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县令又亲自登门拜访,和昨日不同的是,这一次用马车装来许多蔬菜瓜果和各种肉类,还有好几坛子美酒,酒香四溢。
古圣超在前院会客厅招待县令。
县令等古圣超坐下才侧身陪坐到一旁,满脸笑容道:“古大人这里属实艰苦,下官特意送来些瓜果蔬菜聊表寸心,和下官一同来了几个厨子和下人,他们就留在大人这里几日,方便大人安心公务,就不用为一日三餐烦恼了。”
“这样怕是不合适吧,我们就四个人,也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古圣超不愿意麻烦别人。
县令谄笑道:“古大人回乡是下官的荣幸,怎能说麻烦呢。”
他见门口无人,低声道:“两年前下官就在任上,当时赵寅虎被刺一案好些人请求下官严惩凶手,下官考虑到是那赵寅虎不仁不义在先,为父报仇实乃忠孝之举,就故意将此案压下不予追究。下官的一片真心,希望古大人体恤。”
县令这样说,古圣超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
无非就是想告诉古圣超,你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当日我的宽宏大量,若是当时将你捉拿归案,哪有你今日的飞黄腾达。
古圣超心里也明白,那天他连夜用小车推着丁莹离开,正是县令的懒政,才得过且过没有去追他,并不是因为江湖纷争而放任不管。
那天若是将他捉拿归案,最好的结果也是流放边关,从此居住在不毛之地受苦,就没有了后来的诸多奇遇。
“实不相瞒,当日的杀人凶手就是我古圣超,多谢县令高抬贵手,古某才能有今日成就。”古圣超说的也是实话,大方承认的同时,表明对县令的信任。
“古大人客气了,下官哪里敢高攀大人。”县令听了心花怒放,知道这个靠山绝对坚实,最起码不会伤害自己。
县令起身要告辞,古圣超拦下他:“请留步,县城有没有大一些的钱庄,我老宅存有一些金银细软,由于藏在密室无人发现,能不能兑换成银票方便随身携带。”
“古大人尽管吩咐。”县令来到外面叫手下快马加鞭去县城,通知钱庄掌柜尽快赶来。
一个时辰后,几人风尘仆仆赶来。
县令介绍道:“这是咱们县城最具实力的两家钱庄,不知大人的宝物何在?”
“随我来。”
古圣超前面带路来到二楼寝室,打开梳妆镜的机关,露出后面暗藏的闪着光芒的金银珠宝。
县令和钱庄掌柜都惊愕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样一座看似废弃的宅院,竟然藏匿了如此数量的珍宝。
两名掌柜蹲在暗室前商议片刻,一人拱手道:“回大人,只怪我们这小地方财力有限,我两家各出一万两银票,再多实在是拿不出手。”
两万两!
跟在后面的鲁瑾感觉脑袋乱哄哄,数不清两万两具体是多少了。
“行,就照你们说的来。”古圣超爽快答应:“你们今天就找车拉走,银票方便时候送来便可。”
两个钱庄掌柜对视一眼:“大人就放心我们拉走吗?”
古圣超看了一眼县令,呵呵笑道:“怕什么,有县令做保人,我还怕你们跑了不成?”
“大人的胸襟,我等敬仰。”钱庄掌柜也怕夜长梦多,赶紧张罗着装车拉走。
县令同时告辞,用自己卫队护送他们安全返回县城。
古圣超这边忙着接待,百里欢却是整天不见人,除了吃饭全部时间都在大堂研究那些药物的残渣。
因为手头器械不足,冯南靖时常要去县城采买,有时候一天往返数趟,脸庞也被烈日嗮黑,睡觉前能抖出一身的土。
好在县令每天都能送来新鲜蔬菜和瓜果,做饭以及清扫卫生都有专人伺候,鲁瑾也闲下来能安心练功。
两日后,钱庄掌柜登门拜访,送来两万两银票。
等他们离开,古圣超叫鲁瑾来到自己屋子,将一沓银票大致分开,其中一份推给鲁瑾:“跟了我你受委屈了,这些给你。”
鲁瑾却是不收,立在一旁眼泪又“扑簌、扑簌”滚落。
“怎么了,银票还咬人不成?”古圣超感到莫名其妙。
“我知道,你给我银票就是想赶我走,我再也回不来了!我不想走,我想跟着你一起学习,一起练功。”鲁瑾呜咽着,泣不成声。
原来是这样,古圣超哭笑不得,他无语摇头道:“你误会我了,我不会赶你走的,你收了银票我就留下你,你若是不收,我反而要生气的。”
“什么?”鲁瑾抬头望着古圣超,感觉不可思议。
古圣超注视着她,认真道:“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跟着我,总之是我亏欠你太多,作为补偿也是应该。再者说,你娘身体不好需要买药看病,为了自己的娘亲,凭本事挣到的钱为何不要?”
“我……”鲁瑾哑口无言。
两万两的银票就在桌上,哪怕是一半,一万两也是大多数人不可企及的数额。
要说不动心,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可是,是不是太多了。”鲁瑾嗫嚅道。
古圣超温柔笑道:“你随便拿,都拿走我也心甘情愿。”
鲁瑾犹豫着只抽走一张,古圣超眼尖,看清楚那只是一百两最小数额的。
古圣超叹了口气,挑出一张千两的递给她,命令道:“这个你收好,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鲁瑾小心翼翼收起,感激道:“多谢古大哥。”
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古圣超彻底石化:“你呀,能不能别哭了,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就是控制不住。”鲁瑾取出手巾,笑着擦眼泪,可是泪珠不争气地又掉了下来。
古圣超收起银票:“好了,你慢慢哭,可别让外人看到。”
鲁瑾这个丫头的心思难猜,古圣超走出房门,留下她一人慢慢收敛情绪。
他朝前院走去,想知道义兄百里欢进展如何,却见冯南靖牵了马快步走回,马背上托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整个人俯身趴在马鞍上,好像是负了重伤。
“师叔,快帮我把这人抬进去,她中了毒,让我师傅帮忙为她解毒。”冯南靖见到古圣超,高声焦急道。
古圣超疾步走去,帮助冯南靖将女子从马鞍上抬下。
看到女子面容时,古圣超震惊道:“是毒宗的向红姬,她怎么了?”
“一言难尽,她是为了救我负的伤,还是先让师傅看看能不能救治。”冯南靖背起向红姬就往大堂里跑。
“怎么了?”百里欢听到动静打开房门。
“师傅快救救她。”冯南靖奔进屋里,将向红姬平躺放在桌上。
百里欢给她号脉后面色沉重道:“此人气息紊乱性命堪忧,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药方,赶紧去县城里抓药,只是有几味药太过珍贵,为师身上银两怕是不够。”
“我有。”古圣超随便取出一张银票,看面值是一千两。
“够了。”百里欢接过银票递给冯南靖:“今晚戌时前务必赶回,记住了。”
“明白。”冯南靖急匆匆跑出,纵马离去。
百里欢望着向红姬沉思片刻,扫了一眼古圣超道:“咦,鲁瑾那个丫头呢,我需要她的帮助。”
“我力气大比她强,大哥就说怎么做吧!”古圣超自认为他肯定比鲁瑾有用。
百里欢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此人毒气攻心,必须裸身针灸,辅以真气护体,两个大男人围着一个裸身女子,合适吗?”
“哦,还是鲁瑾妹子来吧!”古圣超红着脸跑出叫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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