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美琴知道一点,但也都是听来的,裴学义是一点都不知道。
熟知详情的就是当时在场的陆湘母女,陆巡陆放和温然。
温然和陆湘对视一眼,陆湘默契地开口:“小放说的应该是蒋小涵。”
“谁?”陆卫东没见蒋小涵,对她真没印象。
陆巡犹豫了下说:“蒋小涵不太可能吧,那事都几年了,她也结婚了,再说我们都没有交集,怎么可能是她!”
于陶干咳两声:“我也没说一定是她,只不过要把你得罪过的人列入重点调查对象。大胆猜测,大胆假设,然后再一点点调查。”
陆巡明白了,“从上次把她送走后我都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她家人是做什么的!知道她的消息,也是从一起下乡的知青口中。我没有特别关注过,但听说她嫁人后经常挨打,孩子跟着她也受了不少罪。”
“什么蒋小涵,蒋小涵是谁?”梁安娜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地看了一圈。
感觉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就她不知道。
陆巡忙解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有个女人想让我接盘当便宜爸爸,我们一家把她拆穿了。”
这事他确实同梁安娜讲过,梁安娜总算明白怎么回事!
反过来安抚他说:“我已经明白了,就像于队长所言,有可能是她,也有可能不是,总要仔细查查才清楚。”
“安娜,谢谢你信我陪着我。”陆巡眼眶都红了,但是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摊上这么倒霉的事,他已经牙疼好几天吃不了东西,右半块脸都肿了!
要不是温然给他点药,他疼得都张不开嘴。
是真上火了!
不光她,大舅妈王敏芝唇边也长了一圈火燎泡,上火也不小。
全靠温然给她开的药,她才不至于又疼又痒,顶多就是火燎泡没下去前丑点。
恨恨地说:“要真是她,我手撕了这个贱蹄子!”
“妈,你先冷静下,等我调查清楚再说。”于陶安抚了下,“另外,你们也再想想,除了蒋小涵还有没有其他人,包括小事上得罪的人。有的人大事不含糊,可能在小事上就斤斤计较。”
陆巡摇摇头,“这下真不知道了,我真不是爱得罪人的人。”
陆湘王敏芝母女也摇了摇头,都表示想不起来。
因为陆巡根本不会得罪人。
蒋小涵也就是看中陆巡老实,才会想让他当接盘侠。
所以真没得罪过其他人。
于陶敲定了嫌疑对象,立马说:“我这就去调查蒋小涵。”
“快去快去,别耽误时间。”
“……”
在陆湘母女的催促声中。于陶马不停蹄地出了门。
等待需要时间。
陆美琴和裴学义也回了家。
没有结果前,温然也没有继续留在陆家。
刚进大院,早早等在家里的冯芳婷走过来。
“温然,上次我委托的人大意了,原来有人怕担责任,故意隐瞒了真相。”
第458章 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
“什么情况,咱进屋你详细讲讲!”
温然往屋里迎她。
冯芳婷没有动,“不进去了,就在这儿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邮局确实接到过陆巡的通知书,只不过在后边邮寄过程中这份通知书再没有出现过。负责邮寄的邮递员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怕承担责任一口咬死了没有他的通知书。
要不是陆家几路人马追查,邮递员也不会因为精神紧张酒后吐真言。通知书被弄丢毁的是考生一辈子的前途,邮递员也知道,但邮递员真不知道那份通知书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温然大概明白了,“他不知道通知书怎么消失的,应该也知道送通知书的时候接触过什么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让陆家顺着这条线索找应该能找到,到时候直接去邮局找邮递员小汪。”冯芳婷说完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芳菲那儿接孩子。”
“好,多谢你出手帮忙。”
“小事,比起你帮我的忙差远了。”
“……”
温然把冯芳婷送出院子时又聊了两句。
有线索是好事,总好过像无头的苍蝇乱窜。
她骑上自行车又去了大舅家一趟。
陆家有于陶这个做公安的女婿在,也不用特意报案。
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还真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温然挺关注这事,一有消息陆放也会来告知她。
嫌疑人里没有蒋小涵,却牵扯到跟蒋小涵相关的人。
她先前嫁了一个老男人,而那个老男人有个侄子跟陆巡年纪差不多大,也参加了这次的高考。
邮递员去老男人的邻居家送通知书时摔倒了,眼镜也摔到了一旁,正好被老男人的侄子武志刚看到扶起来。
邮递员还热情地帮他找了找通知书,结果没找到。
时间很短,所以邮递员也没放到心上,道过谢就继续去下一家送通知书。
这件事如果陆家不追查,可能一辈子都爆不出来。
但是陆家追查到底了。
现在已经传唤武志刚了,具体结果怎样还要再等等。
能不能撬开武志刚的嘴,就靠于陶了。
这到底是武志刚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都要好好查查。
毕竟太巧合了!
眼瞅着开学时间一天比一天近,找到通知书也成了重中之重。
当然,也不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里,万一武志刚不是想鸠占鹊巢,而是单纯地想撕毁那就麻烦了。
有没有被录取,学校也都有备案。
之前只是手写通知书的老师对陆巡的名字有点印象,陆家也没有在学校下功夫。
确切地说,是没有底气找学校调取档案,里面涉及到的程序太多了,也比较复杂。
为了陆巡能顺利入学,两手准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陆卫东又去找先前帮过忙的领导,可人家有事去外地了。
多方打听,打听到好招生老师的爱人久病卧床,褥疮久治不愈,
这让他又看见了希望,专程去找温然。
温然别的忙也帮不上,就是治病在行。
她也没有推辞,拿上药箱就出门了。
去了才知道,病人几年前的一个下雪天摔了一跤,当时也没事,能走能跳,后来腰部以下突然就没知觉了。
纵然平时护理也算及时,还是没能挡住褥疮长出来。
严老的烫伤药不光治疗烫伤有效,对久治不愈的外伤和褥疮也有效。
褥疮对问温然来说不是难事,坚持抹药能治好。
重点是这个腰部以下没知觉。
其实招生老师两口子都不抱希望,主要就是要治褥疮。
温然给他爱人敷好药后,给她按了按腰部和腿部,然后又用银针刺激了下穴位,惊喜地发现还有救。
郑重地说:“陈老师,我刚才检查了下,阿姨还有能站起来的希望。”
“是吗,如萍真的还能站起来!”招生陈老师激动地说,“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一旁的大舅陆卫东可急坏了,他悄悄拽了拽温然,示意她先别管腰部以下的事,只治好褥疮就好。
治好褥疮,陈老师也会承这个情。
不过如果腰部以下,那可能就弄巧成拙了。
温然知道大舅担心什么,但她想的是。如果把造成褥疮的根本治好,那就是双保险。
一脸认真地反问:“您看我像开玩笑吗?”
陈老师仔细观察了下,她确实不像开玩笑。
而且陆家有求于他,这个节骨眼应该也不会开玩笑。
看向了躺在床上几年的妻子。
妻子因为长期瘫痪在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病人也很激动,抓住他的手,“老陈,她刚刚是说我还能站起来,不是我幻听了吧?”
招生陈老师点点头,“对,她刚刚确实说了,不是幻听。”
“能站起来意思是说我还能正常走路吗?”病人看向温然,满眼都是希冀。
温然照实说:“阿姨,您的腿部肌肉现在有些萎缩,治疗以后站起来走几步估计没问题,要想像从前一样正常走路还要多运动多锻炼。”
“能站起来就好,能站起来就好……”
病人用胳膊撑着身子几次想起来,却始终起不来,腰部使不上力。
不禁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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