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没有这样试过,但也不会怀疑。想想那个场景,都脸热。扭脸冲着车窗外说:“看看,牛都被你吹上天了,怪不得快天黑了!”
“那是天本来就快黑了。”沈南征勾唇,“既然质疑我的能力,那你就早点嫁给我。嫁给我以后完不成二百个,任你处置。”
温然小脸通黄,“怎样都是你沾光!我刚刚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才没有质疑你。”
沈南征一本正经地说:“不,你已经有了质疑的苗头,我必须证明。”
温然忙转移话题,“你不是说饿了,再继续往前开就走过了。”
沈南征:“……”
沈南征及时踩了刹车,就是她不提醒也不会开过站。
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
和温然一起去国营饭馆里要了两碗面条。
温然忙改成了一碗。
她是真的不太饿,两人吃一碗就行。
沈南征就是想单独跟她吃一顿饭,也并不是太饿。
中午的饺子都没消化完,丈母娘的盛情难却,他吃了两大碗。两人的穿着打扮并不是那种吃不起饭的人,以至于两人吃同一碗面条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甚至还有人偷偷说他抠门小气。
他也不在乎,向服务员又要了一副碗筷,淡定地给温然挑面。
温然只要了小半碗,倒了一点面汤。
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说,他们两个吃得很开心。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聊了下面条的咸淡。
从国营饭馆出来,温然都还想喝水。
不得不说,饭馆里的面真咸啊!
沈南征把她送到服装厂家属院门口才回去,她到家后又喝了一搪瓷缸子凉白开。
夜里,起夜比往常多了三次,她早上起床时还有点睡不醒。
但想到今天转正的通知可能就会下来,又立马精神抖擞起来。
吃了一个馒头,赶紧骑自行车去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转正通知已经张贴在公示栏。
今天她就是正式的护士了。
不光有了编制,工资也有了质的飞跃。
阮玲和金宝莉第一个向她道贺,分配过来就是正式护士的几人也都向她道贺了。
她不搬弄是非,也不会逢高踩低,不惹事也不吃亏,有着自己的处事风格。
这段时间在医院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但比刚分配过来的正式护士优秀,连已经工作几年的护士也对她赞赏不已。
加上处理了先前被李红星造谣,导致李红星被开除的事引以为戒,谁也说不出来半个不字。
真要说起来,她转正对别人并无不利之处,还能为其他人减轻负担,本来就是双赢的事。
转正第一天,她勤快地游走在病房,因为涨工资了,心情也是美美哒!
正忙活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声“阿姨”。
她转头一看,竟然是小志。
“小志,哪里不舒服?”
“小志发烧了,还有点咳嗽。”吴秀敏眼眶红肿,哭过,也没睡好。
昨天得知温然和沈南征已经定亲后,感觉心都被掏空了。
她居然都不知道,她们俩已经定亲一个多月。
看着青春洋溢的温然,有一瞬间的晃神。
温然摸了摸小志的额头,确实挺烫。
小志小脸都烧红了,还时不时咳嗽几声,刚好印证了吴秀敏的话。
她又问吴秀敏,“找医生开药了吗,医生怎么说?”
吴秀敏摇摇头,“我们刚来,正要去找贺医生。”
“那你们先去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找我。”温然自己也要忙,转身就要走。
吴秀敏忙喊了声:“等一下,宋护士!”
“首先纠正下,我已经改姓陆,以后请叫我‘陆护士’。”温然指了指胸前的牌子,浅浅一笑。
牌子上写着“陆温然”,医院里登记的信息早已经改了。
吴秀敏愣了下,这才看清温然的姓名。
不过姓“陆 ”还是姓“宋”,她也并不关心。
纠结了下问:“陆护士,你跟南征定亲了?”
听着吴秀敏叫“南征”叫得这么亲密,温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想想她们认识也不是一两年,沈南征也把她们当亲人,便没过深的计较,点头道:“上个月就定亲了,结婚的时候请你喝喜酒。”
吴秀敏再一次从当事人口中得到证实,心里又像被针扎了下。
一时竟说不出祝福的话,抓着小志肩头的不自觉地收紧。
“妈,你抓疼我了。”
吴秀敏回过神,一把抱起他,“妈先带你去看病。”
小志:“……”
温然:‘……’
被抱起来的小志懵了,温然也觉得吴秀敏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因手头还有工作要忙,她也没有过分关注,看到她们进了贺靳言的诊室,转身去忙其他的。
贺靳言开了治疗伤风感冒的药,又开了退烧药。
吴秀敏拿着单子没动,心不在焉地问:“贺医生,不用住院吗?”
“就是着凉了,再普通不过的小感冒,不用住院。”贺靳言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像伤寒感冒这种在平常不过的病,他闭着眼都知道怎么治疗。
吴秀敏又说:“孩子发烧了,又咳嗽得厉害,万一发展成肺炎,我一个人也照顾不来。”
贺靳言蹙眉,“还没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如果你觉得吃药来得慢,那就给孩子打两针,打两针见效也快。”
对小志来说,打针要比吃药恐怖一万倍,吓得抱住吴秀敏哭起来,“我不打针,我不打针,打针疼。”
吴秀敏抱起小志说:“我们回家。”
看到她说走就走,贺靳言在后边喊:“你还拿药吗?”
吴秀敏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
贺靳言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甚是纳闷。
谁知第二天吴秀敏又带孩子来到医院。
一进门就说:“贺医生,你看我儿子现在能住院了吗?”
第87章 反常的战友遗孀
小志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吴秀敏的肩上,高烧烧得人都有点迷糊了。
贺靳言赶紧站起来给孩子检查了下,肺上虽然症状不明显,但是烧这么厉害也是个事。
而且他也怕吴秀敏又连药都不拿就走,赶紧安排住院。
别人都怕扎不好针,第一时间找来了温然。
温然看这次终于发现大问题了。
昨天她也不着痕迹地给小志把过脉,小志确实有点伤风感冒,吃点药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稳定下来,不至于严重到住院。
再看现在的小志,烧成这样肯定是没有按时吃药,亦或者是又着凉了。
一个念头闪过,她又看了看吴秀敏。
吴秀敏也在看着她,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慌地看向了别处。
小志迷迷糊糊睡着,扎针也没什么反应,很好扎上。
她把小志的手放好,叮嘱吴秀敏:“注意他的手,别碰到,有什么情况随时喊护士。”
“好。”吴秀敏答应得痛快。
温然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又去忙。
刚一出门,就被贺靳言叫了过去。
“陆护士,你跟小志母子很熟吗?”
温然摇摇头,“不是很熟,只是在她们上次住院时负责给小志输液。”
贺靳言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又说:“我总觉得小志的母亲吴秀敏有点奇怪,你帮我多留意着点。”
“好。”温然这才发现并不是她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不给孩子拿药,还非要让孩子住院,吴秀敏是真的有问题。
她记忆里没有多少关于吴秀敏的事,对这个人还真是不了解。
也不知道沈南征了解多少!
正想着,沈南征身边的勤务兵小马过来了。
小马才十七,入伍才一年左右。
这个月往她家跑了七八次,跟她也算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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