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默默地给自己做起心理工作。
春芽的痛吟声不断传来,虽然是第二胎,但是生产时间推迟了一个多星期。
由于这次阮良则的关注多了,给她的营养也多了,生产有些艰难。
从开始发作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
按时间算,阮良则也该回来了。
就在他进门的那一刻,婴儿的啼哭声也随之传来。
阮良则拿着水杯子和田主任激动地冲进屋里。
阮飞也想进去,被温然拉住。
他伸着脖子看向屋里,“婶婶,我什么时候能看妈妈。”
“别急,等会儿她们收拾好就可以看了。”温然话音刚落,就听屋里说,“指导员你来得正是时候,母女平安。”
阮飞又问:“是妹妹吗?”
“是,以后你就有妹妹了。”温然也替他们高兴,儿女双全可以凑个“好”字。
阮飞:“……”
阮飞不知道有妹妹好不好,刚才听到妈妈的声音,就是想见见妈妈。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屋里才清理干净。
温然才带着阮飞进去。
田主任正抱着小孙女,阮良则在给春芽擦汗。
阮飞第一时间跑到了春芽身边,拉着她的手喊“妈妈”。
春芽的手动了动以示回应,“妈妈没事。”
她太累了,刚才喊得嗓子也哑了。
但这也让阮飞踏实。
温然跟陈医生交流了几句,确定春芽确实没事也放了心。
她过去看了看刚出生的小女娃,粉粉嫩嫩,没有多好看,收拾得很干净。
不过随了谁,应该也不丑。
田主任也暂时忘了烦恼,小孙女成了治她的病的药。
殊不知她真正的药也来了,阮良策的平安信在女娃出生这天下午送到了阮良则家。
知道阮良策安然无恙,他们也放心了。
信里他找大哥阮良则借钱,还不让父母知道他的窘迫。
但是晚了,阮良则看信的时候,田主任也在。
田主任气儿子隐瞒自己的同时,又心疼他,提笔写了一封信。
劝导儿子回来的同时,又给他放了粮票和肉票。
信寄出去,她也踏实了。
本来还想让老大阮良则去羊城找他,现在也不用了。
阮良则不是初为人父,但这次格外不一样,尤其这次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
温然能看到他们的幸福,那些似有若无的焦虑缓解很多。
回去后,她和沈南征去沈肇廷那里吃晚饭。
沈肇廷已经知道她怀了双胎,连医院都联系好了。
他听秦素华说,双胎的生产风险比较大,做了两手准备。
就连准备饭菜的时候都格外注意。
等她们一吃完饭,就催促她们去消食。
以前为起一个名字发愁,现在要为起两个发愁。
他已经把先前起的名字推翻重起。
给双胞胎起名字也要有讲究,名字要有关联性才好。
还有要用哪个字方便论资排辈,都是他要考虑的事。
忙完公务,他多半时间也是在起名字。
温然和沈南征初次为人父母,其实也在想,哪有不想给孩子起名字的父母啊,这也是她们的一部分乐趣。
过了两天,阮良则的女儿的名字也定了下来。
名字是阮良则起的,叫“阮棠”。
阮棠,软糖。
也寄予了父母最美好的祝愿。
他们希望女儿以后的日子像糖一样甜。
阮良则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喜欢自己姓氏,但凡换个姓,他觉得他都不一定能起这么好听的名字。
孩子三天的时候,阮玲来看孩子了,还特意给小宝宝阮棠包了一个红包。
钱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祝福。
温然得知她来后,下了班也赶了过来。
两人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都很挂念彼此。
只是温然的肚子让阮玲再次惊呼,“ 都比我的肚子大这么多了啊。现在确定是双胞胎吧!”
“嗯,是双胞胎。”温然唇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你怎么样,最近好不好?”
阮玲摸了摸还有一个月就到预产期的肚子,“最近总是腰酸背疼小腿抽筋,晚上也睡不好,你看腿都肿成这样了,烦死了!”
“都一样,我的腿也肿了。”温然也是经常腰酸背疼腿抽筋。
现在的腿都是一按一个坑,好半天起不来。
阮玲试着按了下,两人情况差不多,她没事的时候都爱按着玩儿。
孕后期难免会遇到这个情况,往左边躺着难受,往右边也不得劲儿,上厕所次数都比之前频繁。
走一会儿路就累,又怕热又怕冷。
春芽作为过来人,很有经验地说:“这些都正常,生完以后就好了。”
阮玲摸着小侄女像绸缎一样光滑的脸说:“生孩子真是受罪,不过看到这么可爱的小不点,又觉得受得这些罪值了!”
“是啊!这就是咱的命,辛辛苦苦不都是为了她们!侄女随姑姑,到时候跟你长得一样漂亮就好了。”春芽也想自己家姑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地招人疼。
阮玲又瞅了瞅小阮棠的脸,根本看不出来,又拉着她的小手说:“我都来老半天了,她还没睁眼看看我!”
“别着急,等会儿就醒了。”温然笑道,“棠棠还是双眼皮呢,这点确实随你。”
第249章 我也想要个女儿
阮玲又仔细看了看,小阮棠薄薄的眼皮上真的有道浅浅的印子,还真是双眼皮。
正看得认真,小家伙咧了咧嘴。
“大嫂,她这不会是在笑吧?”
“一定是做了什么美梦。”春芽宠溺地看着自家闺女,“别看她人小,什么都会。”
阮玲不是没见过小宝宝,但这个是自家侄女,觉得很不一样,又忍不住多摸了两下。
温然也摸了两下,小宝宝实在是太好摸了。
滑溜溜的,怎么摸都觉得摸不够。
贺靳言在屋外听到她们的声音,那个眼馋啊,也想摸摸小宝宝。
只不过孩子还小,以他的身份只能等在外边,不方便一直留在屋里。
沈南征到现在还没看到过阮良则的女儿,他的身份隔着好几枝儿,更不方便。
不过听他们的声音已经幻想起自己家的小宝贝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是随他还是随温然。
晚上他没着急讲故事,一边给她按摩腿,一边贴在她肚子上给宝宝说话。
现在宝宝可活跃了,温然的肚子不是这儿高高鼓起,就是那儿高高鼓起,一点都不消停。
温然靠着被子侧卧着,看他耐心地跟孩子沟通,唇角上扬。
都到孕后期了,沈南征也不再想男女那点事,比起孩子的健康,一切都是小事。
他说了一会儿话抬起头说:“我也想要个女儿”
“那又不是让你说话定,是啥啥好呗。”温然笑道,“羡慕人家的女儿了吧?”
“羡慕,特别羡慕。”沈南征点点头,“你没看到阮良则的嘚瑟样儿,好像全世界就他有女儿一样。”
“呵呵……”温然笑得肚皮发紧,“我没看到能想象到。”
沈南征又认真地说:“你说你会不会也遗传到你大舅那边的基因,到时候咱生个龙凤胎?”
温然很现实地说:“基因是有点的,是不是龙凤胎等生出来才晓得。”
“其实是不是龙凤胎也无所谓,两个女儿也不错。”沈南征边说边幻想,“你想想,咱出门带一对漂亮女儿,那得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别的地方不好说,最起码军属大院都得眼红。阮良则这家伙也别天天想跟我们家定娃娃亲了!”
温然被他逗笑,“我发现你们男人的攀比心有时候比女人还大。”
“你才发现啊!”沈南征熟练地捏完一条腿,又换另一条腿。
聊起孩子,不知不觉又聊多。
两人都躺好后,沈南征抱着她睡,一只胳膊都快抱不住她的肚子了。
天气已经转凉,她也想转过身抱着沈南征,但显然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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