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看不清打斗的情况,只能看到一堆混战的人群。忽然他听到一声木头劈裂的声音,头顶上的车盖就被整个掀开,一只手伸下来把他给凌空拎了出去。
苏郁惊恐地大叫,难道这一趟不仅要失身,还要丢命?
他跟身旁的蒙面人一起落地,被数十名守卫团团为主,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卡在他的脖子上,两只手被蒙面人禁锢在身后动弹不得。
“别过来!否则要了他的命!”
老子成人质了?
苏郁在心中叫苦连天,早知道这系统还会有生命威胁,他是死也不会答应的。话说回来,他要是在这死了,现实世界的自己会怎么样?
护卫们见是覃越的面首被挟持,便举着刀互相对视,拿不定主意。
“你要杀便杀,磨蹭什么呢?”
慵懒而淡漠的声音传来,苏郁认出那是覃越的声音,登时觉得自己真是小命不保了。
覃越穿过护卫的包围圈,离蒙面人几步远站定。他穿着一身繁复的月白锦袍,看来是刚从外面回来。
蒙面人被他的话惊了一下,手上拿刀的劲稍微一松:“这不是你的男宠吗?你不管他死活?”
“……”苏郁有点想抗议他这么直白的称呼。
“你都说了是男宠……”覃越轻哼一声,玩味地笑道,“还能让他制肘我吗?”
……侯爷,你这样就不仗义了。
那蒙面人大概也是没想到会如此,与覃越冷漠的目光对视了半晌,忽然冷笑一声,刀便离开了沼舻牟弊印
护卫飞速上前,将他控制住,压在地上。
“先关起来,好好审一审。”覃越的目光转移到正抚摸着胸口的苏郁的身上,“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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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站在桌子边,偷偷瞄着在床边换衣服的覃越。
对于来覃越卧室这件事,他是不情愿的,非常不情愿。
除却因为他实在不想失身于一个男人之外,他还对于方才覃越见死不救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虽然覃越说的都是实话,不救他也是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违人道主义的。
苏郁这么想着,对覃越也就没了好脸色。
“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那人的?”覃越换了一身睡袍,走过来坐在桌边,倒了一杯热水喝着。
苏郁别开目光,点了点头。
“算是立功,改天赏你。”覃越笑道,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往床边走去。
“愣着干什么?”覃越回过头,对一动不动的苏郁问道。
“???”苏郁心头一慌,“…要我干嘛?”
“啧。”覃越坐在床边,眼睛微眯,拖长了音调,“自然是做男宠该做的事啊。”
苏郁如遭雷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尴尬的局面,喵主子还跟死了一样,一点出来救场的意思都没有。
“侯爷。”有人在门外叫道,苏郁在心里默默祈祷是有什么事让覃越必须亲自处理,免除自己的抱菊之苦。
“什么事?”覃越一条腿屈膝放到床上,背靠着床柱,伸了个懒腰。
“刺客的身份查出来了。”
覃越眉毛一挑:“是什么?”
“是七血堂的人。”
覃越皱了皱眉头,起身踱着步子:“他招认的?”
“是从他身上的信物和血脉特征看出来的。”
“血脉……”覃越轻声重复了一遍,半晌道,“好好关着,你下去吧。”
覃越沉思了片刻,转而对苏郁笑道:“你倒是厉害,帮我抓到这么个稀客。”
七血堂的名字在喵主子给苏郁的数据中也出现过,是江湖上神秘无比的门派。相传七血堂门人都有独特的血脉运行方法,使他们能长生到两百余岁,功法也因此而与武林正派大不相同,让人难以捉摸。
苏郁在心底正赞叹着这种超人的设定,忽然眼前一黑,抬眼就见覃越缓缓凑近,笑容里有一种奇怪的意味。
“不不不…饶命啊侯爷!”苏郁慌里慌张了半天,也只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别的都不知道还能说啥了。
覃越轻声笑了两下,凌厉的眉目带了两分邪气:“至于吗?”
他退后两步,白了一眼几乎抱成一团的苏郁。
苏郁偷偷看向覃越,见他兀自在床里侧躺下,正一脸高冷地看着自己:“就睡一张床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说完,覃越便朝里侧躺下,留给苏郁一个正直的背影。
……鬼才会相信你刚刚只是想睡一张床而已。
苏郁穿着一身纱,在外头已经被冻成狗了,此刻见覃越似乎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便哆哆嗦嗦地在床边躺下,努力地跟覃越拉开距离。
“在往外就掉下去了。”
蠕动的苏郁停了动作,转头见覃越正撑起身子从上往下看着自己:“好像你也没那么看不过眼。”
……苏郁觉得这个话就没法接。
“从明天开始就在我身边伺候,不用回你的院子了。”
覃越利落地重新躺回去,很快便呼吸均匀睡了过去。剩苏郁一个人反复消化刚刚他说的话。
苏郁觉得自己的贞操很不妙。
但是攻略任务的进度条似乎往前拉了一点。
人生真是大喜大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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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是做了面首,而是做了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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