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宋秋圆开始行动了,他好像在院子里埋了窃听器!怎么会有这么蠢笨的人,在院子里埋有什么用,我们怎么可能在院子里讲机密的事情!”助理紧绷着一张脸,跑到司兰清面前报告,一脸肃重道:“我这就去把证据找出来!”
司兰清批文件的手顿了一下,他抬眸,清冷眼眸有几分失神和意外,过了好几秒钟才收回情绪,很冷淡地“嗯”了一声。
待助理走出书房,司兰清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簇暖光。
他的庭院才点了几个晚上的灯火,现在很快就又要暗下去了。
助理趁宋秋圆还没回来,朝宋秋圆刚刚埋土的地方精准下手。他摸到一个硬物,立刻连东西带泥一起掏出来。时间紧急,他顾不得先看,只能匆忙将那个坑盖上土,赶紧带着东西来见司兰清了。
他当着司兰清的面扒开泥土,将里面黑黢黢的东西取出来,一边搓土一边愤愤拿着探测仪检测说:“在花坛里放窃听器,以为我们探测不到吗……咦,这窃听器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
司兰清扫了一眼,又看到庭院里的水果盆,沉默两秒,淡声说:“是桃核。”
助理眼睛都要扒到桃核上了,他拧着眉,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想掰开这桃核,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窃听器。
宋秋圆肯定是用桃核之形掩盖窃听器之实!
“探测仪无反应,里面没有东西。这桃核别弄坏了。”司兰清语气里泄出一分笑意,他望着楼下洗完手回来继续吃瓜看漫画的宋秋圆,眸光柔软了下来,他温声对助理说:“你找个时间偷偷放回去。”
一个桃核,丢了就丢了,还有必要放回去吗?
助理不理解,但面对司兰清的命令,他会听从。
宋秋圆可真有闲情逸致,还种桃核。司兰清少爷和他都活在豪门商战生活里,就宋秋圆一个人无知无觉地过着种花逗狗的闲散生活。
助理很郁闷,因为他的事业在宋秋圆这里遭受了滑铁卢。
助理带着桃核离开。
司兰清望着庭院里的宋秋圆,有些出神。
宋秋圆制服从不规矩地穿好,他也经常穿很柔软的棉质t恤和卫衣,整个人透着十分温和包容的气质。
他看漫画看得脑袋微晃,激动起来的时候会小声吱哇乱叫,难过的时候会撇嘴臭骂。
生动真实得让人心生喜悦。
司兰清回忆这些年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都是戴了面具的,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可能都忘了哭和笑。他第一次在宋秋圆脸上看到,人的表情可以这般生动活泼。
或许,宋秋圆真的只是宋秋圆,而不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
深夜,声色犬马的酒吧。
迷乱的灯光随机投射在各个卡座和角落,微妙的吸允声和吸气声此起彼伏,混杂着公子哥们和小姐们的暧昧调笑。
酒吧一角,昏暗的灯光下,戴银黑色面具的少年歌手坐在高脚凳上,手拂吉他,面色无波无澜,歌声依旧感性苍凉,浑然不被酒吧的氛围所扰。
暧昧和色情均与他无关,他只是来这里兼职赚钱。
街头卖艺如果不走直播路线的话,赚的钱十分少。想要靠直播赚钱,也需要迎合观众的喜好,唱很多没什么意义的口水歌。
他做不来那事。
这家酒吧临时缺歌手,愿意让他唱几天,薪资对于没有学历也没有任何名气的歌手来说算很不错了。
只是,这里没有他的听众。
这所地下酒吧不只是供人喝酒的,来这里的人寻的都是更加刺激的乐子,没有人会认真听他的歌词。
他的歌只是给这些豪门少爷小姐们助兴的工具。
少年歌手睁开眼,冷眼旁观周围混乱暧昧的景象,想起了一个很干净的人。
那人听他歌时,会叼着根狗尾巴草,大喇喇躺在长凳上,跟着他的节奏摇头晃脑。
少年歌手闭目,想象宋秋圆还在他身边听他唱歌,嗓音低低沉沉又含有几分柔情。
“哎,唱歌的。”
群魔乱舞中,一个猫眼富家女注意到少年歌手身上的冷漠颓丧气质,她柔柔推开正在照顾她的money boy,纤长手指摘下高跟鞋,不轻不重地朝他扔过去,“你把我的鞋捡回来。”
少年歌手掀眸扫了眼她,继续低头唱歌。
“捡我的鞋,”富家女懒洋洋吹着指甲,道:“给你十万。”
周围的酒吧打工仔都心动不已,少年歌手却不为所动。
“二十万。”富家女加价。
她不是没有遇到过装清高为了更高要价的男人,二十万对她来说不过洒洒水,玩弄一个她看得上的男人很值得。
少年歌手终于站起身。
在富家女期待的目光下,少年歌手收了吉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朝出口的方向走。
富家女怒了:“你给我站住!”
刹那间,就有三四位酒吧保镖制住少年歌手,将他押送到富家女面前。
这几位保镖和之前广场遇到的彪头大汉不一样,少年歌手用力挣扎也逃脱不掉。
“够清高,我更喜欢了。”富家女拢好衣服站起身,食指调戏似的点了点他的面具:“现在就要看看你的脸配不配得上我的期待了。”
少年歌手眼露惊恐和痛苦,“不、不要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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