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啊。”石湖哼了声说。
虞山已经猜到了石湖要说什么,可他却装作不知道,哦了声问,“哪不一样了?”
“以前单身,现在谈恋爱了,”石湖凑近虞山,笑意满满道,“我应该洁身自好,和别人保持距离,不给对象吃醋的机会。”
说完话,石湖紧紧盯着虞山看,眼神亮晶晶的,像做了好事等待主人夸的小狗。
虞山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但笑归笑,他仍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石湖的头。
一时,石湖身后那条不存在的尾巴,摇的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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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安排在七月初,而且这次考试和以往不同,因为已经填了分科志愿表,所以选了理科的同学,期末只考主科和理化生,文科则是主科和政史地。
突然少了三门学科,看起来复习压力小了不少,但谁也不敢放松,因为科目是少了,试卷难度却大大提高。
本来数学就不好的霍路遥,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欲哭无泪地拿起书去找平竹,求他帮忙总结重点。
至于为什么不找虞山,实在是找虞山的人太多了,霍路遥根本排不上队。
“可以私聊问啊。”平竹接过霍路遥的书,为他指明了一条路。
霍路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没问过?”
平竹惊讶道:“虞哥没回你?”
知道考试难度增加了,霍路遥想的第一个人就是虞山,可在学校他排不上队,回家私聊他更排不上队。
“回了。”想到虞山的回复,霍路遥生无可恋脸,“虞山说他时间不够,回去要给石湖讲题。”
平竹语噎,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近水楼台先得月。”
下课后虞山被叫去办公室了,霍路遥坐的他的位置,“你还别说,我真觉得他们不太对劲。”
平竹停下翻书的动作:“哦?”
“你还记得上次他俩吵架吗?当时你还叫上我,想分开劝人。”霍路遥说,“但是我们还没行动,他俩就和好了。”
平竹记得这件事,那时他还说过后找个时间问问,结果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去问。
“这有什么不对吗?”平竹接着问。
霍路遥提到了几天前发生的事:“以前我搭石湖肩膀,虽然他也会躲开,可不像这次,”霍路遥顿了顿,斟酌道,“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掰开了我的手,仿佛慢一秒就会被误会似的。”
霍路遥看着平竹眼睛说:“而且石湖这么做时,他视线是落在虞哥身上的。”
平竹陷入回忆,发现还真是霍路遥说的那样。
平竹心里浮现好几个念头,不过他并没说出来,而是反问,“所以呢?”
“所以不对劲啊。”霍路遥道,“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占有欲,这点我表示理解,可我感觉石湖对虞山的占有欲,似乎......”霍路遥声音越说越轻,“似乎有点越界了。”
“别胡说!”平竹反应过来霍路遥的意思,用力剜了他一眼说,“这种话你和我说说就够了,不要到他们面前说。”
“好吧,你就当我糊涂了。”
霍路遥其实是想反驳的,因为相交于平竹,他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他接触过同性恋,所以对这些比较敏感。
平竹嗯道:“就是糊涂了。”
平竹拍拍书,让霍路遥回神,“别想那些了,认真点听。”
看平竹要说重点了,霍路遥立马集中精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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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门考完,还要回教室集合。
孟长木叫了几个男生去搬作业,然后再说假期注意事项,以及什么时候来领通知书,等一切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步入七月,天气闷热,出了教室就像进了火炉,几人连忙走进校外新开的书店乘凉。
“暑假你们有什么安排?”霍路遥点了份橙汁,此时咬着吸管问。
平竹率先回答:“可能会出去玩。”
“我也要出去。”霍路遥朝虞山点下巴,“你们呢?”
这个学期玩的够多了,暑假虞山不打算再出门,何况天气又热,虞山就更不想去玩了,“准备兼职。”
霍路遥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放假了,虞哥你不去玩?”
“天热,不想出去。”
“你牛。”霍路遥真心佩服,转移视线去看石湖,等着他回答。
石湖想也不想道:“我大概也会去兼职吧,想赚点钱。”
“没钱花了?”平竹问出了虞山心里的问题。
“有钱也不耽误我赚钱啊。”石湖莞尔道,“谁会嫌弃钱多?万一以后遇到费钱的事,身上多点钱总是好的。”
平竹无奈:“好吧,那注意防晒,别再晒黑了。”
从海岛回来后,几乎每个见到石湖的人都说他黑了很多,霍路遥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说他黑的像个煤球。
“滚,”石湖哼哼,“黑点好。”
霍路遥呵呵笑:“虞哥都白回来了,你要是还黑着,你俩站一块就是黑白配了。”
虞山从小就比同龄人白,就算被晒黑了,也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石湖做了个扬手的假动作,霍路遥被吓得往后躲,引得平竹笑出声来,虞山嘴角也微微上扬。
几人没在书店呆很久,便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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