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厂长和刘老师这俩媒人不能缺席。
陆湘老老实实嗑着瓜子,要知道她在这个大院里可是相了两个对象,一个没成。
就在进院里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胡干事和杨排长。
虽说他们俩都没有找她麻烦,她还是莫名的心虚。
却不知道昨天于陶来的时候,就被胡干事和杨排长灌了不少酒。
两人虽然接受了她嫁给于陶的事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平衡。
不过男人之间的事也好解决,一顿酒解决不了,那就两顿。
这事已经说开了,所以也不存在找她麻烦。
她纯属心理作用。
阮玲跟贺靳言说了几句话,把小侄子阮飞叫到了身边,但春芽怕影响她们吃饭,很快又把儿子叫走了。
阮良则对春芽态度越来越好后,阮飞也不像之前故意调皮捣蛋了,去找小朋友们玩。
今天温然这个新娘子最重要,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也体会到当一天皇后的感觉。
有人夹菜,有人端茶倒水,有人捧着敬着……
其实在她心里,沈南征把母亲接来,就是对她最大的理解。
她在绿军装里看了一圈,看到了他的身影,他正跟战友说话。
即使只是个侧脸,也散发着坚韧和自信,给她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和信任。
她想起来那句话: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可能是意识到她在看他,他回过头来冲她笑了笑。
只是这一笑,让她脸红了几分。
大约几分钟后,勤务兵小马端着托盘跟在沈南征身后来找她一起去敬酒。
两人站在一起,似珠联璧合完美无瑕。
敬完第一杯酒,温然才知道酒杯里放的是水。
也就沈南征为了她敢明目张胆地作假了,但是沈南征喝的却是真酒。
小马的托盘里的酒壶是带机关的,轻轻一按,水和酒便可以自由切换。
不知道的人看她们俩喝一个酒壶里的酒,也都以为她喝的酒呢!
其实酒杯不大,敬一圈酒下来,沈南征也仅仅是微醺。
酒席结束,却是真的有了点醉意。
大舅陆卫东又喝多了,被陆放和于陶扶了回去,于陶喝得也不少,王敏芝和陆湘紧随其后。
严老只是意思了意思,喝得不多。
温然跟着他学习半年多了,他也见证了她和沈南征感情的成长。
出了双份礼,表达了自己的祝福。
他是懂得感恩的,很感激沈南征把他接回城。
贺靳言和贺常山跟他相见恨晚,席间还互相探讨了医术。
临走时,还有点不舍。
并约定好时间去探望他。
曾兰慧带着女儿跟他们一起离开。
她很想留下来,只不过晚上不方便。
阮玲和金宝莉回去时给了温然一个大大的拥抱后,虽然她们也很想留下陪她但这真的不合适。
她们可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断不会破坏她的洞房花烛夜。
陆美琴是沈南征派人接来的,所以也是由沈南征派人送回去。
她拉着温然的手满眼不舍,转头对沈南征说:“南征,以后然然就交给你了!虽然她从小到大没享过多少福,也是我的心头肉,哪天她耍小脾气,你记得让着她点。”
“我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沈南征看了看红着眼眶的媳妇补充道,“她是您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命。”
温然心头微动,也看向了沈南征。
沈南征又说:“以后我会经常带然然去看你,就算我没时间,然然自己也会回去看你。”
陆美琴点点头,“嗯,你是好孩子。”
有点醉意的裴学义开口:“南征可是守信重诺的人,相信他不会亏待然然,不然我就是豁出去不做这个主任,也要为然然争口气。”
“裴叔叔,您和我妈都领证了,也早点搬过去跟她一起住吧,有您陪着她,我放心。”温然明白他已经把自己代入父亲的角色,所以也不介意他早点搬过去。
裴学义:“……”
裴学义和陆美琴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脸红。
敷衍着说了几句,赶紧上了车。
魏厂长刘老师两口子也一起走了。
沈肇廷喝得不少,送走宾客被搀了回去。
亲朋好友都离开后,温然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和沈南征回屋。
不用沈南征指挥,战友和他带的那些兵就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不过谁也没着急走,都等着闹洞房。
说起闹洞房,还真没几个敢。
就算沈南征只是单纯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也给他们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让我主动,我让你主动,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先开头,但是谁也不敢起这个头儿。
阮良则作为和沈南征关系最好的战友看不下去了,干咳两声:“闹洞房不分大小,你们还等什么!”
第190章 另类闹洞房
就冲这句话,大家欢呼起来。
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闹洞房呢!
有个平时比较活泼的看了沈南征一眼,又看向温然,试探着先开口:“嫂子,你也来首歌吧,团长都唱过了,现在也该嫂子展示展示歌喉,让咱大家伙儿听听嫂子的歌喉是不是也像您本人一样美。”
“好啊!”温然大大方方同意了。
沈南征但笑不语。
闹洞房热闹热闹也可以,他正好也想听听媳妇唱歌。
其实认识这么久,他也还没听过媳妇唱歌呢!
其他人见团长没反对,胆子也大起来。
另一个又试探着说:“唱歌多落俗套,嫂子可是医生,不如让嫂子给咱把把脉?”
紧接着就有人附和,“把脉好,嫂子先给我把脉,我有点眼黑。”
“我有点头晕。”
“我胃疼。”
“我胸口疼。”
“我……”
“嫂子,兄弟们也不为难你,不如你挨个给我们把把脉吧!”
“……”
温然看着一条条胳膊伸过来,嘴角抽搐。
沈南征可以接受媳妇唱歌,但是不接受新婚夜还给这帮家伙看病。
眼看越来越多的胳膊伸过来,他赶紧挡在温然前边说:“不舒服的去卫生站,今天不把脉不看病。”
……
他话一出口,屋里顿时安静了!
大家也整齐划一地收回了胳膊。
阮良则咂舌,“瞧瞧你们这点出息,他还能吃了你们!想想训练的时候他有多苛刻,你们现在就应该多勇敢,加油!”
沈南征满头黑线,“你,闭嘴!”
温然站起来拉住他的胳膊,顺势给他递了个眼色。
开口道:“我看阮指导员脸色不太好,不如这样,我先给他把个脉!”
阮良则愣了下,哈哈笑起来,“别开玩笑,我身体倍棒,怎么可能脸色不好。再说我妈就是医生,有病早知道了!”
温然一本正经地说:“你看我像开玩笑?”
阮良则的笑容僵在脸上。
沈南征配合着温然说:“良则,我没记错的话你都三个月没回去了,你确定你的身体没事???”
“确定啊!”阮良则说话的时候,把自己近三个月的身体状况都想了一遍,越想越不自信。。
战友们大眼瞪小眼,好奇心都吊起来了!
温然不惊不乍地说:“你要确定的话,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也不用把脉了。省得到时候真看出什么你心里不舒服,晚上更睡不着觉。”
沈南征看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儿,都想笑了。不过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甚至板起脸说:“他不看拉倒!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到此为止,解散。”
“等下,你着什么急!”阮良则终究是不放心,马上伸出胳膊,“你给我看看,我倒想知道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沈南征端起架子,“先说好,看完你立马带他们走人。不然,就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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