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羡慕,生活里的苦水怎么倒也倒不完。
说到底她最在意的还是丈夫的态度,如果丈夫能多为她说说话,她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憋屈。
温然发现自己不是很会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矛盾,就是想安慰她也不知道从何安慰。
只是默默当了她的树洞,让她把委屈都说出来。
她说出来后,心里确实也舒服了些,拿着温然开的药方离开。
屋子里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另一个屋里的沈南征多多少少也听到一些。
他不担心别的,还是担心温然有了心事不肯向他倾诉。
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侧过身把她抱在怀里以命令的口吻说:“以后你有什么烦心事都告诉我,不许憋在心里。”
温然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我现在就有个心事。”
沈南征打起精神,“什么心事?”
温然的手摸向她的腹肌,顺势滑下去,“憋得难受吗?”
沈南征:“……”
沈南征本来不难受,让她这么一撩拨,顿时难受了!
翻身压上来,“你说难受不难受?”
温然偷笑,“我不知道。反正我现在不方便,你难受我也没办法!”
沈南征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变坏了,然然!”
温然的手动了动,“那我就再坏点,不能让你白说。”
嘶~
要命!
沈南征直接吻了下去。
新婚的羞涩早在两人不断努力了解对方下变淡了,前世他们在这方面也算得上和谐。
其实,这样的深吻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却甘愿沉沦。
最后理智战胜了荷尔蒙,他最终止步于此。
第二天早上,又早早起来做饭。
两个人的饭也简单,昨天的剩饭剩菜也没吃完。
这样的粗茶淡饭是他甘之如饴的生活,只要有温然在身边,每天都有满满的动力。
有时候又感觉这是临死前做的一场梦,怕梦醒最终一场空。
所以即使是梦,他也格外珍惜。
由于身份的特殊,他也并不是每天都在家,或者每天晚上都能早早回家。
这不他在沈肇廷走的第二天就去执行任务了。
温然当天晚上失眠。
想看会儿电视,电视节目也没几个,早早就变成了雪花。
她又打开了收音机,一边听评书,一边织毛衣。
也没看表,一直织到困得睁不开眼。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军号声响起,她还不想起。
又睡了一会儿,想起来该上班了,一骨碌坐起来。
再看表,早过了上班时间,都快中午了。
她赶紧洗漱了一下,饭都没吃就赶去上班。
上班迟到,主动去了田主任办公室领罚。
田主任看到她诧异了下,“你不是请假了吗?”
“请假?”温然眨了眨眼,随后想到请假就不用处罚了,赶紧点点头,“我都忘了,我请了假。”
田主任看她迷迷糊糊,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女儿见她没来,以为她有事替她请了一天假。
清了清嗓子说:“你要没事的话,就继续上班,有事先去忙也行。”
温然来都来了,回去也无聊,马上说:“我还是上班吧!”
“行,那就去吧!”田主任也没计较,直接放她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先去感谢阮玲。
阮玲不过是顺手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压低声音问:“你说我那个还没来,不会是怀孕了吧?”
“有没有怀孕,你们家贺医生不知道啊!”温然相信以贺靳言的医术,绝对能看出来。
阮玲小脸通红,“他让我再等等,再过两天还没来再看,而且他也不是很擅长妇科,这方面还是要问你和我妈。
我也不想问我妈,还是有点难为情的,不如咱们姐妹间说话方便。”
温然:“……”
温然算了算时间,这也才推迟四天半,确实是有点太着急了。
让她伸出手腕,先给她把了把脉。
依脉象看的话,润滑如珠,比正常人的脉流利。
又问她:“你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阮玲小声说:“胸部有点涨,小腹偶尔隐隐作痛,我看书上说这种情况就是怀孕。”
温然点点头,“嗯,我看你也像怀孕,这几天多注意着些,怀孕初期的禁忌你自己也懂,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用。”阮玲脸上的开心都快溢出来了,“靳言不知道叮嘱我多少次,我记得清楚着呢!”
温然笑了笑,“他紧张你就对了!”
“紧张,他也很喜欢小孩子呢!”阮玲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发现他提起要孩子比做什么都积极。
哪里知道贺靳言一直别着一股劲儿,就想早点生个孩子领先沈南征一步呢!
更不知道她睡着后,贺靳言也会偷偷给她把脉。比如今天早上,在她还没睡醒时就给她把过了。
已经把出来喜脉,还是不敢高兴得太早,就等着过几天等确定了以后再让她高兴呢!
阮玲没像他一样沉得住气,赶紧把温然的检查结果告诉她。
两个结果一样,贺靳言这才大胆地高兴起来。
温然也替他们高兴。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也有了更多期待。
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饭。
刚上班又快到中午下班时间了。
她收拾了下桌子准备去吃饭,谁知还没走出诊室,孟若男就进了门。
“先帮我看看病,谢谢!”
温然见她这么客气有些意外,不过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还是给先她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润滑如珠,往来流利……
第204章 你想打掉这个孩子?
喜脉?
温然在孟若男这个未婚大姑娘身上把出了喜脉,很不可思议。
又看了看一脸英气的她,甚至怀疑自己自己把错了,又让她换只胳膊把了把。
结果还是一样,比阮玲的脉象更清晰,也就是说比阮玲怀孕的日子要早的多。
不禁皱了皱眉。
直接问她:“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一个多月。”孟若男既然来找她看病,就没有早点隐瞒她的意思。
比起其他医生,她更相信温然一些。
对温然的为人,她也早了解清楚了。
温然又问:“你最近还有什么不适症状?”
孟若男顿了顿说:“闻到油烟味就想吐,吃什么都没胃口,身上没劲儿,还总想睡觉。”
温然坦白地告诉她:“你怀孕了!”
“真是怀孕?”孟若男也这么怀疑,所以才会找她看。
温然点点头,很肯定地说:“是。”
孟若男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一阵阵发紧,犹豫,纠结,各种表情掩盖在低垂的睫毛下微微发颤。
始终要做个决定,她一个不怕疼的人抬起头来问:“打胎疼吗?”
“你想打掉这个孩子?”温然诧异。
诧异过后又很理解她的做法,毕竟是未婚先孕。
别人轻轻松松就得到的孩子,她和沈南征曾经穷极一生都没得到。
想到还没走的例假,默默叹了口气。
孟若男的手紧抓着自己的腿,松开又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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