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不了话。
白蔹摸了摸祝余的头发:“对不起,祝余师兄,如果我的修为能像你一样厉害,就能够保护你了...是我太没用了,真的对不起。”
祝余听着白师弟声音好像都带上哭腔了,顿时有些慌张。
他想告诉白蔹“没关系”,可他说不了话。
急急急!祝余有些烦躁地敲了敲右上角的充电图标,绿色仍然只占据了左边的小部分。
白蔹越说越伤心,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又担心完不成任务拿不到绩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粉雕玉琢的少年披散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眼睛就占了大半(夸张形容),眼尾泛红,肩膀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儿,白蔹吸吸鼻子:“算啦,我不该说这些自怨自艾,应该继续努力!嗯!”
“师兄,晚安...我...!”
蓦地,两人交叠的手因那只更大些的手的移动,变成了十指相扣。
白蔹的猫眼瞪大了:!!
白蔹本来把自己的手放在祝余的手掌下,与被褥紧贴着,这样即便不身体接触,也能保证长时间持续有效的“充电”。
但祝余的手指忽然动了,挤开白蔹原本就松散的指缝,还用指尖牢牢扣住了他的手背。
祝余没有说话,但好像在用这样的方法告诉白蔹:“别伤心,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白蔹忍回去的眼泪彻底被挤出来了。
有句古话说得好,有人心疼的时候,哭才有意义。
眼泪顺着眼尾滑过脸颊,白蔹哽咽道:“师兄你干嘛啊,本来人家不想哭的...”
笨拙地想要安慰白师弟的祝余:?为什么还是哭了???
祝·钢铁直男·摸不着头脑·余陷入沉思。
难道...他这样的安慰,白蔹师弟不喜欢么?
温热的液体像是雨滴般落在祝余鼻尖,下一秒被少年温柔地擦去。
紧接着,又是一个绵长细腻的热吻。
*
茫茫山野捧出灿烂红日,喷薄四射,霞光万道。
下课后弟子们纷纷鱼贯而出前往食所,兴云放下书册,有些依依不舍:“小白,你自己去吃饭可以吗?”
白蔹笑了笑,安慰道:“我可以的,别担心。”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肯定没问题。
兴云、敛霄隶属于宝华峰弟子,晌午皆被其师尊南岳道君所传唤,要回到宝华峰开组会。
届时,必然要展示这段时间以来的修炼成果、展示自己的修炼心得,如若没有进展,就会被南岳道君怒骂一顿。
因此,兴云和敛霄满脸痛苦,视死如归地走了出去。
白蔹:“...”
一道空灵女声就忽然响起:“喂,那个谁,看你一个人也可怜,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白蔹抬头望去,与凌菲等一众女弟子目光撞上。
“好呀。”白蔹喜欢交朋友,自然是同意了。
他笑起来唇角有软绵绵的梨涡,凌菲看得有些愣神,片刻后“哼”了一声:“那就跟来吧!”
众人在雪地上行进,靴子把蓬松落雪踩得更实。
凌菲的小跟班耐不住性子,问:“白蔹,那天你是怎么知道那是剑灵的呀?”
她们都对这件事好奇得很,可白蔹每日来主峰都被敛霄和兴云围着,她们想打听都没机会!
凌菲面无表情故作酷姐,实际上耳朵已经竖了起来。
“嗯...”白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着,“我猜的。”
凌菲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瞥他一眼:“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何必这样对着同门插科打诨!”
“就是啊,”小跟班马上捧哏,“我们可是好心邀请你一起吃午饭,你连这个也不愿意告诉我们吗?”
白蔹:“...”我要是告诉你我能听见系统声音,你会相信我么?
他面上现出害怕神色,欲说还休地看着凌菲:“菲菲,我确实是猜的...如果我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们呢。”
凌菲天灵盖一酥。
菲菲!她自小除了被母父这般叫,还从未被其他人这么叫过!
可白蔹却这么叫了,明明他们根本不熟,他怎么敢的!
凌菲有些恼怒,可看着那张带着些怯弱的美人脸,就一句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哦...是这样啊。”
白蔹点头,揽过凌菲和旁边一位同门的手臂,三人“姐妹花”般往前走:“我们都是朋友呀,我怎么会不告诉你们呢。”
被揽着的两人身体一僵。
朋友!揽手臂!
凌菲同手同脚往前走,心跳得莫名很快,白蔹身上很香,香得她脑子都不转了。
如果是其他臭男人胆敢忽然碰她,她肯定会一剑把那臭男人削成九段!
可是白蔹香喷喷软绵绵的,和那些臭男人根本不一样啊!
绯红飞上凌菲的脸:他好可爱,继续和他贴贴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蔹作为海棠受,平时习惯和女生手挽手姐妹淘,下意识就揽住了两人的胳膊。
反应过来时,左右两人虽然走姿奇特,但没有抽出手臂的意思,他也只好陪着她们继续往前走。
只是三人僵直的步伐,看起来就像在玩三人四足般离奇。
正当白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结束这场闹剧时,密语传来:“来为师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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