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这两条差异信息,白野发现了可以改变局势的关键点。
昂山粟季病愈只是关键之一,更重要的地方在于,她真正的立场。
那群白人为什么会允许支持一个东南亚的女性?
原因有很多,但毫无疑问,一个常年被软禁的‘冥煮斗士’,对他们树立自己的‘蚊冥’形象和拉选票都更为有利。
西方就喜欢这种蒸制偶像,还在1991年给她颁发了和平奖。
就是那个被国内五十万吹上天的懦背儿。
前世,缅钿后来依旧没有获得发展,昂山粟季参与政务都没有太多作用的根源在于,她‘毁约’了。
没有紧抱西方‘民主’的大腿,跟在他们后面喝汤。
昂山粟季是民族主义者,她做的所有一切都继承了父亲的遗志,那就是意识形态不重要,让缅钿重新伟大才是更重要的。
或许会有人觉得‘伟大’两个字过于浮夸,但曾经的缅钿一度被称为亚洲粮仓,人均gdp位于亚洲之首,1936年时,这个国度的gdp达到了光灿灿的20亿美元。
他们祖上真的阔过。
而比邻东方最大最强的大国,缅钿真要一头扎进西方的怀抱,无异于饮鸩止渴。
以小八嘎小西八为首的那一圈东亚小国,认着霉历奸为父真讨到好了吗?
短时间来看是讨到了,但问题是他们就是被圈养的猪啊!
美元潮汐涌动一波,就挑一只肥硕的出来宰了吃肉,久远的不说,前世小八嘎的本国货币后来被收割成什么样了?
真想长久的发展下去,最好是夹缝中生存,两头都不得罪。
至少在霉历奸收割的时候,还能求助邻居给个帮助,稳定崩盘的经济,这不是没有例子的。
所以昂山粟季只要能真正掌权,她一定会在很大的程度上亲近邻国,以谋求国内发展,而不是像军正服那群人一样,只想着稳固权利,不顾国家。
巧妙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在昂山粟季病倒的情况下,她真正的立场,只有白野一个人知道。
西方?
他们现在哪里知道,不然后面也不会觉得自己被耍了,甚至要撤销昂山粟季的和平奖。
......
内比都是一个在荒诞中出现的首都。
十多年前的05年11月6号,本来在旧首都仰光工作的正服人员,收到了一个临时通知,放下手里的一切工作,不准携带家属,下午就开始迁都。
关于缅钿军正服为什么要迁都,又为什么在迁都之前秘密建设内比都,理由众说纷纭。
其实没那么难想,这事儿可以从华夏历史上去找,一个没有实际统一的国度,掌权者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稳定自己的权利。
仰光太偏向南方了,而且靠海近,容易被轰炸,加上支持昂山粟季的城市居民多,北边又有各种武装民族虎视眈眈,迁都到中部就是应有之义。
朱棣当时为什么那么做,现在他们就为什么这么做。
有人曾经说过,世界上所有国家发生的一切政务,都可以从华夏历史中找到对照。
这句话虽然有点极端,但也不是没道理。
白野下了大巴,车费大概50元软妹币,大巴大部分是从东亚各国那里捡的他们淘汰的,老式车体验不太好。
颠颠簸簸的坐了八个多小时的车,已经到傍晚了。
但内比都给白野的第一印象就是,鬼。
玩游戏的都知道,形容一个服务器没人,就习惯说是鬼服,那如果一个首都没人呢?
鬼都。
内比都很大,对于一个国土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来说,它大的过分了,就比我们的京都小一半左右。
与之相对的人口密度,我们京都是1300人左右,内比都是131人。
如果对这里不熟悉的人,第一次过来的话,会发现寸步难行,因为整个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几近于无。
你别说坐个地铁什么的了,想打个的都没有。
还好白野早有准备。
没多久,一辆私家车就开到了他的面前,双方没有交流,上车就走。
白野用缅语问道:“你是准备带我去做事,还是准备杀了我抛尸?”
车上只有两人,他问的是谁显而易见。
开车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缅钿人,身份很奇妙,军正服的。
这边的人绝大多数只有名,没有姓,一般取名都是根据出生的时间。
比如军正服第一任大佬奈温,是星期六出生的,就是以“n-(??)”为辅音取名。
白野不会喊他的真名,恶趣味的给他取了一个,一号。
一号叹了口气,手指紧握方向盘,说道:“我不敢,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
“何必问那么多呢?”
白野笑道:“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害你,还给你提供了信息和一部分资金,只是让你给我提供一点小小的帮助而已。”
一号怒道:“你说的小帮助是指去见被软禁的昂山粟季?!你清楚她的重要性的!”
白野坐在后排,看向车内后视镜,跟他的眼睛对上,说道:“对别人来说有困难,对你不是正好吗?”
要不说当时系统给的资料,连搞惯了大事的白野看着都心有余悸呢?
实在是太有针对性了。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屡次修改的计划,到底是自己做的,还是被系统引导做出来的。
自从迁都之后,昂山粟季就一直被软禁在内比都。
说是软禁,实则是养病。
军正服是真的怕她死了,每年都花费大价钱去西方请医疗团队来治疗。
重点出现,大价钱。
一号在这个价钱中,贪了一部分,到这里其实都还算好,军正服里的人哪有不贪的,前世昂山粟季入政后的几个目标之一,里面就有查腐败。
可一号还有其他的好几个把柄,甚至有桃色相关的——
他把自己直属领导的夫人和三女儿,全撩到那啥了。
想到这里,白野忍不住打量了一号几眼,这长的也就一般般啊,估摸着应该是有其他的大本钱。
一号把车停在路边。
内比都荒凉的很,这里的荒凉不是指基础建设都没有全是泥土土地,而是没人。
傍晚,一个国度下班的时间点,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来往。
一号转过头拿出一把枪,恶狠狠的说道:“不管这件事对我是不是容易,但是你要结束了,你不该亲自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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