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雪儿先对周氏一顿猛夸,继而语气才淡了下来,多了几分难掩的失落之情,说道:“只是姐姐如此能干倒显得我是个甩手享清福的闲人了!”
周氏以为她这是要借机收走她手里的管家大权,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的,听到这,赶忙趁她还没有确切的把话说出来之前开了口:“我呀,天生就是操劳的命,倒是不像妹妹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小也是父母兄长娇生惯养出来的,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是这操心的命!”
言下之意便是:你就不是管事的料子,趁早别打夺权的主意!
夏雪儿自然是听得出这意思的,周氏这话,倒也是正中她的下怀,于是又说道:“姐姐这话倒是不错的,只是我若是只一味的添麻烦也是不好,能出力的还是得尽一份绵薄之力才是!”
周氏是真的急了,刚欲开口,夏雪儿却是抢在她之前开了口,一副势必不让你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别的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便只能给姐姐提供几个助手了!”
周氏一听此话便懵了,她这话和自己预料之中的不一样啊!不是要夺权吗,怎么成了给她找助手了?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助手?”
“东篱堂前前后后总共也就这么几间屋子,事情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件,是要不了那么多人伺候的,我呢就留下几个够用的就好,其余人交予姐姐带走安排,这可不就是帮手吗?!”
周氏这才明白过来夏雪儿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是为的什么!她既然如此开口了,那打发走的必然只会是王府里的人,这些可都是她的人,是听她命令行事的!若是一次性被她拔了个干净,岂不是相当于割了她的耳朵和挖了她的眼睛?
这样的事情怎能答应呢?
“多谢王妃厚爱!”周氏低眉顺眼的谢了恩,随即又说道:“能得王爷与王妃信任而继续掌管王府的理事之权已经是妾身的荣幸,万不敢在向王妃讨要人手,王妃身子金贵,若是下人侍奉不周,王爷又该心疼了,妾身也是怕王爷忧心啊!”
原以为自己搬出了王爷,夏雪儿便不会再提此事,只能作罢,却不想她听了此话之后却是一拍大腿,说道:“你这话倒是说道点子上了!”
周氏不解的看向了她,到底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只见夏雪儿将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周氏的双眼说道:“不瞒姐姐,我如此做也正是为了王爷考虑!”
“此话是何意思?”
“姐姐想啊,咱们王爷现在可是圣眷正浓,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齐王府呢,可容不得一丁点的差错!”
夏雪儿顿了顿,见周氏瞳孔缩了缩,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严肃之样,便又更加多了几分认真样,继续说道:“我虽是王妃,可于宫里坐着的天子来讲,仍旧只是个臣妇。臣妇身边有如此多的人侍奉,出行也都是大张旗鼓的,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看了去,还不想方设法的参王爷一本?”
见周氏皱了眉头,夏雪儿趁热打铁道:“若只是落得一个“恃宠而骄”的由头那倒还好,可若是背上“有不臣之心”乃至于“谋逆”的指控,岂不是葬送了王爷的大好前程?届时姐姐也是难逃一劫啊!”
历来天子都是这样,在皇位上坐得时间久了便是谁也不肯相信的了,见谁都有谋逆的可能。
在权利与**之前,血缘亲情薄的如同蝉翼一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摧毁,历史上夺权而洒下的斑斑血迹不正说明了这一点吗?
疑心病重的人,只要有了一个由头,便会忍不住的去相信它,这和疑人偷斧的故事一样,潜意识里认定了,那便是越看越像了。而一旦觉得威胁了自己,那便是宁可错杀也不容放过的!
这个道理,周氏心里可明白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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