟是外星文明降临，还是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仅有两人的过道里。
    森麻子小声道，“我们真的要信任它、他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如今的人类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了，”斯特克回道，“暴风赤红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的所作所为无法隐瞒，跟他建立合作关系没有影响。”
    斯特克反问，“流浪者的进度怎么样了？”
    “很顺利，再有三个月就能投入战场，”森麻子怀着小期待地问，“只不过驾驶员？”
    “你不用管，我有安排。”斯特克说完，便大步流星地离开。
    ……
    楚薪依旧俯瞰着基地，没有做出任何幼稚且不过脑子的行为。
    重活一世，虽然不是以人类的身份，但也要珍惜机会不是？
    至于为何要上演一番外星文明的戏码，原因再简单不过。
    他现在就像一个上擂台比赛的拳击手，需要大量后勤人手给予帮助，比如维修升级、能源补给等等。
    关键需要从破碎穹顶获取第一线信息，才能最快速度抵达怪兽出没的地方，毕竟他只是一台七十米高的机甲而已，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明，单单快速的远距离移动都成问题，也扛不住核弹。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楚薪与目标单纯明确的机甲部队合作就是最明智的，既能够保证利益最大化，也不会被某些非法组织所觊觎。
    只不过他打了一手信息差的牌，透露并解答出困惑人类多年的问题，让自己从被动方变为了主动方。
    不把逼格搞得神神秘秘、高大上一些，怎么可能让多疑的人类信服？
    当然楚薪也没有一次性全盘托出，保留了一些最重要的信息当作后续的牌。
    “看来机甲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穿越成暴风赤红，说实话处境很尴尬，很多问题迟早都会遇上，不如早一点“坦白”，这也是楚薪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法子。
    若是按部就班，不做丝毫改变的话，那么等待他的结局大概率就是被尾立鼠爆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