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问:“你想看些什么?这是否要用到你口中的‘能量’?”
系统解释道:“需要用到能量,但是损耗很小。我想看看小海棠去哪了?担心他有危险。”
既然系统回答得有理有据,祝余并未拒绝:“我允许你观察外界,你去吧。”
*
另一边。
古朴屏风后满是氤氲白雾,水声潺潺,清香阵阵,如同仙境。
白蔹舀起一瓢水浇在脖颈,又搓了搓自己泡在桶里的大腿。
只见那细腻雪肤不过被轻轻揉搓,就娇气地红了大片,活像被蹂/躏了似的。
水面飘着片片花瓣,将水下更为诱人的景色半遮半掩,被热气蒸腾出花朵的香气。
白蔹取过铜镜,片刻后满意地放下。
潮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这遇到哪个男人不是直接拿下!?
只待周师兄前来,他就羞涩地让师兄自己进来,装作匆忙起身穿上湿透的衣服出去...
“哇哦,”系统惊叹,“宿主,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嘛?”
祝余其实并不感兴趣,但此时确实无聊得紧,便接了系统的话:“什么?”
“小海棠正在沐浴!花瓣浴!天哪!好细腻的皮肤!”系统大叫道。
祝余:“...”果然,这系统和白蔹师弟一样都极其放/浪/形/骸。
正常人或是正常系统,在发现别人在沐浴时都应该尴尬离开,生怕自己占便宜才对吧?
而这个系统,却看得津津有味,还要跑回来和自己形容...
“好美腻!好性感!好心动啊宿主!小海棠眼睛好大,被雾熏得好迷离!腿好长耶,又长又直好漂亮!圈在男人腿上肯定...”
祝余忍不下去了:“打住。”
系统紧急刹车,转而说:“看吧宿主,我就说小海棠心里有你!你看他精心沐浴,就是为了等下来找你,和你一起睡觉哇!”
祝余半信半疑:“他并不知我醒着,又何必多此一举沐浴?”
就算是想过来睡觉,也用不着提前沐浴,因为在白蔹意识中,他应该还是没有意识地在昏迷才对。
系统却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模样:“咳咳,可能宿主您修炼确实很厉害很有天赋,但是情/爱一事,我才是行家!哪有小受不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永远是香香的呢?”
祝余疑惑:“何为‘小受’?”
系统决定好好给祝余科普科普:“如若两个男人他们那样了,被动的一方就叫做‘小受’。”
“你的意思是,白蔹有龙阳之好,且是被动的那一方?”祝余平日里倒并未感觉到白蔹有何异常之处。
系统欣然应下:“肯定啊,他确实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小受。”
祝余沉默了。
系统继续说:“你看你都这样了,他还一心一意照顾你,想在你面前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他真的很喜欢你...宿主,你要不就考虑考虑?”
祝余一口回绝:“他于我有恩,我自当回报。但不可能是相守一生的这种回报方式。”
他对白蔹并无感情,实在做不出以身相许这么荒唐的事。
系统被他断然回绝给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哇哦,他开始穿衣服了,好sexy啊是半透明的纱衣!我淦我要喷鼻血了!这比不穿还诱人!哇这翘臀绝了!哇这细腰!”
祝余:“...你不必全部形容出来。”
系统描述得太过详细,以至于他不由得脑补出了一副美人出浴图。
纤细的少年身材单薄,皮肤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滑,一头湿润长发披散至腰间,将那盈盈一握的细腰完全遮盖,在腰部以下,则是更加隐秘的秘/密/花/园,挺翘而粉/嫩的臀/部,再往里是梦幻的...
祝余属实不敢再听下去了,开始默念清心咒。
又过了一会儿,系统总算安静了。
还没等祝余停下清心决的咏念,它的语调变得迟疑:“...哎,小海棠怎么好像是在等人?”
*
白蔹在浴桶里泡得脚底板都皱了,周鹤甫还没来。
他已经迟到了近四分之一个时辰。
白蔹无奈,只得先擦干长发穿好衣服,探头探脑在院子门口往外张望。
院落沿着陡峭山道而建,前方不远是一排落满雪花的劲松,再往前便是近乎垂直的陡峭悬崖。
寒风吹过,松树枝干不时抖落大片落雪,雪花重归地面,激起一片梦幻的雪雾。
白蔹不由得想起昨晚那个一掠而过的鬼影,心里更害怕了。
*
“他站在门口,不是等人是干嘛?”系统振振有词,“宿主你还不乐意他贴贴,人家都找好下家了!”
它得让龙傲天宿主有点危机感,对小海棠别那么抗拒才行!
祝余:“...”
如果祝余现在能咬牙,那估计下槽牙都要咬碎了。
昨夜还情意绵绵地搂着自己说情话,今夜就泡着花瓣浴穿着纱衣等另一个男人造访他的闺房!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用“闺房”这个词!
祝余气得想冒烟。
亏他还以为白蔹是心悦于他才会情难自禁地对他唐突非/礼,原来白蔹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色/批!
无论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就行是吗!
想到之前自己一遍遍给白蔹色/胆包天的行为找借口,祝余觉得自己就像个脑子被驴踢过的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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