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果阿海战中得到的教训——差一点就死了!连老婆都没娶过就死了,那这辈子不就白活了吗?所以在和老上司雷腾一起回国的时候,他就表示想退役回云南老家去结婚。
可是那个雷腾却不愿意放他走!卢本伟眼神好啊,而且还天生夜眼,使用测距仪的技术也高明,一测一个准!搁在桅盘上多让人放心?
于是那个雷大上校就和他说,在乡下没田很难讨上老婆,而他的积分还不够,要在乡下分田还得再捱上几年,如果急于结婚不如去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找一找.那里的年轻姑娘多,而且也不要求丈夫家里有田,只要有所好房子,再有份好工作,那基本上就行了。
雷腾还和于本伟说,现在经济不好,他这样没念过什么书,也没什么技术的士官退役后不好找工作,不如先干着三级士官长——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可是高薪工作了!
而且,他如果现在拿着“积分”去换上海的房子,还能得到海军的照顾,给他在吴淞军港附近搞一所独门独栋的小楼那是没什么难度的。
有了这样的条件,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个长得漂亮还有挺多嫁妆的,那他可就走运了。
雷大上校还拍胸脯说自己有个堂兄叫雷天英的,是上海吴淞军港海军俱乐部的经理,路子很粗,认识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子,经常给人保大媒。
所以.卢本伟就给他忽悠来了大明帝国最繁华的上海市。现在他正跟一个海军航空兵的三级士官长凤鸣山一起,坐在一辆上海牌小汽车里面。
这台小车的主人就是雷腾堂兄雷天英,他是个退了役的海军中校,相貌堂堂,高大魁梧,虽然早不在现役了,但却拿到了一个海军俱乐部经理的位子,还在继续为大明帝国的海军服务。
他还是出了名的热心肠,凡是到上海来休假的海军校级、将级军官,他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而且他还特别喜欢给军官、士官们保大媒,成功率还挺高的。久而久之,他在海军当中也有了两个非常响亮的绰号,一个叫“月老雷”,还一个叫“皮条雷”.
今儿他是“月老雷”,现在正开着自己新买的上海牌小汽车,拉着两个想要讨娘子的海军士官长,走在灯红酒绿的四马路上。
和于本伟一起的是二十四五岁的飞艇驾驶员,也是三级士官长,辽宁人,姓凤,名鸣山。和于本伟一样,都是一无背景、二无文凭、三无家业的“三无三级士官长”.不过他长得还不错,东北汉子,国字脸,肤白个高,一表人才。所以对另一半的要求也挺多的,一路上都在跟雷天英掰扯这事儿。
“雷中校,您看我这样一穷二白的,能娶上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温柔体贴有嫁妆的娘子吗?”
坐在一旁的卢本伟心说:“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雷天英想了想,笑道:“大长腿不行你自己看看车窗外面有几个高挑的女孩子?”
卢本伟听了这话,也和凤鸣山一块儿往车窗外面看,这个四马路上开了许多饭店酒楼.现在大概快到饭点了,街上有许多迎客的女服务生,矮小的居多,高挑的也不是没有,但实在是凤毛麟角。不过那些矮小的女服务生的脸蛋都长得不错。
另外,这条街上还有许多打扮很时髦的女子来来往往,走得都很急,也不知道是不是赶着去相亲?看她们的个子,也都是矮小的居多。
“那我就不要大长腿了,女孩子,娇小一点也挺好的.”凤鸣山看着车窗外头路过的女子,脸上都是欢喜的笑容。
“那就是肤白、貌美、温柔、体贴.有嫁妆?”雷天英一本正经地问,“还有吗?”
“没了.”凤鸣山似乎也知道自己有点“癞蛤蟆”的意思,又问了一句,“真的能行?”
雷天英道;“嫁妆要多少?”
“能,能要6000吗?”凤鸣山试着报了个数。
边上的卢本伟一听这数就笑了:“6000?咱们三级士官一年收入,不算军功奖金才600”
“10000内都不是问题,”雷天英顿了顿,“鸣山,你还有别的要求吗?现在说好了,别到时候再加价,那就没意思了。”
“没了,没有了。”凤鸣山将信将疑地摇头,“真能行吗?”
“行!”雷天英道,“不过人家也有条件.得在上海安家,不能去乡下种地。”
“这没问题,”凤鸣山笑道,“我倒是想种来着,可我家的地都得给我哥种,我就只能在上海拿个小破房子(独门独户带院子的小破房)了。”
“我也一样,”卢本伟也说,“云南乡下的地都给我哥了,我什么都没有,就只能到上海拿个小破房。”
“那就行了。”雷天英又问,“阿卢,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卢本伟看了眼身旁的凤鸣山,自己没人家那么英俊.要求不能这么高了。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道:“我要肤白、貌美、温柔、体贴.没嫁妆!”
“什么?”雷天英一愣,“没嫁妆?你这个要求有点高了,不好办!”
“啊?”卢本伟愣愣地看着雷天英,“那我要嫁妆呢?”
“那行啊!那要个10000吧!”雷天英道,“你俩还有啥要求吗?”
“没了!”
“真没了!”
雷天英这个时候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把小车停下了,然后回头对两人说:“你俩的士官长最好一直干下去,直到干不动我给你们介绍的女子特别中意当兵从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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